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婉君看着自己的父母头也不回的离开,心情相当的好。面对请老太太那黑的能滴出水的脸的时候,心情也没有发生变化,他拉着秦绾音走到床前给老太太行了一个礼,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二妹先走了,请老太太保重身体。”
此时的秦老太太半天都没仇这突然的变故中反应过来,直到看着秦婉君和秦婉音的背影被门帘遮掩住,这才突然发出了一声哭叫:“孽畜啊,孽畜,反了反了孽畜啊!老爷啊,你看看这逆子这群不孝的仔……”
屋里一阵骚乱,大家都在安慰请老太太,秦挽璎默默的看着那晃动着的门帘,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蹲在床前安慰请老太太,她的声音很温和,目光却是很冷漠。
请婉君姐妹从请老太太的屋子里出来,就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人,就连守门的婆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也难怪刚才自己的父亲进来的时候,没有人通告。但院子里会出现这种情况,秦婉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秦绾音也想到了那个人,她看向秦婉君说:“是二哥哥和二嫂。”
就点了点头。
请老太爷的丧礼过后,秦高松跟自己的妻子就回了宣城。
秦高松说是要还琴家的银子,那肯定是要还的,他在某些时侯,脾气犟的让人无法想象。回去之后就开始盘算自己手头有多少钱。只是这些年,秦高松虽然从来没有因为莹子事儿发过愁,但是他手头上却没有大笔的闲钱。一回到府,她就急忙去了帐房,让把所有能动用的银子全部拿出来,结果算来算去不到两万,这根本就不够他欠情家这些年的的洋芋所欠下的。
秦高松在自己书房里愁眉不展,最后他很不舍得把目光投向了他收集的那些名人字画,这些都是情高松花大价钱收集来的,也是她这十几年在东昌郡府任闲职的时候唯一让他高兴的事儿。每次秦高松遇到了不痛快的事儿,不是作画写字,就是反反复复的欣赏自己收集来的这些名人字画。这些东西已经陪伴了秦高松十多年,秦高松对他们有着很深的感情。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这些就是秦高松的命根子,动它们比拿刀子割秦高松的肉还疼。所以从又回到宣城,秦高松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整天看他这些宝贝,看看这个,放下瞅瞅那个又放下。哪一个他都舍不得。一副生死离别的模样,比请老太爷过世那会儿还要伤心。
这一天秦高松坐在饭桌边儿,又开始对着一桌子的吃食发呆。朱俐颖看自己丈夫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身后的周嬷嬷使了个眼色,周嬷嬷把手里的一个红旗盒子放在秦高松的面前。
秦高松抬头看了一眼周抹抹,周嬷嬷对着他笑了笑,说道:“姥爷打开看看。”
秦高松也没说话,伸手就把那红木盒子打开了,只是在打开那一瞬间,秦高松就愣住了。因为在盒子里装了整整一盒的银票,他伸手把这些银票拿出来,粗略的点了一下,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十几万。
这么大的数目,把秦高松吓了一跳,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妻子:“这些都是哪来的?”
朱俐颖抿嘴一笑,身影还是一贯的温和:“这些营子。有些是老爷这些年交给切身的切身攒下来的,拿出来一瞧,数目还不少呢,还有几万两是前一阵子我兄弟来的时候交给我的,说是当年欠的帐还的钱。我知道夫君向来不待见他,所以就瞒着你,没跟你说,不过现在既然家里要用银子,妾身就一块儿拿出来了。”
秦高松闻言不由得惊讶:“我这些年给你的钱,难道你没有给……”顿了顿,他又说:“你都攒起来了。”秦高松平时会给朱俐颖一些银子,他一直都以为他给的这些影子,朱丽颖都贴补了睿亲王府,所以秦高松从来都没有问过朱丽颖银子的去向,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对瑞清王府有看法的一个原因,就当是那些钱都给自己的妻女买了衣服,首饰用了。没想到那些钱竟然是被妻子存了起来,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又拿了出来。
又想起刚才妻子说有几万两室祁楚乾给的,他皱着眉头,不解地问:“祁楚乾什么时候欠我钱啦?”
朱俐颖轻咳了一声说:“相公,你忘了他当年骗了你的一副画,拿去换了钱。上次她来,本想跟你道歉的,又怕你嫌弃她俗气,不爱搭理他……”
秦高松看了那一匣子银票,嘟囔着:“他一直就没高雅过。”
朱丽颖知道,自己的丈夫一直都对自己的兄弟有看法。所以也不急着为自己的兄弟开脱,反而是附和着说:“楚乾他本性不坏。”
秦高松把那些银票点了点,难得的精明了一回,她抬起头,指着桌子上的那些银票说:“这些年你就是一分钱都不花再加上祁楚乾给的也没有这么多吧!”
朱俐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丈夫的脸色,这会儿听丈夫问了,所以解释道:“老爷果然是精明,这里边还有婉儿送过来的。”
朱丽颖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说过不让他插手家里的事儿吗?”
秦高松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又是一个极其认死理的人,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觉得自己被逐出了家门,就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儿。现在女儿出嫁了,又要拿女儿的钱去还债,这让他以后没脸再面对自己的女儿。
朱俐颖想到请婉君对他交代的话,便赶紧解释:“妻儿说这些钱不是白给的,他看上了您手里的那几幅画。”
秦高松一听,立刻瞪起了眼睛,朱俐颖就是一哆嗦,后面的话声音小的,几乎就听不到。
秦高松愣了半晌,却笑了,嘴里说:“这死丫头,出嫁的时候不是送了她两幅做嫁妆吗,怎么还惦记着我那些宝贝呢?”
朱丽颖见自己的丈夫脸上带了笑,这才松了一口气,也陪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