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锲而不舍地重复：“因为你爱我爱到不可自拔，哭着喊着求我当你女朋友。”
谢澜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眼神飘忽。
“那我为什么会想哭？”
医生熟练而专业。
“先生，你这是脑震荡的症状。”
“哦。”
谢澜呆呆的。
过了两分钟。
“我脑袋为什么这么疼？”
董成刚：……
我趁机打开相机，对准他这双唇红齿白泪眼婆娑的帅脸，一顿咔嚓咔嚓猛拍。
这不比他动情时更蛊惑人心吗？
之后的两个小时，谢澜每隔两分钟触发一次对话，每轮对话内容一字不差。
像一个程序出 bug的 NPC。
京圈太子爷约会，被当流氓打哭了，这消息很快传遍留学圈。
我对售后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你家租房子还送真人快打，现在人傻了，我是不是该给你打个五星好评？”
AAA联合国演讲拍照：“对不住啊姐，我没想到我哥会过去，我退你钱。”
他瞒着他哥搞钱，我瞒着谢澜租别墅。
于是串好口供，对外一致宣称，我们是朋友，我和父母住一起不好约会，借他家别墅一用。
又过了一小时，谢澜眼底的迷茫消散。
脑震荡造成的暂时性失忆也在恢复。
他靠在医院的病床上，默默低头。
社死了。
“我爱你爱到不可自拔，哭着喊着求你当我女朋友？”
我理不直气也壮：“当然。”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一个当我男朋友的机会。”
谢澜笑了：“耍我？先把拍的照片删了。”
我眨眨眼：“可是董成刚已经录像发群里了。”
谢澜沉默了。
“现在所有人都看过你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
我补了一刀。
“澜哥，我带人来看你来了。”
董成刚带领的吃瓜大队推开门。
“呃，我是不是又坏事了。”
我若无其事地从谢澜腿上爬下来。
“你们聊，我先走了。”
这群留着子都是来看谢澜热闹的。
但有个女生看我的眼神尤其怪异。
擦肩而过，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等等。”
她大声质问：“你为什么穿着我男朋友买的裙子？”
这句话信息含量极高，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江辰宇买的裙子，袖子沾了咖啡，我没认错，我没收，他转头送给你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
这是我在垃圾桶里淘到的。
九成新的 LV，谁能想到捡垃圾还能捡出事来。
我目露迷茫。
“江辰宇是谁？”
女孩没被唬住：“别想混过去，不是他送你的，难道是你偷的？”
“行，我报警，弄个水落石出。”
女孩真的在拨报警电话。
所有人都在看戏，董成刚一脸懵，我彻底慌了神。
我拿不出购买记录自证清白。
除非我在谢澜面前，承认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