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青携着苏涵知,两人一同踏上了向北的旅程。他们精心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线,以尽快到达目的地。因此,他们并没有选择穿过繁华的京城,而是巧妙地贴着京城的边缘,沿着一条相对僻静的道路向北前行。
林眠妗在王府中静养了整整两个月,这段时间里,她悉心照料着自己的伤势,每日按时服药,细心地按摩着受伤的脚部。如今,她的伤势已经明显好转,脚部的疼痛也基本消失了。在王府的日子虽然安静,但对于好动又活泼的林眠妗来说,确实有些无聊了。
于是,她决定带着自己的小团团,回到林府一趟。
马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小团团坐在车内,他的双眼四处张望,好奇心满满。他不停地咿咿呀呀地说着,似乎想要把看到的一切都分享给身边的人。他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小手挥舞着,小脚踢踏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新奇和趣味。
林眠妗坐在一旁,看着小团团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温暖。她忍不住将小团团抱到身边坐下,用手轻轻护住他,生怕他一不小心摔倒。
小团团坐在林眠妗的怀里,感受到了她的温暖和关爱。他更加兴奋地挥舞着小手,仿佛在与世界互动。他的笑声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和喜悦。林眠妗也忍不住微笑,她知道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好时光。
好在一路平稳,林眠妗很快就到了林府,林伯一大早就已经在门口守着了,看到林眠妗的马车刚刚停下来,就拿了板凳过来。
林眠妗很快就抵达了林府。林伯作为林家的管家,一大早就已经守候在府门之外。他眼巴巴地等待着,目光不时地望向远处。当看到林眠妗的马车缓缓驶近并终于停下时,林伯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立刻走到马车旁边,从旁边拿起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板凳,小心翼翼地放在马车旁,以方便林眠妗下车。
他从林眠妗手里接过小团团来,就带头往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小团团看到比他大三岁的同龄人,更加兴奋了。
他从林眠妗手中接过活泼可爱的小团团,随即转身领头向内走去。穿过一条曲折的回廊,众人跟随着他的步伐,踏着轻快的脚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目的地。小团团一进入这个新环境,立刻被眼前一群与他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们所吸引。
他们都比小团团大三岁,个个精神饱满,充满朝气。看到这么多新伙伴,小团团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更加兴奋了,仿佛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乐园。
林眠妗原本找青柳是有着重要的事情相商,因此在将两个孩子托付给知画照料后,便跟着青柳一同走进了书房。书房内,林眠妗面色凝重地对青柳说道:“姨娘,小团团的周岁宴即将临近,这是一件大事,我想请你帮忙筹备。”
青柳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头林眠妗正在讨论着周岁宴的问题,那头苏涵知和时锦青已经到了青城城门了。
苏涵知看到青城城门上的门楣,看了看身边并驾齐驱的那个人,心里忽然多了一丝暖意。上一次来,和时锦青一起,这一次来,还是和他一起。终于,这辈子也要和他一起了。
到青城,苏涵知和时锦青两个人熟门熟路地就到了守城将士的军营。
本来朱清是特意准备前来迎接时锦青和苏涵知两人的,然而不幸的是,他今早起床时却突然病倒了。病情严重,他接连呕吐了三次,腹泻也持续了三次,这使得他虚弱不堪,几乎无法站立。这突如其来的病痛,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绊住了朱清原本应该前往迎接的脚步。
时锦青见状,立刻安排了人马安顿下来,确保一切井然有序。当他们抵达将军府时,看到朱清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双眼无神,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这样的朱清,与他们平日里所见的那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的将军形象大相径庭,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和担忧。
时锦青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关切之情,他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人去找府医看过?是否有什么大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朱清摆摆手,解释道:“不知道。早上起来,本来是去迎接九皇子你们的。但是……”话没说完,肚子里翻江倒海,他也顾不上面子和态度,直接奔了茅房。
再回来的时候,朱清总算是缓步走到了凉亭中,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他更是虚弱的很。
时锦青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喊了府医过来询问情况,才知道府医昨天因为家中有事有了,可是这情况明显不容乐观,他让人急忙去喊了军医过来。
军医轻轻地把脉,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探寻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的九皇子,沉声说道:“回九皇子,经过属下仔细诊脉,将军的脉象稳定,与平日无异。属下虽竭尽全力,但仍未能发现有何异常之处。恐怕,是属下无能。”
“什么?”时锦青纳闷地说道,他看向伏在桌子上的人,明显就是不相信军医的话。
苏涵知到底是心细,说道:“知道了。你先开一副止吐的,再开一副止拉的。按照最常规的来。”
军医立马明白过来,这个时候救命更重要,因为脉相不是唯一的依据。军医也很着急,他写下药方,亲自跑去抓药煎药,端来了两碗黑乎乎的药。
“先喝止吐的,再喝止拉的。将军,慢点。”
苏涵知看到这里,只好出声:“我给眠眠去封信,让她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时锦青点头,恐怕还是得需要林眠妗的帮助的。毕竟他们几个人都不懂医术,面对这样的疾病,都是束手无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