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乔安的脸色不对,方姨还以为她生了气,忙着安慰了一句:“太太不用放在心上,咱们家这个魔王虽然脾气不大好但人还是挺好的,不然我也不敢跟他开玩笑不是?”
乔安笑了笑:“没关系的方姨。”
在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标签后,乔安又给霍诚洲加上了脾气怪异的魔王标签。
综上,男人不是好惹的。
……
毕竟是陌生的环境,乔安睡得并不安稳,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着却又突兀被一阵激烈的枪声吵醒了。
“啊!”乔安惊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去开台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玻璃杯,接着就是“哗啦”一声玻璃杯落地的声音,在幽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乔安反应了足足五秒钟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在国外,枪支是不被允许私自持有的,更不会有枪声。
她又侧耳听了听才意识到声音来自隔壁,也就是说男人在玩游戏。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是2点45分,怎么着也算是深夜了。
抱膝坐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清晰的游戏声,乔安的心里这才开始有了那么一丝丝后悔。
她检查过从乔家拿回来的亲生父母留给她的东西,只是几件小衣服,衣服的领后又绣着一个“安”字。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乔家会给她起名叫乔安的原因吧。
只是她也不知道这个“安”字到底是她的名字还是姓氏。
两件寻常的衣服换来了一段有些荒唐的婚姻,她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走下去。
大概方姨说得对,霍诚洲这个人是不错,但他的不错可能仅仅是对佣人的无所谓。
16岁辍学啃老,26岁的人还游手好闲……若不是双腿有疾说不定他还能沾染上其他恶习。
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她曾经幻想过的另一半,而且相去甚远。
短短几天,她被设计失了身,最珍贵的初夜,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眼下又莫名其妙的和一个男人结了婚!
身处陌生环境又是深夜时分,本来就格外脆弱敏感的情绪此刻被无限放大,乔安情不自禁的鼻头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隔壁的霍诚洲方才明明清晰的听到了乔安房间传出来的惊呼声以及玻璃杯坠地的声音,他以为以她的性格应该很快就会跑过来质问他。
只是等来等去却没有任何动静。
霍诚洲心头莫名其妙的有点痒痒的,到底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他几步跨到轮椅上从游戏房出来,借着走廊里的壁灯他来到乔安的门前。
此时万籁俱静,意欲抬手扣门的霍诚洲敏锐的听到了房间内一抹压抑的哭声。
敲门的动作一顿,霍诚洲心头莫名不爽。
哭什么?
他怎么她了?
没强迫她一个房间睡觉,就连她不愿嫁给他又有前男友这事他都忍了,甚至还答应去她的琴行打工。
她还想怎么样?
烦躁顿起,霍诚洲折身离开,回到游戏房以后还啪的摔上了门,惊天动地的。
原本轮椅转动的声音在暗夜里就格外清晰,加上摔门的声音,乔安想不注意都难。
这一下乔安心里的委屈愈发茂盛起来。
她就不该因为意气用事加上一时被男人感动而选择结婚,眼下看来三观不合的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是一种折磨。
游戏房,男人又开了一局游戏。
客卧,乔安还是窝在床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