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北要了一杯喝的,刚吸入一口,就看到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一幕。
一名性感女人被傅砚墨按在桌上泼酒。
啥情况?
周围也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就连刚才想搭讪麦北的那个男人,也上去拉拽着傅砚墨。
“兄弟,对待美女要温柔,你这样是不行的!”
“滚,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傅砚墨刚才就想教训这个小子了,现在在他面前装什么好人?
男人觉的掉了面子,想同傅砚墨理论一番,却被傅砚墨抡起一个酒瓶砸中了脑袋。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陌生男人,此刻却只能捂着受伤的脑袋缩到一边去。
女人的朋友很快赶来了,上前将女人从桌上拉了起来,女人狼狈地朝傅砚墨骂道,“臭男人,这么不给面子,你是不是男人?”
眼看着傅砚墨就要发飙,麦北不想因此上头条,忙过来拉住了冲动的男人。
“好了,还嫌不丢人啊?走了!”她此刻只想钻进地洞里躲起来。
傅砚墨要不是看到麦北窘迫的份上,还想再好好教训那个女人,什么人不去勾搭,偏偏来碰他!
等她们两个走出酒吧后,身后传来议论声,“那男人有毛病吧?不就是跟他搭讪一下,至于那么暴力吗?”
女人的朋友却心有余悸地说,“没看到他都有女人了,你主动凑上去,只会掉了你的身价!”
女人也唏嘘不已,刚才纯属脑子一热做出来的事情,现在叫她去勾引那个男人,她都不要。
太恐怖了!
她被一个大男人按在桌上泼酒,刚才那个劝架的男人更惨,头都破了。
两人郁郁寡欢地回了酒店。
麦北转过身,双手环胸看着暴力的男人,“你干嘛那样对一个女人?这要是被记者看到,你的形象就全毁了!”
傅砚墨却不在乎地说,“管不了那么多,那女人非要凑过来!”
“刚才不是骂我耐不住寂寞吗?看来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下次出门,记得戴个口罩,也许不会有人来找你搭讪!”
说完,她有些幸灾乐祸,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算轮到他头上了。
看他以后还那样说她不?
傅砚墨皱眉说,“你老公被人搭讪了,你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倒很开心?”
麦北忙收敛了下表情,“你真是奇怪,又不是第一次有女人接近你,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他紧张吗?他是排斥陌生女人靠近他,那女人身上还喷了刺鼻的香味,和麦北身上自带的香味相比,简直是难闻。
一想到她那又细又软的腰,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他整个人都变得燥热起来。
“麦北,如果现在摆在你眼前有一个机会,你想干什么?”他突然好奇,她最想做得事情是什么,会不会和他有关。
麦北奇怪地看着他,他问这个做什么?试探她吗?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没事,就随便聊聊,你不是不喜欢我吗?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聊天?”
麦北侧目看了他一眼,“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嘛?离婚?”和你离婚?算不算?
傅砚墨脸色大变,她最想做的事情竟然是和他离婚!
这是他未曾想到的结果,为什么听到这话,会让他黯然神伤呢?
回过神,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离婚,这辈子都别想了。”
干嘛火气这么大?他不是不喜欢她吗?按理说听到离婚,应该会开心啊?
“傅砚墨,你该不会是……”喜欢她了吧?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冒险,但以他现在的种种反应来看,真的很不对劲啊?
傅砚墨却打死不肯承认,“什么跟什么?我不和你离婚,是因为目前傅家的人对你很满意!我要是和你离婚了,我又要去找一个女人应付家人。”
原来是懒得去找别的女人应付家人,才选择和她将就过日子?
麦北撇唇,那她成什么了?
这话真是扎心啊!麦北生气地坐床上,然后脱了鞋子钻被子里,先把床霸占了,免得待会他跟她抢床。
他这么无心的人,她自然也不能对他心软,就该让他睡地板,好好反省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傅砚墨看到她这个反应,该死的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其实是在乎她的,但又不愿意让她看出他的心意。
“今晚,我睡地板,床给你。”他像是惹了她生气,现在的口吻听上去像是在哄她。
但是麦北已经气得不想和他说话了。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像话吗?分明就是在羞辱她!
“麦北。”听不到她的声音,傅砚墨心里有些慌。
麦北假装没听到他的声音,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我知道你没有睡。”
那又怎样,就是不想理你!
傅砚墨见她不理他,只能干巴巴地进厕所去洗漱,等洗漱完回来,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无奈地叹气,然后从床上抱下来一床多余的被子铺地上。
麦北其实要的不多,这会儿他要是肯好好哄她,说几句好听的话,她的气就会消了。
偏偏他的性格跟她一样,好面子,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冷战中。
麦北气得睡不着,只能躲在被子下,偷偷玩手机。
现在也只有看下她账号上的动态,才能让她心里稍微好受点。
一打开软件,就看到她之前发的照片下面好热闹。
而且今天还多了一个新粉丝,那粉丝不但替她怼了黑粉,还关注了她。
麦北看了下那位新粉,因为怼的黑粉没再出现,而被她的粉丝记住,一下子涨了好几千粉丝呢!
而且这个新粉的昵称也挺特别的,雄狮,一看就是个男人。
竟然还有男人这么支持她的,麦北默默地也给对方点了关注。
她看了眼雄狮和小小小女鹅的聊天,忍不住陷入了沉思,这小小小女鹅,一看就是顾依朵的账号。
而这个雄狮又是谁啊?看他和顾依朵的聊天,怎么像是傅砚墨的化身啊?
随后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是傅砚墨,那家伙那么硬气的人,怎么会来这里凑热闹。
傅砚墨双手枕着后脑勺,也有些睡不着,睡惯了床,他现在睡在这硬地板上,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而那个女人又不理他,让他头一次尝到了孤独寂寞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