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怀的事情终于处理完了,林眠妗也感觉到了筋疲力尽。他从来没有这般累过,浑身上下酸痛的软绵绵的。从北辽回来以后,她用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眠眠。”时楚靳端着一碗鸡汤进来,放在了林眠妗的面前,而闻到鸡汤味道的林眠妗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眠眠,怎么了?”时楚靳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背,急忙喊了府医过来,要给林眠妗把脉。
林眠妗说道:“不知怎地,这几日总觉得很容易劳累。而且我感觉不太对劲,闻到一些味道总是容易想吐。”
府医过来了,朝时楚靳行了一礼,说道:“那有劳林小姐伸手给我。”府医仔细地把了个脉,随即恭喜道:“恭喜王爷,恭喜林小姐,林小姐这是喜脉。”
“喜脉?”
时楚靳和林眠妗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最终,还是林眠妗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她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多久了?能看出来吗?”
林眠妗前几个月月事一直不准,她本来以为是太累的缘故,也没有在意,想着忙完这一阵子总是会好一些的。后来,去了边疆,她索性把月事不准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回林小姐的话,从脉象来看,您应该有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两个月?
林眠妗的思绪飘回了那段在边疆和北辽度过的日子,心中不禁泛起涟漪。她记得,在那段时间里,她确实与时楚靳有过亲密接触,难道就是那一次吗?可是,按时间推算,事情发生在青城的那次只有唯一的一次。
正当她沉浸在回忆之中,时楚靳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她,笑声充满了喜悦与温暖。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眠眠,这是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是在给她最坚实的依靠。
林眠妗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她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那份来自他的温暖与爱意。
虽然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时楚靳的喜悦与坚定让她逐渐放下心中的顾虑,开始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林眠妗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做了一个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富贵闲人。但是她和时楚靳都没有想到的是,萧朔来了。
“王爷,北辽皇帝来了。”
“萧朔?”
时楚靳皱眉,他最近忙于内政,好不容易将朝臣中明面上与时昭怀同流合污的那群人给消灭干净之后,才歇了一日的时间,要陪着林眠妗出去走走来着,就被楚风带回来的这一个消息止住了脚步。
“时楚靳。”林眠妗在院子里迟迟不见时楚靳来找自己,她就慢慢悠悠地走过来找他了。
时楚靳见到她出现在门口,急忙把楚风给自己的纸条给揉了揉,随意地丢在了地上,迎上了林眠妗。
时楚靳扶着她,让她躺在榻上,说道:“不是说要静养着么!你这么走来走去,万一……”他一边说,一边给林眠妗掖了掖被角,继续说道:“我还在让楚风给你准备好软乎的床榻放进马车里,这样出门我才放心。”
林眠妗不疑有他,说道:“行吧。那你们动作快点。”
此时,知画端来了补药给林眠妗,说道:“小姐,该喝药了。”
林眠妗对于喝药,很是反感。若不是因为她修的不是女医,这保胎的活儿还轮得到府医么!每天这么喝药,迟早把自己喝成个药罐子。
林眠妗又闻了闻这个药,忽然一阵酸水反了上来,直接让她干呕起来,她急忙摆手:“不知怎滴,今天闻这个药味不行了。知画,先拿走。”
知画怀着担忧的心情,匆忙地端着碗退了出去。她很快就重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蜂蜜水。她轻轻地走到林眠妗的身边,轻声说道:“小姐,来,漱漱口。”
知画小心翼翼地将蜂蜜水递到林眠妗的唇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林眠妗此刻端起蜂蜜水,却也感觉到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她又要干呕了。
时楚靳急忙过来,扶着林眠妗靠着自己歇了一会儿,说道:“这也不是办法啊!眠眠,你这么辛苦,要不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林眠妗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疯了!怎么说出这种话?我问过府医了,说是头胎,反应都比较大。”
时楚靳听她这么说完,才轻轻地抚上她的肚皮,轻轻地摸了摸,说道:“乖乖,好好对你娘亲。”
林眠妗见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全然没有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样子,有点搞笑,就笑出了声,说道:“知画,去帮我蒸碗鸡蛋羹吧!”
知画笑眯眯地去了,房中就剩了时楚靳和林眠妗两个人。
林眠妗忽然看向时楚靳,好像是猛地想起来一样,说道:“对了,暗卫刚刚来报,说是萧朔来了。你知道吗?”
时楚靳顿了顿,连忙摇头:“不知道。”
林眠妗却在他微不可查的停顿中听出了一丝惊慌,说道:“你知道,还是在我说这句话之前。”
时楚靳见瞒不过去,只好捡起地上的纸团,展开给她看,说道:“就不应该把暗卫留给你的!即日起,你把暗卫的人全部给我,你好好养身体。”
林眠妗朝他白了一眼,说道:“不行。你现在已经开始瞒着我了。万一以后你有事出门,那我肯定要看着你的!”
时楚靳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说:“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瞒着你,否则天打……”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眠妗用手封住了他的嘴,连连摇头:“呸呸呸,乌鸦嘴。”
而时楚靳看着眼前的林眠妗,心中生出一丝爱恋,她实在是越来越可爱了。他的嘴唇不听使唤地咬了咬林眠妗的指尖,随后吻上了对方的唇,柔、软又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