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老人已经去了,如果不火葬,情况会更加难以控制。老王头生前与人为善,肯定也不想在死后再造成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我只能再劝劝老王头的儿子。
老王头的儿子低下头皱起眉,正在思考我说的话。过了约一分钟,开口对我说;“我觉得不行,不能火葬。”说完看向老王头的女儿。
“我也觉得,爸爸已经不再了,还不能让他留个全尸。”老王头的女儿说完又开始哭了起来。
“小王啊,张良说的有道理,我也看出来此时非比寻常。张良的提议的确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老王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受害了。眼前这是你们能选的。何况张良有阴阳眼,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他不会害你们的。等天黑了可就来不及了。”老丁头见老王头的儿子和女儿这么固执,也站出来帮我说话。
老王头的儿子又陷入了纠结,眉头皱的紧紧地。我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坎,毕竟是老祖宗延续了多年的风俗。我没再催促,老丁头站在一旁也没说话,只是好像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老王头的儿子终于下定了决心,眼神变得坚定,眉头也舒展了一些,“好,那就听张大师的”。
老王头儿子终于同意了,我立刻让他安排人把老王头的尸体送去火葬场。
接下来老王头的儿子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等到老王头头七那天亲自问他的灵魂。头七是指人死后的第一个七天。这一天死去人的灵魂会回到生前的地方游荡,我借助阴阳眼可以和他的灵魂进行沟通。到时候应该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当晚无事。
可就在丧事的第二天,又发生了让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老王头的家里查看那层薄薄的雾气,这层雾气若隐若现。我留意到有好几次发生事情的地方都被这样的一层薄雾所笼罩。这样的雾气有着邪恶的味道。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村里有人急匆匆的来老王头家里找到我,告诉我说郑文家里出事了。
又出事了!
郑文家?郑文家怎么了?
来人神色慌张,嘴唇手臂和腿都在颤抖,“郑文家里的牛……和马死了”。来人喘着,“伤口……伤口和老王头的一模一样”。
我拍拍他的肩,帮助他镇静下来。然后拿起我的外套和背包
“走,我们去看看。”
我和来找我的人一起来到了郑文家。
大老远又是一群看热闹的人。郑文家附近那层薄薄的迷雾始终看不透,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着,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一匹马和一头牛的尸体就在郑文家的院子里。伤口都是尖牙利齿撕咬的痕迹,痕迹旁满是碎肉。齿痕遍布,血还没有干透,还在顺着皮毛往地上流。但是两只牲畜已经死透了。郑文则在一旁很是不舍得。
我又运灵力在眼睛上,打开阴阳眼。看到的情况也和老王头差不多。牲畜浑身上下都被黑色的邪气覆盖着,动物的灵魄也已经被污染的差不多。万物皆有灵,但是灵的品质分高低。
人作为万物之长,精魄的质量要比动物灵魄高很多。但是同样是人的精魄,也是有分别的,男人的比女人强。青年人比小孩还有老年人强。
当然这些都是笼统的说法,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有些人天赋秉异,从出生的时候就比正常成年人的精魄要强很多。这些人,多半都有奇特的能力。
精魄越强,遇到邪祟的抵抗能力就越强。这就是为什么动物的精魄一般叫灵魄,因为动物灵魄的强度很低,同样邪气的污染入侵,会很快就占领动物的全部身体。
这样下去,可能不用等到晚上了。在太阳下山前,阳气少有减弱,这牛和马的尸体一定会起尸变成行尸四处为祸,到时候可就不好处理了。
我看向郑文,安顿他,“赶快叫人来把动物的尸体烧了。”
“什么?要烧掉?”郑文满脸的不相信,“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了,这牛刚产奶,马也能配种了,这一下子就全死了。死了就死了,你还让烧掉,这么多肉,我们把它分着吃了。”说着看向周围的乡亲。
周围人还真有给郑文帮腔的。
看见郑文这幅舍财不舍命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他根本不了解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郑文,你要是想找死你自己去,别拉着乡亲们。我有阴阳眼能看见邪气,我明确告诉你,如果你吃了这些肉就会变成活死人,邪气会支配你的行动。等邪气侵蚀了你的精魄,最后你连自己的意识也没有了。你要是不愿意烧掉也可以,但是以后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骂他真是算轻的,我真想抽他。这个郑文真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郑文一听害了怕,赶忙准备柴火,要立刻就把牛马的尸体烧掉。围观群众也散了。我也开始往回走。
我边走边思考这几天发生的离奇事件。先是老王头离奇身亡,然后是郑文家的一头牛,一匹马。接下来又该轮到谁?郑文家和老王头家有什么联系吗?
齿痕撕咬尸斑精魄被污染……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种预感也像一层雾埋在思维里,让人不舒服,却又不能明确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总觉得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玉佩在处理上次事的时候受到了污染,我把玉佩暂时放在老丁头家进行净化。所以我一直也没能跟林清雪商量,倒是有点不习惯。
我一路边思考问题边走,不知觉中一抬头,已经到了老丁头家。怎么就走到这里了。我看看老丁头家门,站在门口踌躇,该不该进去呢。
转念一想还是进去看看,我还是进了老丁头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