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时楚靳和林眠妗两人直到中午时分才缓缓醒来。
其实时楚靳早就已经醒了过来,他感觉到阳光照在脸上,温暖而明亮。然而,他的胳膊被林眠妗紧紧地压着,一动都不敢动。每当他试图调整姿势,林眠妗就会发出不满的嘟囔声,仿佛是在责怪他打扰了她的美梦。
齐跃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他原本想早点进去汇报情况,但看到时楚靳的房门紧闭着,只好耐心地等在门口。他来回踱步,脚步声来回不停。
就在这时,时楚靳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齐跃的耳力极佳,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立刻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刑部的人来问,是否要对北辽人用刑?他们被扔进大牢后,就一直骂声不断。”
时楚靳听了齐跃的话,打了个响指,意思就是让齐跃自己看着办。
齐跃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走出院子,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王爷今天的心情确实不太好啊。”
楚风静静地站在院门口,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前方。他注意到齐跃走了出来,似乎嘴里在嘟囔着什么。楚风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齐跃满脸困惑地向楚风陈述了刚刚事情的经过,期待能得到一些共鸣。然而,楚风只是斜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活该!”
齐跃被这突如其来的回应弄得一头雾水,他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也欺负我?”不过他虽然不解,但还是记着要完成时楚靳的吩咐,于是他转身出发去刑部。后来,在路上,他想明白了,既然王爷让他看着办,那么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约莫晌午时分,太阳高升,透过外面的树影,斑驳地洒在精致的床榻上。
林眠妗微微翻了个身,眼皮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最终缓缓睁开。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身旁仍旧躺在床上的时楚靳身上,不由得流露出一丝诧异。
她轻轻碰了碰时楚靳的胳膊,轻声问道:“王爷,今日怎么也睡懒觉了?”她的声音如同清晨的微风,轻柔而细腻。
时楚靳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还不是为了等你这只小懒猫。楚风已经准备好了车马,只等你醒来,我们就可以启程前往别院了。”
时楚靳动作迅速地翻身下床,两三下就麻利地穿好了衣服。他轻轻打开门,示意小芙进来服侍林眠妗起床。随后,他转身走向了书房,想要查看一下是否有紧急的事务需要处理。
时楚靳走到书房,案几上有好几个军中奏折,随意的翻了翻,都是汇报本次训练的成果的。时楚靳点点头,和楚风说道:“这群人还真的是练起来了。你一会儿把我们送到别院,就去军营一趟,替本王传个话,让他们好好训练,好好休息,接下来就是保卫琉璃国的时候了。”
楚风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从案几上拿起一封信,递给时楚靳,并低声说道:“王爷,这是刚刚从阮姝羽身上仔细搜查出来的信件。请您过目,看看是否有什么重要的线索。”
时楚靳慎重地展开信纸,仔细阅读着其中的内容。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在寻找着信中隐藏的线索。
当他读完信后,他轻轻地点燃了信封,火光映照着他深沉的眼眸。信封和信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仿佛所有的秘密都随着这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了决然的表情。他说道:“呵,还真是当我们琉璃国是吃素的。本王要先陪眠眠去别院休息片刻。等过了她的生辰,本王再和萧朔好好谈谈。”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准备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时楚靳带着楚风,再次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林眠妗已经穿戴整齐,正等着他们回来,一起出发。
林眠妗温柔地挽上时楚靳的胳膊,轻声说道:“没有耽误到国家的重要事务吧?要不然我自己带着小芙去?”
时楚靳的目光落在林眠妗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怎么?你不希望本王陪你一同前往吗?”
林眠妗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怎么会呢?王爷愿意陪同,是我的荣幸。”
约莫一个时辰的车马,楚风终于在一处山脚下停了下来。他先跳下马车,说道:“王爷,小姐,到了。”然后撩起帘子,等着两人下马车。
林眠妗钻车厢,看着这别院,几乎把整个山的南面全部包围了。她抬头看到门口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悦心山庄”。走进别院,竟然是别有洞天。
穿过一处门口的假山,就是一个池塘,沿着池塘是一排连廊,一直可以绕到后院。再往里走,便是休息的地方。
时楚靳安排林眠妗先休息,晚点再去泡温泉。林眠妗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泡温泉,拗不过她,时楚靳便带着她一路往里走,穿过两个门洞,就是雾气蒸腾的温泉池子。
过了一会儿,林眠妗就坐到了温泉池子里。暖暖的温泉水,里面放着花瓣,旁边放着果盘。她背靠着池子壁,舒服地吐出一口气,笑道:“快活似神仙啊!”
时楚靳看到眠眠满脸的笑容,内心也感到欣慰。然而,他不得不提醒她:“眠眠,你现在有身孕,不能泡太久。”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关心与爱护。
林眠妗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这温暖的泉水中,这个舒适的温度,让她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什么阮姝羽,什么北辽人,什么萧朔,她都不想理了。现在,她恨不得能够在这个舒适的地方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