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情婉君,被这位将家二公子的这一番话,拉回了思绪,回过神儿来的,秦婉君看看像刘婆子。
刘婆子低低地说:“那天我偷偷的出去弄东西吃,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又有一波人来到了服上。翻箱倒柜到处的翻找。奴婢知道他们是在找我们家的小少爷。因为我们在一起生活的久了,所以彼此有些了解。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我和奶娘就带着小少爷出去了,只不过小少爷确实生了病,发了高烧奶娘,奶娘去打水,又让我给生活。打水的地方有些远。我打完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奶娘站在不远处。我有些奇怪,正想上去问他为什么要丢下少爷。自己跑出来确实看着他的袖子里在滴东西,那是血。我当时不知道为何会害怕,就停住了脚步。没想到的是,奶娘会突然朝我扑过来。他手里的那个比手还流着血,我拼命的躲闪。奶娘却是不要命的,要把我杀了。我都懵了,后来才明白,原来奶娘他怀疑我出去暴露了少爷的行踪。所以这才要杀了我。后来我一下滚落了山崖,等我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我再去来的地方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人。想着可能是奶娘带着小少爷离开了。当时我很害怕,害怕奶娘又回来。杀了我。也就是这样,我一直都不敢露面。我没有出卖我家少爷。那么后面追来重新找我们的人是谁出卖的呢?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背这个黑锅。在镇子里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奶娘的行踪,没有办法,我就去投靠了我的女儿和女婿。”
刘嬷嬷苍老的声音几乎是压抑着恐惧的情绪:“是我回到了女儿家,推开门,见到的竟然是我女儿,全家一家六七口人全死了。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很害怕。夜里做梦也总会想到那些倒在地上的死人。一会儿是商家老太爷和大老爷夫人的死状。一会儿是我女儿女婿,还有外甥的死状……后来我就离开了女儿女婿的家。心想着奶娘带着小少爷,肯定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他们要躲也会躲到庄子或什么地方去。所以我就到处寻找,一找就找了两年。也没找到,最后就有一个庄子上,正好要人干活,我就呆在了那里。而且我也签了死契,不想再走了。就希望着奶娘带着少爷他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奶娘说着明了名,干咳的嘴唇。
请婉君把一杯水递在她的手边。
奶娘端起来喝了两口,然后放在他旁边的矮挤上看了看,秦婉君又继续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人说商家的那个框上招人了,我们在的那个庄子上就有两个人去了,后来我从那两个人家人口中打听到,商家的那个矿现在是属于奴婢现在正在这个庄子上的主人的。当时奴婢吓得几乎半死,想着就是如果有机会能够见到这个庄子的主人,看看他是不是奴婢以前见过的人,果然有一次,主家来人说是要在这个庄子上休息一段时间,好像是受了伤。奴婢在无意中见到了受伤人身边伺候的随从。奴婢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几年前,一直都跟在与商家小舅爷说话的那个人,身后的那个带刀的侍卫。这就让奴婢活的更加恐惧了,越是心里害怕,越是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奴俾见过的……”
刘婆子说到这里,事情的轮廓已经清楚了。请婉君心里已经猜出了那个与商家大小舅爷说话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曾祖父。
秦婉君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笑容有些讽刺,更多的是苦涩,原来秦家的人被惦记上不是没有缘由的,上一世请假会有那样的下场,这一世,自己又亲眼看到了韩家老太爷韩炎良对秦家不死不休的紧追不舍,是因为请家人的手上有伤家人的血。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又会怎么做呢?秦婉君不敢想,实际上是她不愿意往下想。
此时此刻的秦婉君已经不知道用何种心情来面对了,他在这一刻甚至觉得韩炎良的报复是应该的,自古以来,欠债还钱,血债血偿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只是这一世,自己拼着命要要改变上一世情,家人的命运,是对呢?是错呢?
如果这一世再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百十来口人,血溅午门,自己还是不能够接受,但是心里又又知道这是请假,应该还给商家的一笔血债。
只是可惜,自己的曾祖父早就死了,而自己的父母,祖母,祖父没有做过坏事儿。即便就是佛在指子长,也不能算到他们这些子孙后辈的头上……
困扰的请婉君两辈子的真相就这么血淋淋地展开,在他的面前,确实让她无力反抗更无力面对……
“现在请假所住的那个宅子,就是当年商家嘴里说的那个藏有商家东西的宅子?”请婉君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刘婆子确实点了点头。
这也就难怪了,在曾祖父和祖父拥着当时的三皇子祁瑞林攻占了东昌郡府的时候,一进城就抢夺了这一座大院子,还对后辈子孙说,这座大宅子曾经是一户有钱人家所有。因为战乱,这一家人逃到了南方。这才把这座大宅子给遗弃了,落到了曾祖父的手里……呵呵呵呵……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
曾祖父和祖父都是常年驻守在西北的将领,他们怎么会在进入了东昌郡府后,第一时间就让人把这桌大宅子据为己有呢。而且还仗着三皇子对他们的偏爱而没有在官府噔噔测在录,而是强行把他归在了自己的名下。原来自己的曾祖父早就知道,商家在东昌俊辅是有一座大宅子的。很可能在多年前就已经盯上了这座大宅子。也是借着跟随皇帝攻打东昌俊辅的机会,名正言顺的归为了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