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靳“嗯”了一声,示意他前面带路,一行人先去将军府休息。
放下行囊后,时楚靳跟着朱清去了青城看北辽的瞭望台。
朱清边走边摇头,一脸困惑地说道:“今早我还看到一队商队从北山那边匆匆走过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在逃避什么,一个个神情紧张,脚步匆匆。但是,这北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大家只是听说了一些传闻,但具体情况如何,都是一头雾水。”
其实朱清也很疑惑,若不是早前接到了时楚靳的消息,他根本不会那么多的关注北辽的进展。他还以为北辽真的归顺了,他能歇上两天了。
“有没有派人去看过?”
朱清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之前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打算派人前往北山进行探查和行动。然而,北山是两国的交界地带,情况复杂且敏,感。他深知北辽的商队常常在那一头频繁活动,若是贸然派人过去,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和误会。
时楚靳打了个响指,一个暗卫出现在身边,低头聆听。时楚靳吩咐道:“你们凑一个小队,假扮成农民,从北山这头去那边卖一些不好的稻谷。”
暗卫一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而现在,时楚靳要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进北辽皇宫。
等他和朱清二人回到将军府时,只见林眠妗正聚精会神地为古朗把脉。此刻的古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显得异常虚弱,他跌坐在宽大的座椅中,双手无力地垂在两旁。而古海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脸上写满了忧虑与关切。
原本,放下行囊的古海和古朗在房间里休息,他们的身份比较特殊,也没有在府里随意走动。
只是才过了一会儿,古朗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整个人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连站立都变得异常艰难。他挣扎着想要站稳,但最终还是力不从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这时,古海听到了动静,赶紧出来查看情况。他看到古朗坐在地上,脸色异常苍白,显然是身体不适。他把人搀扶起来,又去找了林眠妗。
“这是怎么了?”
林眠妗把完脉,才说道:“不像是毒发的迹象。他是不是有别的隐疾?”
古海一听,才想了起来,自己这个弟弟身体小时候一向不好,过了十二岁,才渐渐长高长胖一些。
在古朗小时候,同龄孩子早早会走路的时候,他就总是显得步履蹒跚,走不动路。每当看到他那弱小的身影摇摇晃晃地前行,古海的心都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古海带着他四处求医,看了好多大夫。然而,他的情况并没有明显的改善。
就在古海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位游医。他看了之后,说是可能有些心疾问题,不必过于担心,只需要注意调养和锻炼,过了十二岁就会自然好转。
他一直细心地照顾着这个弟弟,好在十二岁过后,古朗眼看着就好了长大长高了,他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才放下了。
林眠妗一听,果不其然,心中便有了数。她再次细心地诊查这位病患的脉相,发现虽然整体上看起来稳定,但在不经意间,似乎有一丝浮脉在游离。
知道了病因,林眠妗就写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古朗突然感觉心中一阵揪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内心。
他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股疼痛却越来越强烈,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这种感觉是非常陌生的,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就在这时,古朗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一阵阵虚汗不断地从额头和背上冒出。他感到十分虚弱。
“哥,我这是怎么了?”
古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温和的语气安慰道:“不要太过担心,你的隐疾可能刚刚发作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没事,你一会儿喝了药,好好睡一觉。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
“谢谢哥。”古朗开心的语气似乎刚刚晕倒的人不是他一样。因为古海的话语充满了关切和温暖,让他感受到了哥哥的陪伴和支持。
他知道,有古海在这里守着,他不需要担心任何事情。
古朗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古海的信任。
于是,他放心地喝了药,躺在床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时楚靳见林眠妗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便松了一口气,随后示意她一同出来,商议接下来的事情。两人走出房间,来到了书房里,开始商讨对策。
“这次,我们要进入北辽皇宫,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月黑风高之夜,我们潜进去。一个是我们以琉璃的身份感谢北辽的送礼,亲自送回去。”
林眠妗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时楚靳。她一字一句地询问道:“为何不尝试双管齐下呢?你可以带领一队人马,大张旗鼓地返回北辽,而我则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与朱清一同潜入城中。”
她进一步解释道:“这样,我们既可以造成一种声势,让敌人难以预料我们的真正意图,同时也可以利用潜入的机会,搜集更多的情报,甚至可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林眠妗特地前来找古海,她的神情显得颇为急切,一进门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古海,你那边还有没有萧朔的人,皮面具?”
古海摇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说道:“身上什么都没了。但是北辽皇宫我的房间里还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