我害怕地后退,咽了咽口水,心想,要冷静。这个女鬼好像是帮我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如果我自己现在说不清楚,恐怕她不再是帮我的,反而会变成了敌人。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回答她:“我我没有,我哪有了?”
“没有?”女人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人家已经说你是她的人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我说不出来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也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啊。
喵!这时候,忽然破空响起一声猫叫。接着走出来一个婀娜多姿,体态丰盈的女人。只是那张脸上,左右竟然有胡须,看起来像是猫脸一样。
我忍不住再次退后,那女人慢慢地朝我靠近,笑着问:“说啊,我以后就跟着你了,甩了她,好不好?”
“你做梦!”先前的女人怒道,然后竟然也朝着我靠近来。
我退了没几步,忽然撞在了墙上,没退路了。再看前面,两张怪物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大,我心里的痛苦和恐慌也到了极致。
“不要,离我远点!”我大叫着坐了起来。
这时候,小萌过来,拿毛巾给我擦着我额头上的汗水。我这才发现自己到了病房里面了。周围也都亮堂堂的,看到了小萌,我心里也顿时踏实了不少。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你可吓死我了。”小萌问我。“我听到你在里面大叫,害怕出事,跑进去一看,你昏迷了,怎么会这样?”
原来刚才那些事是一个梦,我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想着这件事,小萌帮助我,已经很不错的了。
我遇到的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还是不要连累了小萌。就没有告诉小萌女鬼的事。
只是说里面黑黑的,我什么也看不到。结果撞到了疯女人,疯女人被我撞晕了,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又撞在了墙上。
小萌噗嗤一笑,说了句傻瓜,真是不小心。
她告诉我,已经替我检查过了,的确是撞在墙上的。她很高兴我没有骗她。小萌告诉我说疯女人现在也醒过来了。
神奇的是,这个疯女人竟然不疯了。醒过来之后一直都很乖,很听话。医生都觉得是一个奇迹。也就没再追究我跑进去的事了。
我挠着后脑勺问她,这件事是不是已经被医院知道了。
小萌白了我一眼,说:“当然了,你叫的那么大声,再说了,我也抬不动你啊。不过你放心,医院不再责怪你了。因为疯女人不但没事,还好了。”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疯女人都醒过来了。还接受了检查,这不是说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吗?
老瞎子给我的勾魂符,还有三魂木偶并不是一直都可以用的。老瞎子说过了,这个办法只能困住恶灵六个小时而已。
六个小时到了,如果不能解决的话,恶灵就会附身在我身上。
我想到这里,赶紧问小萌,我昏迷了多久了。小萌想着回答我说,大概三个多小时了。现在也已经是下午了。
没想到我竟然昏了这么久,时间就不多了啊。我赶紧下床穿上了鞋子,就要走。
小萌一把拉住了我,“你要干什么去?现在你刚好,应该休息一下,而且我就快要下班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小萌,我下次请你吃好吗?我真的是有事情必须要去处理。”我说着,拿开了她的手,不顾她失望的眼神迅速离开了。
我知道很对不起这丫头,但是我现在危在旦夕,只要能保住了小命儿,补偿的机会就多得是。
我带着木偶直接回了村子里,但是在去古井那边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二爷。
我接下来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将木偶丢到井里,让木偶上的那个恶灵跟井里的怪物斗就行了。
可是,我不得不防着二爷。他处心积虑地搞什么祭祀,还在月婴河那边打捞尸体过来祭祀。
要是他不是真的死了,知道我要破坏,来阻止的话。我可就真的完了。不行,这是最后一搏,万不能出差错。
要是能够保证二爷他不会来打扰我的话,我就有一定的把握了。
对了,我忽然想到在后山的坟里找到的那条绳子。女鬼说那是捆仙绳,按道理来说,应该能捆住二爷了。
他又不是什么神仙,想到这里,我立即回到了家里。在桌子上把那条绳子给带上了。
不管二爷现在是什么状态,把他给捆得死死的,才能让我放心点。
拿上了绳子,我直接就奔着二爷家里去了。从我家那里过去,根本用不了几分钟。我估摸着跟平时到的时间一样的,却没能看到二爷家。
我就有点纳闷了,难道我走错了?真是说出来都不嫌丢人,这点路,巴掌大的地方,我还能找不到?
然而,我四下确认过了。周围的人家,还有植物都是对的,唯独没有二爷家。
就像是二爷家连人带房子一块儿飞了一样,我在原本是他家院子的位置转了几圈,也没能发现什么。
怎么会这样子?对了,问一下,我知道二爷平时很少跟人接触,但是邻居还是跟他有点儿往来的。
我敲了邻居家的门,问她二爷搬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
没想到对方一脸的懵逼,看着我,好半天才说:“张良,你这孩子是咋了,你哪里来的二爷?什么二爷啊?”
什么二爷?这话倒成了她问我了,我心里着急,“婶儿,你别逗我了,我二爷家可不就是在你家旁边吗?怎么我现在找不到了?”
“谁逗你了?对了,听说你爸爸生病了,你不会是急糊涂了吧?有什么要帮忙的,说一声,别再说些胡话了啊。”这位大婶儿的回答却还是这样子。
这真让我摸不着头脑,她记得我爸爸生病的事情。记得我,却唯独不记得二爷?我说了一句打扰了,就去找别人问了。
我还不相信了,一个跟我闹腾,所有人都跟我闹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