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跟谭飞本人正面打过交道,他的绯闻八卦她倒是看过不少。
当红影星,新晋嫩模,清纯大学生,夜店女郎……
这个男人完完全全是个下半身动物!
刚刚苏枚肯定就在苏家,只怕她在院子外面按门铃的时候,苏枚就计划好了一切。
苏枚是什么时候跟谭飞搞到一起的?
她必须立刻走!
刚一转身,谭飞上前一把拽住了她,“你干什么!”
“放开我!”
嘭的一声,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等她挣脱开来,她人已经在房间里了,“苏氏珠宝就是这样对待客户的吗?”
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热意让她恨不能找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她抵靠着门板,几乎是咬着压根说出这些话,“谭先生,请您核对一下东西,收货。”
“不必了,我本来就是买给苏小姐你的!”谭飞接过她手里的纸袋随手一扔,几乎是咽着口水在打量眼前人,不得不说,苏枚这件事倒是办得十万分合他心意,这个苏挽的确是个大美人!
又美又白,连脖子都那么白,让他只想凑上去咬一口。
明明她穿着一点儿也不暴露,也没有搔首弄姿,但他就是感受好像有什么在勾着他的心,挠着他的肝!
苏挽心中恨意滔天,苏枚害她一次不成又一次,她绝不会放过她,也绝不可能让她得逞,“我好像并不认识谭先生吧!”
言毕,她赫然转身拉门,又被谭飞大力拽了回来,拖着她往里间去,“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别说她现在这种状况,就是平时,她的力气也不可能敌得过谭飞。
纠缠之中,她头上的帽子都被碰掉了,一阵扯心的疼痛反而拉回了她的理智,她索性转身怒瞪着谭飞,“我绝不会放过苏枚,也不会放过你!”
“你敢碰我试试,我一定会把你告到身败名裂!”
谭飞的一张脸上堆满了浪笑,“待会儿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说着,谭飞已经朝她扑了过来,她想躲,想挣扎,可她实在太热了,热得她全身绵软无力!
她的双眼好像都被汗水迷住了。
太痛苦了,她简直会被理智和药性生生撕扯成两半,就在她濒临放弃的那一刻,一个强劲的外力把她拉开了,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摔在了地上。
紧跟着是一声惨叫,“啊~”
“你特么谁啊!”是谭飞的声音,“怎么进来的!”
竟然是尉司衍!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热!
她还是热!
顾不得大打出手的两个人,她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冲进了浴室,迫不及待地打开喷头用冷水不断冲淋着自己!
好险!
如果尉司衍没有来,之后发生的一切势必会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一刻,她郑重起誓,她会将这一切千百倍地奉还给苏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体内的热意还是一浪一浪地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顽固不退!
浴缸里的冷水放满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浸泡了进去。
苏挽根本没注意,解决了谭飞的尉司衍已经站在浴室门外看了她好一会儿。
那天从急诊室门口离开的他看似决绝,实际却没有撑到她出院。
而苏挽完全没有发觉,她在做出院检查的时候比普通人多了一个非常规项目。
仪器和医生都是他特意安排的。
从霁城市一医院空运过去的全球最先进的人体细胞动态检测仪的检查结果显示,她胸前和腰部都曾经受过伤。
尽管外表皮肤组织都被接近完美地修复了,体内的受损细胞还是被精确地分辨了出来。
任何时候他都不该动摇,苏挽就是华菀!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把她当成苏挽,包括她自己!
唯独他,绝不可能!
被尉司衍从水里拎出来的时候,苏挽的忍耐其实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种橘粉色,水龙头一直开着,冷水不断加进来,但她早就感觉不到任何凉意了。
她脸上的水珠很快就被体热洇干了,看着眼前人墨色翻涌的一双长眸,她忽然再也不想忍受了,“我被苏枚下了药,你要么走,要么就留在这里做我的解药!”
说一出口,她整个人就贴了上去!如果一定要男人才能解脱,她宁愿这个男人是他!
或者说,她希望这个男人是他!
不管他把她当成什么人!
可是此刻的尉司衍却只想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进水里,让她清醒,让她都一切都记起来,让她看清楚,她现在究竟是在求谁要她!
如果他的身体仍然像这三年来面对任何一个其他女人一样没有反应的话!
他发誓他一定会这样做!
然而现在他更想先弄死自己!
因为他竟然可耻地想要她!
一秒,两秒,三秒……
噗通一声,苏挽被他用力掀开,一个踉跄跌进了浴缸里。
“难道你在为她守身如玉吗?”
迅速从浴缸里爬起来的苏挽转身一脸倔强地仰望着他阴鸷得近乎发黑的一张面孔,不无挑衅地又问了一句,“难道你一辈子都不碰女人了吗?”
她伸手扯掉了黏在身上其实早已经没了任何遮挡作用的衬衣,“还是你怕自己一旦沾上我,就再也记不起她了!”
此时此刻,尉司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她死在自己身xia!
而这个念头一旦成形,就再也无法遏制,“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尉司衍一出声,苏挽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疯了!
这种疯,带着无法冲脱的耻辱,带着千百倍的报复,更带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怨恨,和他永远不会承认的思念!
……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失落吗?谈不上。
这样也好,省了再见面的尴尬!
这场不堪回想的事根本就是一场意外!
分不清外面是天亮还是天黑,苏挽在脑子里把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大致过了一遍之后,当然是指苏枚和谭飞的部分,之后又调整了十几分钟才坐起来。
因为她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好像是断过一遍被重新接上的一样,生怕稍一用力,哪一根就会戛然粉碎。
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还有更“不可活”的,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两盒紧急避孕药和一份包养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