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的动作很快,没有让他们多等,很快就把其他人全部都抓了起来。
林眠妗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面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面对这两次的事情,她心里面还是觉得有些戚戚然。
“楚靳,虽然我们没有害人之心,可是接连两次出了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和萧朔商量一下,毕竟万一之后再出事情,我们也好给双方有个交代。”
时楚靳原本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他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待这件事,可是听林眠妗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当即微微点头。
“我觉得按照萧朔的性子来说,他不是能够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的人,应当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做这些事情。”
他顿了一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先让人调查清楚,以免其中积攒的误会,莫得让人抓住了把柄。”
林眠妗也觉得他考虑的很是周到,当即便让人前去打探。
然而打探的结果却是,并不仅仅是这两波人,还有其他人也在打着萧朔的旗号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意识到这件事情当真不能够轻轻揭过,两个人当即就给萧朔修书一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只不过就在他们准备把信送出去的时候,外面突然间传来一阵打斗声,两人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面看到了惊讶。
毕竟他们现在可是在摄政王府,在这个地方竟然敢有人闯进来,那就说明那些人肯定不是善茬。
两人默默地将信收进了自己的怀里,紧接着直接走了出去,就看见一群身穿北辽服饰的人正拿着刀剑挥舞着。
楚风正在迎敌,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心中一惊,连忙走过来。
“王爷王妃,你们怎么出来了?”
他言语中带着急切,时楚靳却是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们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动静,便想着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的声音淡淡的如同玉石相击,没得让人感觉到温和,可是言语之中却藏着一股子肃杀,无端的让人觉得心头一紧。
楚风默默地看了那些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带有杀意的冷笑。
“不过就是一些跳梁小丑,如今也敢在摄政王府班门弄斧,王爷王妃无需担心,等属下把他们的头给砍下来,拿来给二位当球踢!”
楚风已经鲜少有这么激进的时候了,所以他们两个很是清楚,面前这人肯定不怀好意。
他的声音很大,所以院子里面的那些人也听到了他的豪言壮语。
那些人捏紧了手中的刀剑,眼睛里面迸发出来浓烈的恨意。
“无耻小儿,当初如果不是你们使用一些卑贱招数,王上如何能够投降?今日我就要拼上这一条命,也要给家乡儿女挣得一条出路来!”
那些人一边喊着一边朝着侍卫猛扑过来,然而王府的人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是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反倒是因为那些人激进莽撞,硬生生给了他们立功的机会。
这一场战争并没有持续多久,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所有前来夜袭的人都已经死于侍卫的刀剑之下。
直到最后一个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倒下,楚风这才甩了一下手中的刀,有血水顺着他的刀剑往下流,看上去莫名的让人心惊。
他的眼底是一片薄凉,走到时楚靳和林眠妗面前,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王爷王妃,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按照楚风的想法,这些人都已经挑衅到头上来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些人的脑袋挂出去,也好给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一个警告。
可是林眠妗他们却不是这么想的,毕竟天下初定,百姓已经在也经受不起劳民伤财的战争。
所以在楚风的期待眼神之中,时楚靳也只能淡淡的开口。
“把院子收拾一下吧,这些人就全部丢到乱葬岗去,让他们被野狗分尸吧。”
楚风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觉得这个决定有些不妥,可是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应了一声之后便带着人去清理环境。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林眠妗忍不住拧了眉头,一张小脸上戴着难以掩饰的担忧。
“这些人未免太过猖狂了一些,我总觉得他们的背后像是有什么人在指导一样,毕竟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想要和萧朔联系?”
时楚靳现在已经完全厌倦了处理朝政的日子,听到这话也跟着皱紧的眉头。
“我也不知道,但若真是有人有那等狼子野心,想要把我手中的政务完全接过去,我觉得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他如此迫不接待的样子,林眠妗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是拉着他的手回了书房。
时锦青他们自然也知道了摄政王遇刺的事情,当天晚上就带着苏涵知一起过来了。
在得知他们打算和萧朔联系的时候,苏涵知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这些狗东西当真这一点都不知足,既然他们不想安宁,那咱们就直接打上去,让这些人都瞧瞧,我琉璃绝不是那种软弱可期的懦夫!”
苏涵知身上散发着一种英姿磅礴的气势,一旁的时锦青宠溺的看着她。
“你都已经快要为人妻子了,如今怎么还喊打喊杀的?这件事情皇叔和皇婶一定有决策,我们两个就不要再掺和了,之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只需要躲在他们二人身后就可以了。”
时锦青似乎是话里有话,听得林眠妗忍不住微微皱眉。
她前两天的时候碰到了静妃,倒是隐晦的提起想要让时锦青快点接位的事情。
当时静妃并没有说什么,难不成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当皇帝?
不过这似乎也无可厚非,毕竟皇帝这种高危职业,谁做谁早死,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希望时楚靳这么劳心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