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工第一天,余沉烟就被警察找上门。
“林乔失踪了?”余沉烟蹙眉。
“是的余女士,所以这段时间你外出需要小心一点,如果需要我们警方安排人保护的话,我们会安排人。”小张警官开口。
余沉烟捏着手里的笔,点点头:“好,知道了,暂时不用,谢谢。”
送走警察,余沉烟靠在椅子上,一张明媚小脸包裹在头发里,看上去有种莫名的怜人感。
会是萧寒舟吗?
她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沉。
除了他,她想不到任何人会这样做。
休息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
夏瑜推开门,“烟烟姐,有人找你,姓傅。”
傅?
“知道了。”
余沉烟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起身出去。
果不其然,是傅云深。
男人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站在窗户边,身高腿长,斯文清俊,不远处有几个小姑娘,偷偷摸摸在拍照。
余沉烟笑笑,喊了声二哥。
傅云深回过头,姿态温润如玉,“烟烟,给你带了午饭。”
他手里拿了一个食盒。
“去我办公室吧。”余沉烟知道傅云深骨子里是低调的人,应该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观。
男人温温一笑:“好。”
“我妈做的饭吗?”余沉烟随口问了一句,打开食盒。
“不是,是我做的。”耳边传来傅云深声音。
余沉烟动作微微一顿,看着食盒里的菜肴,都是她爱吃的。
“不喜欢吗?”
她摇头,只是觉得无法接受。
她知道傅云深对她好是为了什么。
她给不了回应,却还一直接受对方的好,这是不道德的。
“烟烟,不用想那么多,只是一顿饭而已,我在国外也经常给小朋友做饭。”傅云深的手按了按她的肩膀,微微笑道。
“给小朋友?”
“嗯,我住的地方附近,有一家福利院,没事的时候就会过去陪他们玩,和小孩子在一起,比跟大人在一起轻松。”
余沉烟点头:“那倒是,小孩之间,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她低头,吃了口菜。
“好吃吗?”
余沉烟笑了一下,“二哥的手艺真是不错。”
辣子鸡丁做的不是很辣,但是很入味,唇齿留香。
傅云深坐在她对面,脸上露出笑意,目光灼灼看着她吃东西,嗓音轻柔:“你喜欢就好。”
等余沉烟吃完饭,他才又问:“听说林乔被救走了。”
说到这事,余沉烟就头痛,她嗯了一声,捏捏眉心。
“说是凭空消失的,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能耐。”
傅云深眉眼微微一闪,“在A市能有这个本领的人不多。”
余沉烟抿了抿唇,没开口。
傅云深见好就收,“离婚的事情,要不要我帮忙?”
余沉烟笑了笑:“你能怎么帮我?”
“大哥和萧家,最近在争一块地皮,这块地皮价值不菲,以后商业价值很大,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余沉烟眉心微蹙:“二哥,不用这样,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傅云深淡笑,站起身去收拾她的饭盒,手指不经意间在她手背上轻轻划过。
“烟烟,你知道我所求什么。”
傅云深抬眸看着她,清润的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强势的占有和侵略。
上位者的气势自然而然的表露出来。
余沉烟动作一僵,微微抿唇,把身子往后仰,不准痕迹的拉开距离。
她一直以为傅云深是君子。
如今看来,他还是有强势的一面的。
也是,毕竟是傅家的人,听说傅家老太爷白手起家的时候,手段不是一般的狠厉。
作为曾孙,自然会遗传到一点什么。
送走傅云深,余沉烟头疼的厉害。
“烟烟姐。”夏瑜抱着工作文件进来,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是罪与罚的演员名单,将会在下周开机。”
筹备了近大半年,罪与罚终于要正式开机了。
余沉烟嗯了一声,“好。”
放下文件,夏瑜就出去了。
余沉烟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透气,不经意的低头,看到楼下停着一辆熟悉的宾利。
萧寒舟……
余沉烟把窗户重新关上。
她不想看到他。
楼下车里。
男人降下车窗,微微抬头,看到不远处的楼里走出来一个身影。
萧寒舟眉目一冷。
是傅云深。
傅云深似乎有所感应,抬头朝他看过来。
随后便径直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敲了敲车窗。
“萧先生。”傅云深淡淡一笑,“能聊聊吗?”
萧寒舟面色阴冷:“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我们之间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比如烟烟。”
男人冷嗤:“如果你是为了来说服我离婚的,还是别开口了。”
“其实我不明白,你凭什么说不离婚的。”傅云深语气清润,说的话却全部是刺。
“你伤害她伤害的还不够吗?嫁给你三年,她为你做了什么,你又为她做了什么?”
萧寒舟的手骤然握紧方向盘。
傅云深幽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林女士回国后,你又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情,无数次偏袒,无数次保护,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未在过,现在你不肯离婚,说到底是因为孩子,以及男人的一些不甘心而已。”
“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就别耽误她了。”
“我喜不喜欢她,跟你无关,我只知道,我是岁安的爸爸,是余沉烟名义上的丈夫,倒是你,表面上清风霁月的傅家二公子,背地里也是个喜欢用肮脏手段的。”
萧寒舟眉目冷冷盯着傅云深。
季寻查出,林乔消失当天,负责值班的警员曾经是傅云深父亲手里的人。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傅云深跟林乔的消失有关,但萧寒舟觉得,这一切太巧合。
正所谓,过多的巧合,往往都是人为。
话音一落,空气静谧无声。
傅云深站在车旁,冷风吹的他衣袂翻飞。
他淡淡一笑:“突然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萧寒舟手指摩挲着方向盘,闻言,扯了扯唇角:“傅先生,敢做不敢当吗?”
“萧先生对我恐怕有什么误会,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娶到烟烟。”傅云深低头一笑,手指摸了摸胸前挂着的一块古董怀表。
怀表是父亲小时候送给他的,傅云深常年戴着。
“如果萧先生愿意早点离婚,我的心愿说不定很快就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