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个全新的项目，之前的资料很完整。”乔里淡淡说道：“我这一周会全天在这里，访谈的时间由你安排，随时都可以，其它时间我会看这些资料。”
“好。下班前给你时间表。”苏锦辰拿回文件夹，见乔里已经卷起衬衣的袖子，开始将资料按目录分类，便说道：“乔小姐先忙，程秘书一会儿就上来。”
“谢谢。”乔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苏锦辰，不想又被他目光中的探究与深邃给震动到，大脑宕机般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苏锦辰忍不住再问，低沉的声音，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明朗的五官也因此变得柔和。少了几分商业人的精明、多了几分少年人的天真之气。
“记得啊。”乔里将目光从他脸上收了回来，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后，笑着说道：“昨天见面太突然了，一时间没想起来。”
“记得？”苏锦辰的脸色猛然一变，蓦地上前一步，伸手用力地抓住乔里的手，低沉的声音变得愤怒。
他大约是不明白，既然都记得，为什么在五年后再次见面的今天，她能够平静如斯。
“是啊。”乔里低头看了一眼被他紧紧攥住的手腕，才又抬头看向他：“你是苏大金融系的高材生，在学校很有名的。”
“我确实是在苏大读到二年级，然后以交换生身份去的英国，不过不是UCL，而是LSE。”
“所以你是高我两届的学长。因为离开时间太长了，一时间没想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乔里说完后，见他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便拿了笔在他的手背上戳了两下，小声说道：“苏学长，可不可以放开了？”
苏锦辰脸色随着她的话，不停地变幻着，最后将目光停在她的手上，轻轻地说道：“你习惯用笔头戳自己的额头、还习惯用笔头戳别人的手、胳膊。”
“呃……”乔里猛然抬头看他。
“又想如昨天一样否认吗？”苏锦辰语气淡淡的，带着些漠然的倦意。
“在学校的时候……学长和我很熟？”乔里试探着问道。
“……不熟。”苏锦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大步离开。
“莫非真的追求过我？”乔里抬手去戳额头，笔尖还没挨着皮肤，想起苏锦辰说的话，便生生地压下了刚抬起的手，垂眸看着手中的笔，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谁忘了谁、谁还记得谁，又有什么要紧的。”
乔里想起顾安伦的玩笑，自己也笑了起来，并没有太当回事。
*
乔里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将所有的资料都看完后，对苏氏的管理现状、‘舒美净’品牌现在的处境，品牌盈利情况都有了个直观的了解。
倒是发现DW对 ‘舒美净 ’的现有净值评估确实偏高，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对品牌50年历史的无形价值评估，又显然偏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