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恒发这边的风险提示不够详细，不要将我们想象的收益算作收益，要尊重事实，MO按样本的思路再修改一下。”
“演示稿太多了，Jerry你再调整，28页是极限，最好能控制在25页。”
“……”
MG海外业务事业部的办公室里，乔里和她的团队正在就艾喔和恒发的尽调报告终稿进行细节调整。
卷1-230。乔里对上杜修娟
“给恒发这边的风险提示不够详细，不要将我们想象的收益算作收益，要尊重事实，MO按样本的思路再修改一下。”
“演示稿太多了，Jerry你再调整，28页是极限，最好能控制在25页。”
“……”
MG海外业务事业部的办公室里，乔里和她的团队正在就艾喔和恒发的尽调报告终稿进行细节调整。
杜修娟过来的时候，办公室大厅并没有多余的员工来接待她，透过全玻璃墙的会议室，她看到不算大的办公室里，被明显和分割成三个区。
接待台的正后方应该是比较私密的办公区，她看不见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办公区的左边是半开放的办公室，现在只有两个穿着衬衣西裤的年轻人埋头在电脑里忙碌，也没有人理会她这个拜访者。
办公区的右边是两间全玻璃的透明会议室，乔里和她的同事正在其中一间－－与在她的办公室时不同，此时的乔里，专业严谨、清洌强势，仅仅只看她半裙衬衣的背影，都让人感觉到其强势与干练。
杜修娟心里想，如果早看到乔里的这一面，她定不会将乔里仍看作是五年前在行里实习的的、那个柔柔软软的小女生。
那么她也不会用那么拙劣的方式去骗她，以至于失去了继续谈判的机会。
“乔小姐。”杜修娟见乔里的目光看过来，忙上前一步，冲着她轻轻点头。
乔里微微颔首，转身对同事们说了两句话、又抬腕看了下手表，这才转身从会议室走出来－－神情之间，从容不迫着，连一点儿意外都没有。
*
“杜行长，这边请。”乔里从会议室里出来，直接将杜修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乔小姐，行业合作风险警示函，我想请你撤回来。这是银监会给我们的审计报告，GB银行并没有资金风险。”杜修娟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乔里。
“警示函的内容你看了吗？”乔里并不接她递过来的资料。
“看过。确实只提到关恒的问题。但你心知肚明－－关恒对GB的影响就是客户的资金安全，如果银监会证实了我们没有资金安全风险，这个警示就可以解除了。”杜修娟沉声说道。
“既然杜行长这么认为，你直接将这份审计结论公布出去不就好了，大家佐证一看，就能明白你的意思，比我撤稿更有说服力。”乔里轻扯了下嘴角，连一个笑容都吝啬于给她。
“所以你发警示函就是针对GB银行的，是吗？”杜修娟目光犀利地看着她。
“是为了对我的客户负责。”乔里淡淡说道：“你也看到了，我的警示函下面有详细的警示企业名单。”
“真是笑话，对客户负责，内部发过公函足以，不必上媒体头条吧？”杜修娟冷声反驳。
“我们公司的行事方式，需要您来指点吗？”乔里轻笑着反问，一脸清洌的风轻云淡，倒显得身为前辈的杜修娟气急败坏。
“牙尖嘴利。”杜修娟气急，却又反驳不得。
“您找我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我的意见已经给您了，您还有别的事吗。”乔里淡淡说道：“当然，如果是教我怎么给客户发公函，那就不必了。”
“我想知道，你要做到什么程度？”杜修娟看着她，沉声说道：“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公事公办，这些话说了鬼也不信。你开出条件来，我们谈。鱼死网破没必要，双赢才是投资人应该有的思维方式。”
“刚才教我应该怎么给客户发公函、现在又教我投资人该有的思维方式，杜行长还真是好为人师呢。”乔里轻笑一声，朗声说道：“我们公司有完整的培训系统，所以不必杜行长操心我的个人成长。如果我的工作结果不能满足职位要求，我的老板自然会找我的麻烦。”
“至于说谈条件，就是保障与贵行有资金往来的、我的客户的资金安全。我期待您公布除了这份审计报告之外的、更多的资料来证明贵行有保障客户资金安全的能力。”
“你……真是油盐不进。”杜修娟被她滴水不漏的话憋得无话可说，却又不甘心自己诺大一个银行，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这么给整了。
她眸色阴翳的看着乔里，半晌之后，才又说道：“我知道你记恨欣欣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还推了你一把，让你和孩子们这五年的生活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但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再纠结过去并不能挽回什么。所以乔里，我们谈谈，我们可以做些什么，让现在、让未来变得更好？”
乔里冷冷的看着她，一直等到她将话说完后，才淡淡说道：“杜行长，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的是什么吗？”
“恩？”杜修娟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说话滴水不漏的小姑娘，居然还这么直白而犀利－－成年人可不会这样说话。
“没诚意。”乔里冷声说道：“你一来就想探我的底限、你现在又想探孩子的消息，你是不是觉得玩儿心机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你－－”
“卖弄资历、好为人师、心机算计……我生平最不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无论是私交还是客户。”乔里轻轻吐了口气，抬腕看了下腕表上的指针后，边起身边说道：“您既然不请自来，我也不必送您了。”
说完便径直往办公室外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杜修娟－－在她还没有做到行长职位的时候，都没人敢当面这样对她说话。
这个小姑娘……
看来是真的恨她、恨关欣入骨了，连敷衍都不屑。
而且，她比苏锦辰更难搞－－至少苏锦辰愿意和她谈条件、愿意说出他的目的，可她，认准了就去做，不管不顾的。
太可怕。
*
“Jocye，现在压缩到26张了，但是MO会增加对恒发的收购风险提示，到时候至少还要再增加一张。”修改汇报ppt的Jerry问乔里。
“我看看。”乔里半坐在桌面上，拉过电脑快速的将稿子看了一遍后，直接说道：“收购的机会压缩至2张ppt。”
“机会比风险说得少？”Jeery接过电脑继续修改，但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