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撩完就低下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情不自禁,胡乱动手。”
“下不为例,再见!”林眠妗不想和他多说,大方原谅后往外走去。
“再见?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萧朔盯着林眠妗的背影,低低开口。
林眠妗回到院子四周,却看到了时楚靳笔直的身影。
她惊讶一瞬,随后被薄怒席卷。
这个男人,青天白日的,怎么突然来这边了?不会想要来蹲她吧?说起来,他们也好多天没见了。
林眠妗脑海里被各种思绪充斥,声音不自觉染上狐疑:“时楚靳,你怎么来了?”
时楚靳声线冷清:“林眠妗,你是不是把我前段时间和你说的话全都抛之脑后了?”
前段时间?什么话?
林眠妗脑袋愣了一下,旋即快速回过神来,摇头:“我没有啊。”
时楚靳也没和她说过什么话吧!
林眠妗的迷糊,让时楚靳心生火意,他质问开口:“那你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你这几日在宫内的空白时间段,都去哪儿了!”
林眠妗一愣,这才想起上次时楚靳的提醒。
她的拳头不自觉攥紧,想到她在宫内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时楚靳监视着,就心生不爽。
那个萧朔已经够可怜了,她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林眠妗抿紧薄唇,撇过头去不发一言,摆明了偏袒萧朔。
时楚靳眼中氤氲着无数的杀意,步步逼近,在林眠妗后背已经贴墙,人甚至踮起脚尖时,警告道:“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如果你一定要自讨苦吃,自寻死路,我权当没有看见,到时候你可莫要奢求本王会救你!”
狠话放完,林眠妗低下头,像认错的小学生。
时楚靳说的是见萧朔,帮萧朔的事情,她今日已经算是遇到危险了,不可能再不顾一切的去帮萧朔,这应该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听话了吧?
至于遇到危险求助时楚靳,概率比较小,她现在基本无欲无求,想做的也就是解决柳姨娘母女而已,两个小丑,还真的没什么危险可言。
林眠妗眉目微拧,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会多加留意的,谢谢你啊,时楚靳!”
时楚靳看到林眠妗算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才退后两步:“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林眠妗感觉到自己后背出了密密麻麻的虚汗,无奈扯了扯唇角。
没想到她一届堂堂杀手,穿到这古代,胆子会变得这般小。不过这是皇权大过天的时代,她要是不谨慎些,以前是什么身份都没用。她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维持着她有些蠢笨的人设吧。
感受到时楚靳的气息逐渐远走,林眠妗才抬起头来。视线之内,空无一人,就好像时楚靳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林眠妗呼出一口浊气,一边往寝室走去,一边悄然的摁手指。
嗯,今晚就是再次给时楚靳解毒的时间了,多施几次针,让时楚靳恢复,她在京城中也算是有了一个不错的靠山。
林眠妗寻思好后,回房间路上,淡然出声:“去问问你们主子,今日已到解毒时间,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
下午是插花课,那些世家贵女铆足了劲想要得到刘嬷嬷的另眼相看,可是,她不想上。
时楚靳一直躲在暗中,闻声出现,搂着林眠妗的腰肢飞檐走壁。
曾经被时楚靳带过,林眠妗第一时间就闻到了时楚靳的气味,故而并未发起进攻,反而眯了眯眼睛,享受微风拂面的过程。
时楚靳把她放落地时,她嗅到了院中熟悉的花香,才慢悠悠睁开眼睛。
时楚靳瞧见这一幕,冷笑一声:“还懂得该你出力的时候,就要出力了。”
他还以为她要装睡一路呢!
林眠妗目不斜视,佯装听不见他的阴阳怪气,往屋内走去,问齐跃:“药浴准备好了吗?”
“好了,汤药也好了,可要先服用?”齐跃轻声询问。
林眠妗摇头:“汤药先温着,等我施针,你们王爷泡完药浴之后,再给他饮用。”
音落,胡伯从一旁快步而入,满脸含笑:“林大小姐,这是老奴命人给您打造的银针,听人说,最齐全的当是108根,而且长度不一,老奴都给你安排好了。”
林眠妗愣了愣,看着胡伯献宝似的露出根根银针按长短摆放整齐的盒子,鼻头一酸:“胡伯,有您真好。”
她双手接过银针,爱不释手。
胡伯温和笑了笑:“老奴没攒多少钱,就没给您打造纯金的,若您以后有需要呀,我们王爷肯定会送给您的!”
一句话将压力给到时楚靳。
林眠妗轻轻笑了笑,小手抚摸而过那一排整齐的银针:“无妨,我最喜爱银针了。”
她吸吸鼻子,压下心中感动,对时楚靳说:“我们先进去施针泡澡看看吧!”
她怕再待下去,会感动得落泪。
毕竟原主在这琉璃国中没得到过多少温暖的,而且她穿过来后,得到的最多关照,完全是来自时楚靳和他的身边人。
时楚靳如感应到林眠妗的情绪般,慢条斯理地进了寝室,反手一个关门,就将胡伯和众人都关在外面。
胡伯宠溺地笑了笑,吩咐齐跃:“速度把院内的下人全都遣散了,你再去月洞门口那里守着,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泡澡解毒?这毒怕是解着解着,就解到别的地方去了,他老胡头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经验丰富着呢!
胡伯乐呵笑着,将满脸担忧的齐跃又再度往外推了推:“你可别捣乱啊,要是明年没有小少爷、小小姐,我唯你是问。”
齐跃无奈翻了个白眼:“胡伯,您可别乱点鸳鸯谱,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怕是饶不了您。”
胡伯冷哼一声,傲娇将手背在身后,扬长而去。
四周很静,屋外两人虽然竭尽全力小声,但林眠妗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红了脸颊,神色略微不自然。
时楚靳却面不改色,随口道:“胡伯上了年纪,就爱胡来,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时楚靳未来只会择一人为妻,而林眠妗、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纵使两人有过肌肤之欢,那也是他的第一次,但、他时楚靳不喜欢强人所难。
两人都对彼此毫无心思,自然无需考虑其它。
林眠妗赞同点头:“既然如此,那王爷你脱吧,我这就为您先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