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谨这几天,一进到书房就会看到那一只已经清洗干净的陶瓷罐子。
“看起来请假还真的是很有钱啊!”江元谨勾唇自言自语。
那个陶瓷罐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应该是一件收藏品。想到秦婉君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拿他成了那一堆烂泥,江元谨还真的是很心痛。
江元谨一伸手把那陶瓷罐子从百宝阁上拿下来,放在自己的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天青色的表面,有着不规则的纹路,但摸在手中并不显得突兀。用手摸索着陶瓷罐的底部,有出窑时候的标志。江元谨把瓷罐倒过来,就看到上面写着“青瓷”两个字,只不过这两个字很少人会认出来,应该不是他们这个时期的。江元谨之所以能够认出来,不仅是因为他博学多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在让人清洗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查看了这个陶瓷馆,当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只是有一种曾经在哪一本书上见过这这种自提的感觉,所以就让人翻了大量的书籍,也就是在昨天才刚查到,这两个字竟然是“青瓷”。
“青瓷”仿的居多,江元谨又查了大量的关于陶瓷的记载,最终找到了这个“青瓷”的出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据现在竟然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
当时江元谨和他身边的人,在看到那记载的时候,都在心下感叹这秦家大姑娘真的是太不识货了,竟然把这么值钱的东西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装了一滩烂泥送了别人。这简直这简直就是打历史文物的脸啊!
但是江元谨是什么人?他也是瞬间就明白了请婉君之所以会这么做的目的。这是那丫头再告诉他:“在值得收藏的宝贝,一旦盛放了与他不相称的物品,给人第一的感觉就是因恶心很可能放弃。那么,只有当把里边的这个烂泥出去了,这此馆才会重新找回它的价值……”江元谨想到这里,突然就低声的笑出了声儿。
江元谨当时的失态,把跟他一起查找资料的两个小厮都给吓了一跳……
现在江元谨重新把这个词管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喃喃自语:“小丫头算你厉害,想你那淤泥里边放的那些莲藕的碎屑,也是在告诉我,秦家现在就如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即便就是在这淤泥中有着人们常说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藕,也因为这些莲藕本身的破败,而已经负别人口中的出淤泥而不染了!是这样的吗?”江元谨重新走到百宝格,把手里的陶瓷罐重新放好,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低喃道:“小丫头你这是在告诉我,只有把淤泥倒了,这瓷罐才能有它原本的价值,是这样吗?呵呵……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有价值的东西,不管装什么,它本身的价值都不变。而在淤泥中的那些碎的莲藕,虽然已经被淤泥污染,但他也是莲藕,也不是淤泥……小丫头……不知道你收到我的那一盆花的时候,又有何感想?”
其实秦婉君在收到了江元谨等那一盘花的时候,因为上一世就见过这种植物,所以第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下大惊,他惊讶于江元谨的大胆表白,也惊讶于这盆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两种惊讶,使得秦婉君几天都没有睡好。
秦绾君与江元谨的几次接触,他能够感觉得到江元谨这个人做事儿不仅执着,而且很认真,只要是他认定要帮你做的事儿,就不会欺骗你,更不会敷衍了事儿,由此看得出这位未来的西王此时对自己的这份情是真的。
如果说秦绾君没有心动的话,这是自欺欺人。只不过秦绾君一开始就是清醒的,她的理智一直都站着上风,没有一刻因为江元谨那异样的表情,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即便就是这些江元谨已经直接了,当表明她自己心意的时候,秦绾君心里想的还是,怎么样能够让江元谨认清现实。既知事不可为就不要为之,如果强求的话,只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秦绾君,想告诉江元谨:你是未来的西北的主宰,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一旦因为你的失误,不仅会把自己葬送了,更是会把这西北江家几代人打下的功勋葬送了,连带着西北几代人都跟随着西王府的那些将士们都会葬送了。这是不可取的,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这是与大方向说,就是西王府也不会允许你继续沿着这一条错路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是秦婉君心里想对江元谨说的话,而且秦婉君也知道,在江元谨收到了她的礼物之后,就会很快明白过来。
实际上,江元谨确实看懂了请婉君送过来礼物的寓意,但是他却并不领请婉君的这份情。
请婉君在收到了江元谨送给她的那一盆花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江元谨并没有打算收手的意思,只不过请婉君认为那是江元谨一时为情所困,迷失方向做出的选择,毕竟情窦初开的少年对于自己喜欢的姑娘,有着一种执着。
请婉君曾经在上一世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为了那一份所谓的感情,把自己放到了尘埃里,让别人去践踏。
最终请婉君摇了摇头,把那盆花让人好好的保养,而把江元谨给他写的那盆花的介绍,丢进了火炉中。
至此秦婉君再没有让人往西王府送过一封信。
西王府那里也再没有给秦婉君送过任何东西。
日子过得很快,也很无聊,请婉君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快到年关的时候,请婉君收到了姜朝艳的来信,秦婉君从江昭艳的信中得知了姜朝燕前一阵子一直都没有在嘉峪关,而是去了蔚县,而秦婉君给她寄去的那些信都寄去了嘉峪关,这也是江昭艳从盂县回到了嘉峪关之后,才看到秦婉君给她寄过来的这些书信,她这才急忙给请婉君回信,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