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一直咂舌,这价格也真是太贵了。
唐欣笑道:“向大哥,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今天我请客。”
听到这话,龚少君马上表示不满:“怎么能让你破费呢?今天我请客。”
这可是难得的与偶像亲近的机会啊!
唐欣道:“龚大哥,你不用跟我争了,你别忘了,我可是有黑卡的,可以打八折。你下次在请我们就行了。”
听到唐欣这话,龚少君也就不在坚持了,但几人也没点几个菜。
向晨点了两个,他每点一道菜都要问侍女菜的价格,问了十多道菜,最后选了两道最便宜的,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即便是向晨这个样子,侍女也没有露出不耐烦或者鄙视的样子,仍然是礼貌周到地耐心回答向晨的话。
唐欣看了暗暗点头,这家店的服务员素质挺高的。
龚少君他们研究菜谱,唐欣才有空问东方羽:“哥哥,想不到,你还会随身带着种灵药的法器。”
“前几年不是齐云峰灵魂受损吗?需要大量的养魂丹吗?当时炼制了很多类似的法器,这两个是当时剩下的。”
唐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我与真味馆从未有过交集啊?这真味馆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给我一张黑卡?”
“这真味馆是齐云峰和新星学院合伙开的,知道你要来新星学院,他早就把黑卡准备好了。
其实他原本打算让你指点真味馆的厨师做菜,给你分三分利,后来考虑到你太忙了,可能没有时间,才制作了这张黑卡。
今天真味馆的掌柜看见我,向我询问,知道你来了,就把这张黑卡给你。”
那边向晨和龚少君几人加起来只点了四个菜,实在是这真味馆的菜价格高得离谱。
他们只点了四个菜就能抵普通修炼者半年的生活费了,普通人家都可以衣食无忧的过五六年了。
大家都是学生,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都没有多少钱,龚少君三人也不想唐欣太过破费。
唐欣只看他们点的菜就知道他们的意思,于是自己翻开菜谱又加了几道招牌菜。
向晨一个劲地说:“够了够了,唐欣,这么多菜我们吃不完的。”
最后龚少君打断唐欣的话,对侍女说:“我们就要这些了。你可以下去准备了。”
侍女转身下去传菜,唐欣不悦的道:“龚大哥,你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龚少君霸道的说:“你话说完了。”
唐欣:……
向晨和高书宇在旁边肩膀一耸一耸的,唐欣一看就知道两人在努力地憋笑。
唐欣知道龚少君三人的意思,不想占她便宜,但她真的不缺这点钱。
唐欣道:“三位大哥,你们不用这样,我真的不缺这点钱。”
高书宇一幅哄小孩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不缺钱。”
唐欣气闷,她真的不缺钱,他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东方羽在旁边看着几人的互动,对龚少君几人的的印象很好,小破孩的这几个朋友心性倒是不错。
不过一刻钟菜就端上来了。唐欣对上菜的侍者说:“你们真味馆的效率不错啊?这么快就能上菜。”
侍者笑着答道:“这位小姐有所不知,顶楼包厢,由大师傅亲自掌勺优先上菜,其他客人可是要等好一会儿呢。”
“原来如此。”
菜上齐了,几人就开动了,东方羽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清冷淡定的样子,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矜贵。
向晨几人就满脸惊奇了,特别向晨一边吃一边叫道:“大师傅亲自掌勺就是不一样,比上次来吃的美味多了。”
唐欣吃了几口,觉得跟上次东方羽打包回宿舍的没有什么区别。
唐欣道:“真有那么好吃吗?我觉得挺一般的呀!”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来:“好大的口气,这菜只能算一般,那我倒要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美味?”
接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
来人头戴一顶圆帽,红光满面,挺着一个大肚子,一身白衣,不但不显其出尘的气质,反而凸显出他的一身肥膘。
这大师傅今天被掌柜请来做菜,说是顶楼包厢来了重要的客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做菜了,都是在旁边指点一下徒弟。
今天听说顶楼包厢来来了贵客,竟然请他来亲自做菜,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一上楼就听见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说自己做的菜味道一般。
看到东方羽,中年男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见过东方少主。”
东方羽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冷淡地一点头,算是答复了。
中年男子转身面向唐欣说:“小丫头你说我这菜味道一般,那要怎样做才算是美味?”
龚少君站起来对这个中年男子行了一礼,道:“大师傅做的菜自然是极好的,人间至味啊!”
中年男子得意的一笑:“小丫头,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口出狂言,要谨言慎行……”
这大师傅正准备高谈阔论一番,好好教唐欣做人,东方羽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也觉得这菜做的挺一般的,唐欣,你好好教教他要怎么做菜。”
中年男子一愣,想不到东方羽竟然会这样说。随即心中一阵恼火,想他钱同,身为三品灵膳师,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奉为上宾,他做出来的菜,那个不觉得是人间至味。
今天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说味道一般心中就老大不高兴,憋着一股气想要教训唐欣一番,谁知竟然被东方羽来了那么一句,此时心中已经勃然大怒了。
钱同怒到了极点,面上不怒反笑:“在下钱同,三品灵膳师,哪道菜做得不好,请小姐赐教,若是小姐说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钱某绝不善罢甘休。”
向晨想不到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真味馆的菜,名声很响亮,许多大宗门的修炼者都会慕名前来品尝,得罪真味馆可并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向晨站起来向钱同行了一礼说:“刚才只不过是小学妹的一句玩笑话,大师不必当真。在下替学妹向你道歉。”
钱同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