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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耳山貓2025-07-02 21:408,140

江月说:“咱们庄子上的几个大夫束手无策,王妃已经去请别的大夫了,云太妃让人把容家大小姐和云太太送回宣城了。”

  江昭艳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查出来云旭叡怎么进来的了吗?”

  江月看了江朝燕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云太妃之后,让人把芸大小姐和云太太送回宣城了。”

  江朝燕有片刻的呆愣,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江月画中的意思。这明摆着就是云太妃在护着云瑞雪不让往下查了。

  “也难怪他千方百计的把太妃请回来。原来就是怕事情败露之后,没有人替他挡着,看起来她这算盘真是打得好,只是可惜,她高估了自己,她以为她能控制她那个二哥……”她嗤笑一声,又说:“我还正小瞧云旭叡了!”

  江月没说话。

  江昭彦又低声说:“我原来还觉得云旭叡下手太狠,这会儿祖母这么一袒护,我这会儿反而对他没有一点同情心,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倒是感谢云旭叡了,不然的话还真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江月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心里却是默默的吐槽:那小子聪明,如果没那小子一巴掌,今天云瑞雪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还有你家主子怎么打算的?那云家二小子怎么办?”姜朝艳挑了挑眉问,脸上带了看好戏的表情。

  江月很干脆的回答:“云家二公子自己离开了,主子什么都没说。”

  姜朝艳惊讶,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江月:“你不会听漏了吧?你家主子可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就当初那手下就差一点儿就要了那个云二公子的那条命,现在竟然就这么算啦!”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江月对于这位郡主怀疑他家主子的品行行,是不满意,只不过她天生就不会把情绪表露在脸上,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为她家主子辩驳:“主子心善。”

  这句话一出口,差点让姜朝艳没站稳摔个跟头,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这才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你家主子心善?”

  江月一本正经的说:“除了自己不想活的除外。”江月没有说的是今天云旭叡这捡了条命。

  江昭彦又差点被说的吐了口老血,这话没办法再往下说了。江朝燕知道,浙江说现在能跟自己说这么多的话,肯定是因为得了江元谨的交代,如果没有江元谨发话,江元谨身边这些人很是难搞,别说能跟自己说这么多话了,就是见了自己,很可能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姜朝艳知道自己也问得差不多了,再往下也问不出什么了,所以转身就走了。

  江华低头恭送江朝燕离开,想了想又返回了他家主子那里。

  已进门,就闻到江元谨屋子里浓浓的药味儿,果然就见他家主子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浇花呢。

  江月对自家主子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们家公子从小就不肯乖乖喝药,但是他们家公子的身体又不能不喝药,所以他们家这位主子很小时候就在没人看到的时候偷偷的把药浇花儿,这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毛病了,而是有了十几年都没改过来的毛病了。即便就是现在已经有了媳妇儿了,还是这个德行。

  见江月进来的,江元谨把手里的药碗放下,问道:“她回去了?”

  “回主子的话,郡主回去了。”姜华说。

  江元谨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擦擦手。

  又听江月说:“郡主问竹子要怎么样处置云二公子?”其实这就是江华为什么会翻回来的原因。

  江元谨坐回榻上。手指轻敲着挨挤,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问题。

  “云旭叡和孟家姑娘的亲事定在了什么时候?”江元谨所问非所答。

  江月被问的一愣,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六子,六子现在是近身伺候江元谨的,这些事情要比江月清楚很多。

  六子说道:“在年底。”

  江元谨点了点头,笑着说:“到时候给我备一份厚礼。”

  江月又站了一会儿,见他们家主子再没有吩咐做事儿,他便默默的退下了。

  等屋子里没了人,六子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就这么放过了云家二公子?”

  江元谨知道六子对睿亲王府的人很有感情,对云旭叡次三番打请婉君的主意真是痛心疾首。今天云旭叡虽然没有伤害到秦婉君,不过他人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山庄,肯定不是干好事儿。云旭叡之所以以现在这种形式收场,并不是他没那个心,而是没机会。

  六子相信云旭叡不是没胆量。能根江元谨当面叫嚣的人,肯定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只不过让六子不解的是,他们家公子怎么这次这么宽宏,大量要放过云旭叡,难道不应该把他给咔嚓了吗?自家主子再上一次,可是亲口说过,如果再打明婉君的主意,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江元谨知道六子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淡淡的说:“我不想拿他如何?是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实际上,这位姜家二公子从来都没把云旭叡当成对手。

  不过他今天没有让人追究云旭叡,更多考虑的是,秦婉君的心情。

  不管云旭叡出现在山庄中的目的是什么?但它最终是保护了秦婉君,没有使秦婉君受到伤害,这一点儿秦婉君知道,江元谨心里也知道。而且江元谨更了解秦婉君,她知道秦婉君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她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人情,如果自己今天把云旭叡给处理了,在秦婉君面前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所以江元谨是绝对不容许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犯这种低级错误的。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的锐气,不是他江元谨要做的事儿。

  至于云旭叡,就算是江元谨不出手,就他那个性子,也会把自己给折腾死。

  江元谨之所以会成为制衡者,就是因为她了解他的对手,知道用什么方法一招致命。

  如果因为江元谨这次放了云旭叡是一时善心,那你就错了,将二公子从来都是挖坑给埋别人的,只不过这次他很清楚云旭叡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云旭叡离开了西王府的桩子,并没有回了云家,而是一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的酒馆,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云旭辉找到它的时候,云旭叡已经有些认不清人了。云旭辉看着这个平时骄横跋扈现在是满眼迷离的弟弟,心中无味杂陈。

  “长这么大,你都没有改掉闯祸就跑的毛病。”云旭辉淡淡的说。

  “我确实差点儿……就闯了弥天大祸……只是……还没来得及……”云旭叡低垂着脑袋喃喃自语。

  就在云旭辉以为自家兄弟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云旭叡说道:“大哥,如果我真的把我喜欢的女人抢走,云家是不是会遭到灭顶之灾?你知道……我真的想把他抢走……结果……我没找到她……反倒……差点被云瑞雪给利用了……大哥……你说……小爷我……想抢个女人……用得着派一个蠢货抱一包……首饰给我望风吗?”这一番话说的,有条有理,并不像一个喝醉了的人。

  云旭辉听完并为动怒,只是问:“是瑞雪帮你静的山庄。”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看着兄弟那一脸痛苦的表情,云旭辉知道这事云旭叡默认了,他这个弟弟虽然没什么优点,但从来不屑说谎话。

  云旭辉不由得抬起手,按着自己的眉头沉默,不再说话。

  兄弟两个就这么默默的一个坐着按眉头,一个趴在桌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旭叡突然开口问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看着脸色已经变得通红的兄弟,云旭辉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喝了不少的酒,但是能问出这些话说明理智还很清醒。

  云旭辉没有回答,云旭叡没有再问。

  云旭辉看着自家兄弟趴在桌子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哼着什么……片刻又好像以往那样痴笑起来。

  云旭辉拿起半壶酒,独自饮下。

  兄弟二人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在这个偏僻的小酒店坐了一夜,天亮之后,云旭辉把自己的弟弟送回了家。

  云家的长辈一整夜也都没有休息,云旭辉兄弟二人回去的时候,云父直接就请出了云家的家法。云旭叡就好像一个没有了生机的提线木偶一样,任人处置,被打得半死的云旭叡,鲜血流了一地,从始至终都没哼过一声。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的千金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不出席的云太妃,却是在王菲的搀扶下,坐在了高台上,与老太妃两个人各据一方。

  云太妃向来都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也不喜欢与老太妃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尤其是他昨天还病了一场,现在瞧着脸色也很不好看。

  今天的云太妃虽然脸上带着病容,穿着一身很朴素的衣服。但是与老太妃站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显得卑微,相反,若是论气质和气势,老太妃未必比得过云太妃。

  云太妃走到老王妃面前,微微点了个头,就算打过招呼了,然后就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老太妃对云太妃的这一贯作态十分的看不惯,尤其是云太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他行礼,就是给他难看怎么说?他的辈分也比云太妃高不是吗?

  看着云太妃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老太妃沉着一张脸,讽刺道:“人活脸树活皮,还真是不知廉耻。”

  她这话的本意是影射昨天云旭叡和云瑞雪的事儿,因为昨天的事闹得太大。庄子上的人,每个人都清楚,当着云太妃说这话,就是不给云太妃脸。

  云太妃闻言确实看了老王妃一眼:“您这是在说我吗?”

  老王妃冷哼一声,那意思再不明白不过了。

  云太妃确实点了点头:“你指责的有道理,王爷他三天两头的不在府里,没办法给你去请安,确实不懂礼数。”

  老王妃闻言气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是在说云家,这老家伙却跟他扯王爷。

  西王府那一堆烂事儿,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总是在提起互相拿来讽刺对方,在场的人低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云太妃就是逮着老太妃没有生出儿子这件事儿,使劲儿的往死踩。谁都知道老王妃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给生出个儿子来,导致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嫡公主,还是西王正妃却是败给了侧妃。

  即便就是自己再怎么更正苗红,也抵不过现在的西王是云太妃的儿子,虽然说自己是嫡母云,太妃是小妾,大西王确确实实是云太妃所生,这是骨肉亲情,她无法改变。

  两个老太婆坐那儿斗法,王妃并不掺和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招呼请婉君跟江昭艳过来,吩咐她们去做事儿。

  老王妃和永泰妃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场景落在别人的眼里,原本都在议论,昨天云家笑话的人,此时看到坐在上首的两个老太太剑拔弩张,你一言,我一女的互相揭老底,说人家是非的兴趣少了。而是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两个老太婆在这耍宝。这也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云太妃和西王妃都出自云家,看起来云家的气数还未尽。

  云太妃坐在上首,把下面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对下边人的反应很满意。

  请婉君虽然在听王菲说话,但他也暗中观察周围的动静。此刻也明白了云太妃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请挽君与西王妃接触过,知道西王妃是一个厉害的。虽然与云太妃接触的机会少,但从两次的接触中,他不得不承认云太妃也是一个厉害的。心中暗暗的想,这云家的女儿真的是不可小觑,也难怪云瑞雪有算计人的本事,只不过可能是因为年纪小,阅历少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太聪明,太自负的缘故,才会这次落败,而且损失惨重,很可能会从此再没机会翻身。

  想到云瑞雪,请婉君又不有想到云旭叡,其实秦婉君一直都搞不明白云旭叡这个人,上一世这个人每次出现自己都会倒霉,这一世云旭叡的出现很奇怪,但是这也无法改变两个人成为陌路的事实。

  请婉君把云家的事儿甩到一边,又看向坐在上首的云太妃,她心里是非常佩服云太妃的,以一己之力坐在这里来给云家撑场子。在别人的眼里,是与老太妃明争暗斗,实则老太非是背云太妃狠狠地利用了一把,只不过老太妃竟然不知。

  从永泰非气定神闲的神态都可以看得出,永泰飞对自己这一招取得的效果很满意。因为他看到了那些想对云家落井下石的人都有所收敛。云太妃这是在警告那些看云家热闹的人收敛收敛,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有没有看人家笑话的资本?

  云太妃也是一个知足的,见下面人的脸色有所变化,所以他也不再搭理老太妃,自顾自地喝茶了。

  说起来,云太妃对云家的感情要比王妃对云家的感情深很多。云家现任的家主是云太妃的嫡亲兄长,而云家的家主是现任西王妃的伯父,西王菲的父母早已过世。西王妃在云家就是一个孤女,靠着云家的庇护长大,这也注定了她对云家的感情要比云太妃少很多。

  今年的千金宴请来的评委与上一届的差不多,仍然是由许夫人领头,她们在老王飞云,太妃王妃落座之后也上来了。

  王妃吩咐秦婉君与许夫人她们一起,秦婉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也不问。知道王菲这么安排,总有他的理由。

  果然就听王妃说:“你不必下场,你与许先生她们一起给这些贵女们平分。”

  请婉君先是一愣,随后推辞道:“王菲,我年纪尚小,怕不能服众。”

  西王妃闻言却是板起了脸,低声教训道:“你记住,这里是西北,在自己家的地盘上,谁若是敢不服去让他们与我们的西北军去说话?”

  坐在他身边的姜朝燕补充了一句:“娘话中的意思就是别人服不服是别人的事儿,欠揍就来。”又怕秦婉君不太明白,她又加了一句:“这是爹说的。”

  请婉君闻言,忍俊不禁,之前那点压力不翼而飞,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王妃。”

  西王妃拍了拍秦婉君的手,秦婉君起身就往许夫人那边走去,此刻的许夫人正与其他几位被邀请来做评委的夫人说话,见秦婉君往这边走,便指了指她身边的一个位置说:“婉君坐在这儿。”

  秦婉君已经明白,这是熙王妃与许夫人商量好的。

  请婉君跟许夫人还有那几位评委夫人见了礼,然后就坐到了许夫人旁边的一个位置上。

  这些人都对秦婉君很客气,反倒是下面的人见秦婉君做造了许夫人的,旁边都很惊讶。不由得相互咬耳朵,就连坐在上手的老太妃和云太妃也往这边看过来。

  不过云太妃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撇开了脸,老太妃对千经验不怎么在意,也没有说话。

  千金宴仍然是由许夫人主持,他将今天比赛的规则仔细的说了一遍,其实西北瑰秀们都很清楚千经验的规定。许夫人主要是对远道而来的这几十个闺秀所作的解释。

  请婉君看了一眼下边的这些瑰秀们,就见坐在左手位的的是宋天骄,穿的很是醒目,一身红色的襦裙,细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是一个很干脆利落的人。

  实际上,宋天娇的视线一直都落在秦婉君的身上,所以当秦婉君看向他的时候,来了个四目相对,秦婉君礼貌地对他点点头,然后就撇过脸去了。

  许夫人将比赛规则说完,问这些千金小姐妹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候,有一位千金说:“我们来的时候就听说千金宴上的先生们都是德才兼备,令人敬仰的长辈。”

  说话的是一位穿绿色裙装的姑娘,请婉君对这个女孩儿并不熟悉,但是请婉君知道这个人是对自己不满意,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候就见许夫人笑着说:“德才兼备,不敢说,不过也是各有所长。至于所说的尊敬的长辈,我认为年纪并不重要,诸位比的是才艺,并不是比的年纪。能为师者才是相学之道。不一定,年纪大就值得人尊敬,年纪大,一定学识渊博。”

  “许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不知道上边坐的这位秦小姐,他擅长什么?”这位姑娘不依不饶的问。

  许夫人听了并没正面回答,只是笑着说:“她擅长什么,大家很快就知道。”许夫人这一句话说完,就不再做任何的解释。

  请婉君心中暗暗叹气,他有一种预感,今天自己坐在上边会很累。

  果然出勤婉君所料,比赛一开始,场上就弥漫着一种硝烟,好像这些硝烟全是冲着她去的。

  那些从徐州来的闺秀与西北的闺秀们交替上场,各自拿出各自的看家本事,为大家表演。等轮到那位质问秦婉君,凭什么坐在上首的那位小姐弹完一曲之后,她突然指着秦婉君说:“学生不才请秦先生指教。”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台上台下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那一声秦先生,已经带了满满的挑衅,在场所有的人的视线都齐齐地看向了秦婉君。

  请婉君看了一眼正在用挑衅目光看着她的这位姑娘,笑了笑说道:“许先生他们在情记上都是宗师级人物,这位小姐还是请两位先生指教吧!”

  这位小姐确实笑了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婉君,也不说话,也不动。

  这时候,坐在上首位的西王妃说:“既然这位王小姐坚持,婉君,你就随便说上两句吧。”

  许夫人也笑着对秦婉君点了点头。

  请婉君便不再推辞。一边想着措辞,一边说:“这位王小姐弹的是已经失传了的一首古曲,应该是《阳雪》。”

  闻言,这位王小姐先是一怔,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是我从一本残谱上找到的,只可惜原谱已经残缺不齐,后半部是我修补过的。”

  许夫人笑着说:“说来也巧,婉君之前也在帮我整理一些流落在民间的残谱,其中就有一曲《阳雪》。”

  这位王小姐看了请婉君一眼,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道:“不知能否有幸听任先生弹一曲。”

  她们这些被选来的闺秀,可是各有所长,王小姐的情谈的好,以他的资质能够修补那本残谱已经非常的吃力,而且用了两三年的时间,他不相信,请婉君能做得到。

  请婉君闻言笑了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说:“如果我猜的不错,王小姐的手腕应该是受过伤,而且还是左手,因为你抚琴的时候左手不敢太过用力。所以每次用到左手用力的时候,你都会用纯熟的技巧来掩饰,也因为如此,在你的琴技中难免有太多的停滞。”

  王小姐忍不住皱眉:“我弹琴的时候向来很注意的,怎么会被你听出来呢?”

  秦婉君也不反驳,只是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笑着说:“王小姐是很注意,都说情深如人的心声,所以你每次用右手的时候,都会很心疼的护着这只手,如果不是你的琴弹得确实好,我真的发现不了这一点儿。”

  请婉君的这一番话说完,全场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就连这个王小姐也不由得脸红了。

  接下来,许夫人指点了王小姐几句,这位王小姐很认真的听完,然后一言不发的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请婉君在背着众人的地方对秦婉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高冷的模样,但请婉君知道这是姜朝艳给她的鼓励。

  紧接着就是孟家的大小姐,周姑娘,赵姑娘……这些姑娘们中,西北的这些姑娘因为受到了家家人的警告不敢刁难秦婉君,但是从徐州来的这些贵女们却是不在乎。

  孟姑娘是西北梦家的大小姐,请婉君对她点评了几句,又鼓励了她一番,她就高兴地坐下了。

  而从徐州来的这位朱姑娘是写字,他在一个白绸子上左右手,同时写字。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在四尺见方的白绸子上。被它双面都写满了鸡蛋大小的字,而且字体各不相同,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惊叹。

  这位朱小姐似乎不爱说话,她放下笔。抿起嘴,只低着头说了一句:“望秦先生指点。”

  众人的视线再次集中到了秦婉君的身上,这里边有更多的人是抱着幸灾乐祸看秦婉君笑话的。

  秦婉君受到了许先生和王菲的鼓励,所以他站起来走到周姑娘的这张写满了字的白绸前,不动声色地仔细欣赏了一番,然后说道:“朱姑娘平日里练的可是宋体?”

  这位猪姑娘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请婉君皱着眉头说:“宋体字字形,方正笔画横平竖直横细竖粗,棱角分明,有极强的笔画规律。而且用宋体字写出的文章让人阅读起来会给人一种舒适醒目的感觉。”说到这里请婉君又把目光重新落在那白绸上:“朱小姐,这一幅书法美则美矣,则因为花样太多,有些糟蹋了字体。若朱小姐能够返璞归真,以后朱小姐必会写出一手漂亮的宋体字。”

  朱小姐低下了头,她知道秦婉君说的很对,其实他不想每天练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是宫中的那个太后和娘娘们喜欢,有谁知道她多想好好的把这一首宋体字返璞归真。

  这时候有人说:“任先生说的头头是道,不过就是嘴上的功夫罢了,如果想让我们服你,那把你的字亮一亮,也让我们大家开开眼。”

  就在这时候,江朝燕很上道的给他身边那个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马上把笔墨纸砚捧到了秦婉君的面前,而且这丫鬟还供恭敬敬地说:“秦先生请赐字。”

  秦婉君看了江朝焱一眼。

  好在秦婉君也不是个扭捏的人,他拿起了笔,在纸上一鼓作气,写下了刚才朱小姐,写的那几个字:东篱下,这三个字真真如他所说的笔画横平竖直横细竖粗,棱角分明,有极强的笔画规律,当两幅字往众人面前一放的时候,刚刚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下来,有的甚至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说句实话,秦婉君在写字作画上那是天赋,再加上她两世的功力是别人无法比拟的。就应了那句话:努力的人没我有天赋,有天赋的人没有我有技巧,也没有我努力,所以请婉君在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所以你羡慕不来。

  当秦婉君作为“秦先生”坐在许夫人旁边的那一刻,他心里就知道西王府的用意,这些个远道而来的的徐州贵女们是为了药给西王府看脸的,来贬低西王府的,作为西王府为了不被打脸,又要不动声色的露出自己的霸气,所以就把她回到了“秦先生”的这个评委的位置上。

  必定用龙舟赛事给朝廷脸太过粗鲁,这些贵女们经受不起,毕竟脸皮薄。

  请婉君一想到自己也是可怜,别人都有一个喘息的机会,而自己则要面对这么多贵女的刁难,心想:“这西王府还真的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了。”

  请婉君又想到江元谨曾经对她说:“不怕你赢了,得罪太后。”现在想起来,原来那个时候,这西王府就已经打的这个主意。让自己当先生,赢一群学生,自然很正常,这样既打了太后的脸,又保住了西王府大气霸气的立场,想到这稳赚不赔的主意,请婉君也不得不承认西王府这算盘打的真的是稳赚不赔。

  请婉君扫了一眼场下各怀绝技的这些个摩拳擦掌的闺秀们,很想学着江朝燕翻个大大的白眼。一想到自己是挫败这些规秀们的主力军,心里也不敢放松。请婉君既要做到给西王府挣脸,又要给宋太后留颜面。自己心里琢磨该怎么样把握这个度才最合适?

  这些贵女们继续表演才艺,有展现画技的,有跳舞的,有双笔画画的,有左右手同时画同一种画的,总而言之,秦婉君都一一应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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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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