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支箭出现的这段时间里,有个士兵的行为很是可疑。他和另一个士兵同时在岗,但是他擅自离开了一柱香的时间,据另一名士兵说是他去解手了。而且这个人返回后见到这支箭还特别镇定。
只是另一个没有擅离职守的士兵说自己好像睡着了一会儿,他又听到了有人用力敲击的声音,却又没有看到任何人。
林眠妗此刻已经把暗卫全部喊来了军营周围,听候时楚靳的差遣。但是当她听说了这个士兵的说辞之后,她也警觉了起来。
“你有没有闻到任何的香味?”
林眠妗出声问道。
士兵回忆了一下说道:“好像有的,但是我记不起来了。”随即,他立刻朝时楚靳请罪:“王爷赎罪。当值时我肯定疏忽大意了。”
时楚靳摆摆手,让人把有嫌疑的士兵押了上来。林眠妗看到他,好像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应该在哪里见过,而且就是这两天的事。
林眠妗仔细端详了一番,终于让她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公主府宴会上的小厮。为什么这么眼熟,是因为这个人上菜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味道,而这个味道和现在这个人的味道一样。
林眠妗上前撕了他的衣服,仔细地闻了闻,终于找出线索了。这个人的衣服上有迷魂香的味道。
怪不得昨天贵女们一个个都急于表现,想要拿下北辽太子的位置,正是被这个人身上的味道迷了心智。若是散了,便也没有其他事了。
林眠妗递了这块布给士兵,对方一闻,笃定地指认下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没有任何变化。就是他瞌睡的间隙中,这个味道更为浓厚。
时楚靳点点头,示意楚风去问出原因。在军营里,时楚靳这个“活阎罗”可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有一百种手段让人交代事情真相。
林眠妗告诉时楚靳,暗卫已经到了,随时听他调遣。时楚靳点头,让五十名暗卫直接派去了几位在京官员的府中,需要他们随时监督跟踪,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回报。
林眠妗见剩下的几个暗卫没有地方去,就让他们在兵分三路,王府,林府,公主府盯着举动和动静。
林眠妗和时楚靳刚分配好暗卫的工作,一声“砰”的声音响起,竟然是跌跌撞撞进来一个蒙头垢面的士兵,手里还有一封密报。
“王爷,不好了。”士兵大声嚷嚷道,
声音还特别焦急。“启禀王爷,北辽进攻了,并且拿下了边境一间。”
时楚靳仔细地翻看了密报,上面一连串的数字表示最近北辽人边疆进攻的次数。
林眠妗知道事情刻不容缓,就让暗卫给边疆的暗卫发了消息,让他时刻盯着动静。一有风吹草动,就十万里加急送回来。
而此刻,皇宫中,皇帝也收到了边境被袭击的事情,随后他的旨意也就到了军营,告诉时楚靳随时开拔。
林眠妗收到旨意的时候,在林府里盯着的暗卫也受到了一封公主府给林眠妗的信。
林眠妗打开信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了几个字:“北辽太子钦点林府女儿前往北辽。”
林眠妗呵呵一笑,说道“林府女儿。”这不是明摆着一个让我去么?不过北辽太子似乎忘记了,青柳肚子里还有一个林府的人了。
林眠妗小脑瓜转的快,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次日一早,时楚靳去上朝,朝堂上皇帝说了北辽太子萧朔带人进犯我国边疆,此番攻击我们一点儿都不知道,就让他钻了空子,甚至还拿了一个村子。
林眠妗知道事情不容小觑,时楚靳得到消息,也立马请兵出征了。林眠妗收拾了收拾,也说要跟着一起去。
刚回林府交代事情,还请了人来关照青柳的时候,林眠妗就听到管家前来禀报:“小姐,阮小姐来了。”
林眠妗诧异道:“姝羽来干嘛?”
她这次跟着前去边疆,所有人都知道是跟着时楚靳一起去边疆的,而且是与北辽为敌。
林眠妗走到大门,就看到阮姝羽已经准备好了包裹行李,说道:“眠眠,带我一起去吧!”
林眠妗被她的话语给吓了一跳,阮姝羽从来没有这么着急地说过话:“眠眠,我有事要求你,请你一定要带我去边疆。”
林眠妗迎进了阮姝羽进了大堂,安慰她先坐下,不要着急,并且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阮姝羽说:“我娘亲在边疆去世的。那时候我还小,虽然爹爹把灵位放在了府中,但是一直没有把娘亲的坟迁回来。我想这次机会先去看看娘亲的坟。”
林眠妗见阮姝羽的表情认真而庄重,不禁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关切地问道:“那阮大人那里,可答应了你的请求吗?”
阮姝羽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她从袖中拿出了阮父亲笔书写的书信,双手递给了林眠妗。书信中详细交代了阮母坟墓的所在之地,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女儿深厚的爱意与对林眠妗的诚挚托付。
林眠妗接过书信,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她深知这份托付的不仅仅是一份情意,更是一份责任。
林眠妗示意阮姝羽也不用急在这一时,时楚靳的军队开拔还有三天时间了,阮姝羽有时间好好收拾一下的。因为她刚刚见到阮姝羽的包袱里还夹杂着几根珠钗,应该是名贵之物。
林眠妗也担心她着急,带着她先去了一趟王府,和时楚靳说清楚后,又送她回了阮府,见过阮大人之后才让她好好收拾,三日后必定来接她。
这一次,林眠妗踏入阮府的大门,敏锐地察觉到了阮父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一丝难以言喻的诧异,但是对方又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不愿轻易地表露出来。她想,阮父定有其他事情要交代给阮姝羽。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仅仅三天之后,当她再次去阮父接阮姝羽时,对方竟然已经成了与阮府断绝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