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说:“送信的人说他回来送信的前两天。四小姐醒来的。只是大夫说是四小姐的身子弱,也不能下床走动,要好好的调养上一年,才能慢慢的恢复,二姥爷二太太还有二少爷都高兴得不得了,府上管家已经差人去给大老爷和大夫人送信儿了,奴婢这是派来给老夫人送信儿的。”
秦高仁自从从者东昌郡府的秦家搬出去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他自己在宣城那里开了两个铺子店面不大,但是有情高松的帮衬,又介绍了青山书院的外事管事与情高人认识,有了书院这一大主顾的照顾秦高仁那个小店的生意还是很不错。至于情高人,原来准准备讨一个官职的事情,已经不在他考虑之内。
秦高仁这个人原本的心思就不在官场上,又有家族的忌讳,现在又得知苏氏的兄长苏庆洲与皇上和太后身边的人有瓜葛,这明摆着就是那些人在打压秦家,他如果再在这些人的手里做官的话,他害怕将来有一天会家破人亡。看着自己好端端的一家人,险些命丧黄泉,所以秦高仁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请老太太和晴儿老太爷听说了秦高仁宣城那边已经独立的门户,开了两个店铺的生意都非常的好,请老太太给气了个半死。晴儿老太爷更是扬言要把晴儿老太爷逐出秦家。
这些话传到了秦高仁夫妇的耳朵里,就好像根本没那么回事儿一样。秦高仁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根本就没有要回来低头认错的意思。
从秦高仁为了自己的妻儿,与情加翻脸不再妥协,那一刻开始。请婉君就非常的佩服他的这个二叔,尽管以前他对自己的这样,叔并不喜欢。但自打那次开始,他这个二叔所做的一切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仅护自己的妻小,而且还顶起了一家生活的重任。
“那你快去吧!”请婉君笑着对丫鬟点了点头。
那丫鬟应了一声,就欢欢喜喜的跟着婆子往松鹤苑去了。
“也不知道爹娘什么时候会回来?”秦绾音昂着头,看着天喃喃低语。
“四妹昏迷了这么多时日,现在醒来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如果能够养的好了,再回来,这样才好,毕竟那里有大夫。”请婉君说。
“我很想回去亲眼看看那封信。”秦绾音说道。
请婉君说:“祖母不是要我们留在这里做两日吗?怕是不会让我们在这个时候回宣城的。”
因为秦婉君知道,请老太太关于培养代价女子对家族忠诚的规训还没有结束呢,所以肯定是会多留他们一两日,一个半死不活的孙女,哪里比得了这即将能够给秦家带来好处的孙女重要呢?
请婉樱皱着眉头说:“四妹没醒过来是大事儿,虽然四妹和爹爹娘亲他们在外面,爹爹肯定也是四妹一刚醒过来就给家里写的信,这是怕家里人担心。我怎么能不回去看看那封信的具体内容?再给父亲写封回信呢?”
请婉君闻言,不过是笑了笑,并没有辩驳。
等他们回到了请婉君以前住着的小院子不久,请老太太那边就派人来了,细细询问了,他们又不有缺东西,又让人给他们拿过来一堆的吃穿用的玩意儿,最后果然半句也没有,提起关于秦婉儿醒来的事情。
请晚樱,派人出去打听才知道那个来报信的丫头,再把消息告诉了,请老太太之后,请老太太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将人打发走了,既没有说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说是要派人按照信中所写的地址派人过去看一看他这个已经昏迷了近一年之久的孙女儿。
请婉君倒是觉得请老太太的这样反应很是自然不过了,如果这件事搁在平常的话,那个来报信的丫头肯定会被当时乱棍打出府,现在二房已经不是秦家的人了,自然是不能够进这秦家府门的。今天之所以会给让那报信的丫头去了她的松鹤苑一趟,这真是给了那鲍姓的丫头天大的面子,这主要也源于是秦婉英要嫁给雷璟荣的缘故。
除了这本身对于秦家来说是一件喜事之外,请婉莹还是请婉儿的亲姐姐。也正因为这两点原因,请老太太才会破天荒的让那个丫头去松鹤苑见她。
请婉莹坐在炕沿,上半天也没说话,难得的垂下了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这样在这东长郡府姐妹二人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请老太太就带着她们姐妹二人外出参加一位老太太的寿宴。
如今,无论是情婉君还是琴晚赢,都是给这琴家长脸的姑娘,所以他们自然就成了请老太太面前最得宠的孙女,带出去见客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请婉英以前就经常跟着琴老太太出门会,可请婉君倒是极少有这样的殊荣。
原本还以为这是东昌郡府的这些富户们相互攀比得一个宴会呢,等他们去了才知道这这家不仅是宴请的请家人,而且还请了东昌郡府有头脸的一些人。
更让情婉君意想不到的是,他会在这里遇到了已经几年没有了来往的韩婷婷。
韩家的事情,请婉君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原因就是自从秦家与韩家上一世有纠葛的几件事,在这一世彻底断了牵扯之后,请婉君就不在关注韩家了。韩婷婷她的这个闺密,在秦婉君从活这一世,就打算避开。请婉君一直都知道韩婷婷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但是就是因为韩婷婷是一个很干净的姑娘,请婉君才不愿意让她也被迫陷入家族的那些恩怨中,现在的秦婉君觉得现在两家没有牵扯是最好的。不管秦家祖上欠了韩家多少?上一世秦家被处斩家破人亡,已经还了那笔血账。如果重来一世,韩家仍然揪着秦家不放的话,请婉君也不介意给韩家找一些麻烦,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没想过要伤害到韩家的,但也不等于他就这里等着被韩家人去再一次伤害。泥人还有三分的泥性呢,何况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呢?
对于这个几年不再见面的闺密,请婉君再见到她的那一刻,还是异常的激动。几年不见,韩婷婷也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他的性子依旧是那么的腼腆,自己端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听周围姑娘们说话,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却不插嘴。请婉君知道,韩婷婷原本就是一个非常崇敬的女孩。在她母亲过世之后,更是。深居简出,出了效期之后依然没有怎么出门。
韩婷婷也在这时候看到了秦婉君跟秦婉莹姐妹二人,他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就站起来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婉君姐姐。”韩婷婷叫了一声。
琴晚樱知道了一些韩家的事情,对韩家的人表现得尤为不待见,在听到了韩婷婷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也只不过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态度已经算是比较客气的了。
秦婉君对秦婉音的这个态度并没觉得怎么样,毕竟秦婉英从来都是这个德行。
请婉君笑着站起来,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韩婷婷说道:“韩妹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见情婉君表现出了善意,韩婷婷很是高兴,她的脸上微微泛红,说道:“我之前就听说秦家人也会来,想着会在这里遇到秦家的哪个姐姐妹妹呢?没想到会遇到你。”
因为韩家对韩婷婷的管教比较严,所以她认识的同龄人并不多,除了跟秦婉君相处甚好之外。
请婉君笑着说:“今天是祖母带我们过来的。”
韩婷婷很是腼腆的说:“我与姐姐很长时间不见面了,今天再次能与姐姐见面,我这心里真的是太高兴了。”琴晚硬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听这两个人废话,于是他站起来说道:“我去那边跟其他小姐打个招呼,你一会儿过来吧!”她说完就径直带着丫头离开了。
请婉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孩儿,可能是因为秦绾菁,请婉玉的缘故。让秦婉莹对这些娇柔造作的女孩儿都不待见。
见秦婉音走了,韩婷婷稍稍的放松。他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女孩,察觉到了秦挽璎对他的排斥,他又不善于与人打交道,所以只有面对态度和善的秦婉君,才让她感到了自信。
“婉君姐姐,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韩婷婷看着请婉君小心翼翼的说,似乎生怕被秦婉君拒绝了,请婉君见他如此,好像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的样子,于是稍稍的想了一想,便点头答应了说到:“好,我们就去凉亭那边吹吹风吧,早就听说这家的水榭是东昌郡府西边这些府邸打造的最好的,我还没有见过呢。”
韩婷婷自然是点头答应了两个人,各自带着自己的丫鬟向着水榭走去已经是傍晚了,虽然天还没有特别的黑,这家每隔三两步就在水榭边上挂一个红的灯笼,照的一坛子湖水都红彤彤的,看上去特别的喜庆。
两个人就在水榭的一个亭子上坐了下来,请婉君笑着说:“婷婷,你最近好吗?”
韩婷婷笑着说:“劳烦姐姐还惦记着我,我挺好的。”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请婉君能够从他的笑容中隐隐看到一丝忧愁,这是以前的韩婷婷,身上没有过的。请婉君想起来,韩家的大老爷在不久之后将会迎娶一个新太太进门,这个太太就是顺义王家的一个庶女,据说也是一个非常能干的。
一想到韩家大老爷才三十出头,又是寒独子,现在韩生斌母亲去世之后再续弦,那是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只是这种事儿,如果站在韩婷婷和韩生斌上想的话,继室进门就没那么简单了。
请婉君脑袋里就闪过韩家目前的情况,就听着韩婷婷犹豫着开口说:“婉君姐姐,你是不是认得顺义王家的两个小姐?”
请婉君闻言,点了点头说到:“上次千经验上,我确实见过那位王家的二小姐王亚茹,当时他还有一个妹妹也去了参加千经验,只是说正好在半路生了疾病,没有,在宴席上出现,所以王嘉的另一位姑娘我没见到。”请婉君说着,眼睛看着韩婷婷。
“是这样啊……”韩婷婷喃喃的说道:“婉君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请婉君有些好奇的看着她问道:“你说说看,如果我能帮到的,我肯定会帮的。”请婉君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如果请婉君不知道韩家一心想拉倒秦家的话,请婉君肯定是会想方设法帮助韩婷婷的。但是现在请婉君就要琢磨琢磨,韩婷婷要她帮的到底是什么忙的?
韩婷婷突然脸色发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滴滴的说:“我听说王家的小姐过一阵子要来宣城,到时候姐姐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
请婉君挑了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对面的女孩。
韩婷婷见请婉君不说话,便着急地问道:“婉君,如果有机会的话,介绍他们与我认识……我想……结识她们。”
请婉君看着韩婷婷这一脸的纠结,便猜到了韩家跟王家的婚事儿,怕是已经定下来了,韩婷婷知道之后,想要与这这王家的姑娘认识,至于他是想借词打打听一下未来继母的性情呢?还是想与王家的人搞好关系,秦婉君就不知道了。嫁到韩家的这个王王嘉庶女应该比王亚茹和王雅倩要长一倍,是她们的长辈,年龄确实不比她们大多少。
请婉君看着韩婷婷笑着说道:“到时候如果有这个机会的,我可以帮你引荐,只是这个王家的表姑娘,我也只是见过一面,并不熟悉。”
韩婷婷十分的高兴,他说:“多谢婉君姐姐,没有关系的,我只是觉得没有人介绍我的话,上前与他们搭话,会觉得很突兀。”
请婉君点了点头,笑着问:“不知道王家小姐什么时候来西北?这次王家来西北的,又有几个姑娘呢?”
韩婷婷眨了眨眼睛,说道:“好像是下个月初,王家来两个姑娘。”
请婉君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姜朝艳提起云家那位二少爷就是与王家的那位二小姐,王亚茹有了婚约,王佳,这次难道是为了婚约的事儿来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府里的亭子里已经点上了灯笼,照的很亮,韩婷婷又与秦婉君说了一会儿废话,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说:“天已经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在外边耽搁的时间长了,晚樱肯定要担心你的。”
请婉君虽然宁愿呆在这里吹风,不过想到这韩婷婷的身子单薄,于是便笑着说:“那便回去吧。”
两个人从亭子里出来,又沿着。来的路往回走。岸边这些大红灯笼倒映在湖水中,给人一种水与夜色相融的感觉。
两个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随意的聊着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边有一个人正往这边过来。
因为那个人是背着光的,所以没看清他的面貌,只是能看到这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
这时候,走在情感中,身边的韩婷婷突然叫了一声:“哥哥。”
那男子转过身来看向秦婉君和韩婷婷这边,请婉君也看清楚了男子的相貌,没发修眉,高鼻薄唇,白色的长衫更硬的他英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年未曾见面的韩生斌。
自从韩生兵的母亲过世之后,不仅韩婷婷不见外客,韩生斌也为母亲守孝,极少出门,秦婉君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这兄妹二人。
韩生斌现在请婉君的身上停留,漆黑的眸子比以往更加乌沉深邃。
请婉君低头避过了韩生斌在他身上的视线,屈膝给他行了个礼,说道:“韩公子。”
韩生斌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收回对着自己的妹妹说:“祖母一直在找你,回去吧!”
韩婷婷对着自己的哥哥的时候,显得很是放松,他对着自己的哥哥笑了笑,然后说:“我刚才与婉君姐姐说了一会儿话,就忘了时辰,等一会儿回去之后,哥哥可要为我说些好话。”
三个人一起往回走,韩婷婷和秦婉君走在后边,韩生斌走的比他们快了半步。
三个人正走的时候,突然听到韩生斌说道:“秦家在江南的产业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吧?”
请婉君听得明白,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然后又继续恢复了原来的步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些族中的事儿,长辈们会处理。”
这就是在告诉韩生斌,平家的事儿我不管,你跟我说这些没多大的用处。
韩婷婷听到秦婉君说这一句话的口气很是是冷淡,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哥哥,眼睛里带着是询问,因为韩生斌说的那句话她不懂。
“婷婷,你先走。”韩生斌淡淡的说:“我与秦小姐说两句话。”
韩婷婷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又看了看秦婉君,然后很听话的与他们隔开了一些距离,只是他走的并不远,别人从远处看过来,还以为他们是走在一起的呢。
请婉君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正要打算先行离开,不料韩生斌我说到:“我以前对你并无恶意,现在依然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徐州的秦家倒下,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整个请假,怕会有一场大灾难……”他的话让秦婉君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韩生斌的目光更多的是不解。秦婉君是重活一世的人,她知道秦家最后的结局。而且他这么努力的,并不是要挽留那些财产,因为那并不属于秦家的人。是在挽留那些无辜枉死的生命,她不能让这些人再死一次。韩生斌在韩家与秦家角逐中,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搅在其中的那个人,就是因为上一世这个人的退婚,才导致了秦绾音那痛苦的短短的一生,所以请婉君对韩生斌这个人从心里并不喜欢。上一世,秦婉君的性格决定了他并没有与韩生斌接触过,只是知道最后因为他的退婚,导致了秦绾音短暂又痛苦的一生。这一世情,婉君与韩生兵有过几次接触,虽然她也没有觉出韩生兵是一个坏人,但是她也对他喜欢不起来。即便就是请婉君知道韩家真正想要请假倒霉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的祖父。但请婉君锐涵生病也是想退避三舍,不愿意与此人有着过多的接触。如果说请婉君心里有多恨韩家的人,请婉君可以坦坦荡荡的说:“没有!”尤其是在知道了秦家的祖辈们曾经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欠韩家别寨的时候,请婉君就对韩家没有了,一点儿怨恨,毕竟是谁亲眼看到了自己的亲人,被斩杀在自己面前,又会无动于衷呢?自古就有句话说的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请婉君知道,如果自己是韩家老太爷的话,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杀父仇人。
所以请婉君在知道了实情之后,对韩家人并没有一点怨恨。他这甚至更恨自己的那些曾经欠下过韩佳人血债的琴家祖辈,就是因为他们的贪得无厌,才使得秦家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在上一世惨遭灭门,这其中就包括自己的父母,兄长。请婉君甚至怨恨自己的那些活着的长辈们,毕竟他们原本就知道一些秦家的秘密,却从来都没有与晚辈提起过,就比如自己的父亲,虽然为东苑的嫡长子,也并不知道请假曾经欠下过一笔血债,上一世糊里糊涂的就那么死了,自己的哥哥也是死的莫名其妙,自己二叔一家也死的好不冤枉。
所以请婉君在面对韩生斌时候,没有怨恨,有的只是纠结。
毕竟秦婉君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在努力改变上一世的轨迹。而眼前的这个韩生兵却没有与自己一样的上一世的记忆,所以他还在按照上一世的轨迹行驶着。
只是秦婉君认为,上一世的秦家人已经还了那一份儿欠着韩佳人的血债。所以这一世应该互不干涉,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而不是死揪着不放。所以请婉君希望两家人各自安好。
现在听到韩生斌这么说了,她反而不急着走了,请婉君看了韩生斌一眼,皱着眉头说:“韩公子。首先我谢谢你两次三番的好意提醒,可是我实在有些不解,你想要做什么?”
请婉君能够感觉的出来,寒生冰其实对自己并没有恶意。试想如果韩生斌还要报酬的话,那就应该与自己这个仇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好好的筹谋他报仇的计划。如果韩生斌是想化解两家的仇恨的话,就应该去劝阻她的主妇,或者用行动来阻止他嘱咐的那些行为,可是现在从韩生斌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两样都不是,这就让秦婉君很是费解。
韩生斌文眼低垂下眼睑,灯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白色的衣衫再红色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晦暗不明,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也是虚虚实实。
韩生斌沉默了许久,没聊却只是说了一句话:“抱歉。”
请婉君对于韩生斌以身道歉感到莫名其妙,请婉君觉得韩生斌没有什么做的对不起自己,没必要对自己说抱歉。不管他做什么?都有着它的不得已。自己无权去干涉。请婉君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未雨先绸,不要让上一世的悲剧再一次发生在秦家那些无辜人的身上。
韩生斌转脸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静默不语的少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痛,她低垂下头,小心翼翼地掩藏住了自己的黯然。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有多想见到她?并不是好久没见,他是见过她的,而且不止一次。
韩生斌也为自己心里的这点儿心思感到痛苦,但是这种思思念却是一直缠绕着她,让他无法逃脱。他唯一能给自己的解释就是这个女孩子很聪明,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能让他服输的人。
至于其他的,韩生斌不想多想,他也不愿意多想,他更没想过去劝阻。对于他自己现在的行为,韩生斌自己也很困惑。他虽然觉得冤,有头债有主,他也不赞成自己祖父赶尽杀绝的狠辣手段却也没有太多的同情心来帮助秦家。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秦婉君的时候。他就不由得想上前提醒她两句,也许是不愿意看到秦婉君将来的处境吧!
嘈杂声渐渐的大了,前边就是宴席的地方了。
韩婷婷在前面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自己的哥哥和秦婉君一眼。
请婉君想了想,说道:“秦家欠韩家的,韩家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觉得这在情理之中,只是我不欠你们什么,我父母兄长不欠你什么,还有我们二房一家人也不欠你们什么,韩家人的手段最好不要用在我们的身上,如果这些手段用用在秦家这些无辜人的身上,那等着我们的就是鱼死网破……”
她的话让韩生斌愣在原地。
请婉君突然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又顿了顿,说道:“如果你们真的要对秦家赶尽杀绝,要让那些无辜的人也一定为秦家曾经所做的罪孽陪葬的话,我不可能坐以待毙,我能赢韩公子一次就能赢第二次。能赢第二次,第三次也不会输……所以我劝韩公子好自为之。”
请婉君的话让韩生斌完全失去了思考,看着呆愣的韩生斌,婉君微微颔首,径直离开。
请婉君越过韩生斌,走到韩婷婷身边的时候,笑着说:“婷婷,我先走了。你下次去宣城的时候可以去睿亲王府找我们玩儿。”
韩婷婷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与秦婉君说了什么,但是她能看得出来,秦婉君的脸色并不好,给哥哥的脸色更是差。她可以判断出这两个人刚才的谈话肯定不轻松。见情婉君并没有给自己脸色看,所以她笑着说:“好的,到时候我去宣城的时候一定去叨扰。”
请婉君笑着对她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韩生斌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那瘦小的身影,缓缓地隐没在了前方的灯火中。
韩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她打量着自己的哥哥,半晌欲言又止。
“哥哥……”韩婷婷把呆愣在原地的韩生斌唤醒。
只是韩婷婷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哥哥淡淡的打断了:“走吧,祖母还在前面等你呢。”
韩婷婷清楚地看到自己哥哥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黯然,原本想劝慰哥哥两句,但是看着自己哥哥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明显就是不愿意别人说话,韩婷婷也不知道该怎么再与哥哥沟通,她低下头,向着前边走去。
参加完这次宴会,秦婉君跟秦婉莹又在东昌郡府呆了一日,这才回了宣城,不过这次一回到宣城,秦婉音就开始为自己的婚事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