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对不起。我没看到。”他立刻向我道歉。
“没事,刚才就看你魂不守舍的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大晚上的一个人在这里走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我回答道。
这小子有些警惕地看了看我,似乎是怀疑我是不是什么坏人。
他抬起头来,我一看,不妙啊。这小子的印堂有些发黑,显然是遇到了脏东西。
他没回答我的话,扭头就要走。被我叫住了,我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或者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小子一听,瞪大了眼睛,问我是不是做道士的。
看来还真是遇到事情了,我就回答说是。问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他才肯告诉我,说他确实是遇到了事情,所以没敢回去。
巷子里又黑又怕的,我就带着他到了出了巷子,去了烧烤摊。请他吃东西,再让他慢慢说。
这孩子大概是看我请他吃东西,觉得我不像坏人。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
他叫王虎成,家离这里不远,走过去一百米左右拐个弯就到。事情是从今天晚上开始的。
这个月,他老爸在外出差,一直都是跟老妈一起生活的。但是一个星期前,他妈妈也出差了。
今天,他妈妈刚回到家,正好今天学校放假。他白天玩了一天,下午回来,看到妈妈,就老老实实地做作业去了。
前面都还挺正常,他老妈也给他买了礼物。看他乖乖做作业,还给他做了爱吃的菜。
晚饭过后,又奋斗了两个小时,终于搞定了作业。他也累得不轻,去跟妈妈说了晚安,就回房间睡觉了。
他的房间钥匙一向只有他有,老爸老妈都属于比较尊重孩子隐私的那种人。王虎成睡觉,也习惯地上锁。
没多久,他就睡着了。慢慢地,似乎觉得有人在掐他的脖子,他感到窒息。就挣扎着打开了灯。
这时候,他妈妈忽然打开门进来了。问他怎么了,王虎成想,可能是自己做梦了。就说没事,是噩梦。
他妈妈安慰他没事,让他快睡吧。王虎成躺了下来,等她妈妈出去后,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慌忙看了一下自己房间的门,锁还好好地上着。他自己拿着钥匙出去上了小锁,然后试了很多次,不用钥匙打不开啊。
这就说明锁没坏,那有问题的不就是自己的妈妈?想到了这点,王虎成跑去妈妈的房间。但他没出声,轻轻打开了房间的门。
里面什么也没有,他退了出去,大声问妈妈,说明天你会来学校接我吗?
结果他妈妈还真的回答了,说会的,让他快睡觉,不要多想了。
王虎成吓到了,就跑了出来。不敢再回去。
他努力地告诉我,绝对是真的,他没有撒谎,也没有恶作剧。让我相信他,并且,帮帮他。
我让他冷静一点,我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不然的话,他的印堂也不会出现那种症状。
我问了他,关于他妈妈的情况,比如走路,是正常的,还是惦着脚。还有就是行为脾气,有没有很古怪。
他想了想,都说没有。回家来看到他妈妈的时候,她还穿着拖鞋呢。如果惦着脚,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样就有点棘手了,如果他妈妈正常的话。要么是带回来的脏东西,要么是上了身了。
我将自己脖子上戴的平安符给了他,让他先回家去。有了符,暂时不会出事的。然后留了手机号码给他,告诉他,我准备一下,就来帮他。
让他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就好。王虎成吃完了东西,虽然还是有点不敢回去的样子,但经不住我的劝说,还是先回去了。
因为还不确定是什么情况,我这样冒然去他家里查看,始终都是一种不太好的行为,所以我没去。他先回去了,我随后也回到了酒店里。魏德海这时候已经睡熟了,像个猪一样打呼噜。
因为担心王虎成那边可能会出问题,所以我睡觉的时候都保持着一定的意识。
可直到天亮,手机也没有响过。睡的不是很好,这成了习惯,有担心的事情就会有点失眠。
忘了让王虎成留给我他的电话了,现在只能等他找我。
之前遇到的事情太多,符咒什么的用得差不多了,不过我画符用的黄纸还剩下一些,朱砂也还有。
我画出一点来准备去王虎成家里的时候用。下午的时候,谢小缘打过电话给我,说问我到底准备好没有,他已经很紧张了。
我很有自信地告诉他,我这里随时准备好的。他自己不紧张已经很好了。这小子在电话里也是一个劲儿地感谢我。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特意走去了昨晚王虎成指我的他的家的方向。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我想应该能等到他。
一直到了五点半,我终于看到了这小子,背着个书包,一摇一摆地来了。我朝着他走过去。
近了,我才发现,他眉心的黑气更加严重了。而且这小子看到我,好像没我这个人一样,从旁边绕开了。
“王虎成?你不记我了吗?”我上前去拉住了他,“昨晚还跟你说话来着。”
“记得。”他两眼无神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你是道士叔叔。”
“记得就好,你昨晚回去没什么事情吧?你不是说给我打电话吗?为什么一直没动静?”我问他的同时,发现他的脖子上根本没有挂着我给他的符咒,就问他,符咒哪里去了。
“丢了。”王虎成无精打采地回答,“妈妈根本没什么事,是我想多了。没事了,道士叔叔。”
说着,他直接推开了我。往前走去了。看着这小子的背影,我心里的疑惑更加言重了。
他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化会这么大?而且给他的符都丢了,那玩意儿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