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股势力的推举之下,西王登基,满朝哗然。改国号为后唐,定年号为天奉,登基当天,新皇让人端出了真正的传国玉玺,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大旗祁这么多年。都用假的玉玺在代替真玉玺,更是认定了改朝换代是顺应天理。
江淮远登基之后,封自己的妻子西王妃韦皇后,后宫虚设。因为江怀远的死皮赖脸,朝中这些人,即便就是想让他充实后宫,也无法说动他。
这件事儿就算过去了,但新皇江还远做事儿,出人意料,他在立太子的时候,并没有把太子之位给了自己的儿子江元谨,而是越过江元谨,直接立了江澄明为太子。
江元谨则是被封为镇北将军,镇守烟云燕云十六州。
世人不知道为什么江淮远登基之后不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而是立自己的嫡孙为太子,只是疯了,自己儿子一个镇北将军。有人说这是因为西王府与源庆王府在起兵之前就商量好的事儿。
源庆王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守护得住大祁江山,就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推举兵强马壮,有着足够实力的西王府,西王江淮远坐上那个位置,这样自己也可以从中得利,希望坐在那个位置上,要比任何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对于他这个前朝皇子来说都是最有利的。
安定了徐州,江元谨就带着他的王妃和小儿子回了西王府,从此,西王府改名儿镇北将军府。
江澄明留在了徐州,当他的便宜太子。
天奉三年年,请婉君和江元谨的女儿两岁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性子沉稳。很有她母亲的风范,有了这个女儿,江元谨就把那两个儿子都丢在了一边。
现在的西北兵强马壮,外族不敢进犯,江元谨夫妇二人就在家里陪着两个孩子玩儿,真正的实现了天伦之乐。
有一次,江元谨提起请婉君当年被歹人劫持在山中破庙的事儿:“那是你我第一次相见,如果那时候你要做出任何一个越矩的动作,我们就没有今天了。”
请婉君点点头说:“我就是怕我做出什么你们多疑的动作,才不敢抬头的。”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的鼻子很灵。当时我被你的一个属下带到尼玛钱的时候,隐隐约约就闻到一股奇特的药味儿。这也是我在以后闻到这股味儿的时候,总会想到那天救我的那个人。”
江元谨:“这么说,当一个药罐子还是有有它的用处的。”
请婉君瞪了他一眼,又说:“你那天易容成另外一张脸出现在水母宫,是在追杀拿了那封信的人吗?”
江元谨有片刻的迟疑,随即就响了起来,他笑着说:“如果那天六子没有捡到那封信,我也不会注意到他这个人,我身边会不会少一个贴身侍卫。”
一提起陆子,请婉君没好气的说:“我一直都想知道,你用什么威胁了他?让他为你所用。”
“你猜!”江元谨向自己面前跑来跑去的小女儿笑着说。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是用我我外祖父一家相威胁,逼迫六子归顺于你的吧!”请婉君说。
江元谨点点头:“说起来我还真羡慕你外祖父身边的这些个人,一个个真的是对主子没二心,六子归顺于我并不心甘情愿,他之所以会听命于我,就是因为他很清楚,我就会迁怒于他的主子。”说到这里,看到自己的妻子正瞪着眼睛盯着他。
江元谨又解释道:“世子的人与我们约好见面地点,有重要的信件交到西王府,一早,西王府的人就守候在约定好的地点,结果没有等到,无奈之下就只好四处寻找,在水母宫附近有人看到了六子,当时六子好像有急事儿,慌不择路,去了水母宫的后山。西王府的人就在后面跟踪,也就在这个时候,进了水,母宫的人发现了太子派送杏仁的尸体,他的尸体被人翻找过,我们要需要的那封信不在了。所以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六子,当我们跟踪到后山的时候,竟然看到瑞清王世子带着人冒雨赶路,这就让我们很奇怪,原本在江南的叡清王世子大老远赶到西北的小城宣城的水母宫,肯定有事情。只不过我们知道它肯定与追杀是子派来送信的人,不是一伙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当我们发现六子并没有把他看过那封信的事情,对任何人说的时候,就让我改变了初衷。而且睿亲王府的人功夫都了得,这一点儿,我至始至终都很清楚,只是这些人都不会轻易被我所用,正好这个六子就让我抓住了这个软肋。他为了换得他主子的平安无事儿,只能投在我的门下。我对他说了,我这个人很惜才,你有多大的能力,我就会给你多大的空间,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但是你投靠我也要忠心不二,如果你能做得到你和你的主子都会平安无事儿,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绝对不会留下你,关于你的主子很可能会受到你的牵连,所以后来的事儿你就知道了。”
请婉君对着男人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这叫惜才吗?明明就是抢,还把强字说的有理有据。”说完,她又补充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没有错,他也没有错。翻看了式子送给西王府的密信,就是一个死,你给了他一条活路,他应该感激你。虽然你的手段有些卑鄙,但出发点是好的。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的身上,六子只有一个死字,即便就是不死,也会亡命天涯。既无法回到自己组织身边,为组织效力。也不敢再抛头露面。现在归在你的麾下。能够堂堂正正的做人。又很让你看重,所以你的决定满足了所有人的愿望,六子护住了他的主子。也保住了他的一条命。当然啦对六子来说,他的那条命换他主子的平安,她会义无反顾。现在你不仅让她活了下来。而且还保证不伤害到睿亲王府。对六子来说,投在你的麾下是最好的选择,唯一遗憾的就是,他肯定在心里很苦。在主子的心里,他就是一个叛徒。不过呢,有你的信任,倚重,她还是很幸运的。”
“还是媳妇儿心疼我。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江元谨当初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媳妇儿,我那天在水母宫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没认出我?”
请婉君想了想,这才说:“你了易容,我怎么能认得出你呢,只不过你身上的那股独特的药味,让我想到了救我的那个人。那时候好像是手臂受了伤,是不是?我见你的一只胳膊总是保持一个姿势,而且从你身上有一股特别淡的血腥味儿。也就是我鼻子灵,别人肯定闻不到。”
江元谨点点头:“我们在水母宫的山脚下遇到了蒙面人,我们的人少,他们的人多,而且我的身体又不好,一时就中了他们的暗器。当时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杀,所以就躲进了水母宫,没想到正遇到了你。所以我就走上前去想与你搭话,但当时你一直都避着我。我后来想了想,你做的没有错,哪有女孩子随随便便与男子就搭腔的呢?我也是从那时候知道了你原来是瑞卿王府的外甥,看到你与叡亲王世子说话的时候,我一开始还感到很奇怪,后来才想到你们的这层关系。”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爱抢别人的东西。”请挽救嘟着嘴。
“嘿嘿嘿……”江元谨把一个竹子编的镂空的球丢给自己正在地上玩泥巴的女儿,看着自己的女儿跑着追自己的儿子在门前的空地上玩耍,江元谨一个做父亲的笑的一脸的开怀。
“遇到裴九娘也是因为他帮着你去打探韩家的事情,被羽少白的人给发现了,韩家再为西王府做事儿,有人打韩家的主意就是与西王府过不去,所以这件事西王府不可能不插手,当时与裴九娘交手的人就是羽少白,羽少白和裴九娘两个人棋逢对手,羽少白略落下风,只不过当时与少白身边带着好多人,当时裴九娘和与少白他们交手的时候,脚踝受的伤,没想到那小子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跑回了东昌郡府,当这件事与少白让人报告给我的时候,我还真的是挺吃惊,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有人打韩家的主意,而且还在与少白带那么多人包围的情况下,带着伤逃跑了。后来跟踪他的人发现他回到东昌郡府,但一直都是东躲西藏,应该是察觉到了,后边有人跟踪他,而且我们的人发现他一直在围着情府转圈,后来可能是因为他伤势过重,被我给擒住了,所以给你写的那两次不调,全是我,后边的事儿就是在水母宫,我与你见面那次了。”
请婉君想到,自己接到了裴九娘丢下的布条,上面的字暗示自己去水母宫与他见面,当时自己确实在水母宫见到了裴九娘,那个时候的裴九娘已经被眼前的这个腹黑男人给逮住了,而且这个腹黑男人还给他治了腿……请婉君不想往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