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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耳山貓2025-07-02 21:309,939

朱心茉知道曾公公这个人非常的难缠,怕自家人呆在这里,在被这些人使下三滥的阴招给害了,就想着带自己的家人离开这里,但毕竟自己是客人,还没有与西王府的真正主子告辞,只能随着大家一起去兴安堂等着。

  江元谨亲自送朱心茉几个人去了兴安堂,然后才离开了安兴堂回了广灵殿。

  一直等到广陵店那边接完了旨王妃才带着姜朝燕等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江朝燕找到秦婉君,避开众人带着她去一边,说悄悄话:“听说你们刚刚被那个太监给刁难了?”

  秦婉君轻叹了一声,就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江昭彦皱着眉头说:“不过是个太监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儿,你也别怕,等会儿我让我身边的人跟你回去,他如实敢找你麻烦,就揍他一顿。”正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男生:“除了动手揍人,你还能想出什么法子?”

  请婉君和姜朝艳两个人都闻声而回头,这时候就看到江元谨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似笑非笑的挑眉,看着她们俩。

  姜朝艳睨了自己二哥一眼说道:“至少我还在帮着出主意,哪像你事后诸葛亮也不知道当时到哪里去了!”

  江元谨正准备要说话,江昭彦又突然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可能是因为某些人听到了赐婚的圣旨,心里高兴坏了,所以到一边偷着乐去了。”

  江朝燕的话,让秦婉君就是一愣。

  给谁赐婚?什么赐婚圣旨?

  请婉君脑袋里当时就闪出这么两个问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紧张:“难道难道?”

  请婉君不由得看向对面的男人。

  江元谨对上秦婉君投过来的目光,急忙甩锅:“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这一下,请婉君和江昭艳两个人都直愣愣的看着他。将朝燕的眼里带着戏弄,而秦婉君的眼里,却带着放松。

  江昭彦又补了一刀,他看着似笑非笑的江元谨,说道:“你着急个什么劲儿,难道我刚才话里话外提了赐婚的那个人是你吗?”说完这话,她又似有似无的丢下一句:“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元谨:“……”

  秦婉君:“……”

  将昭衍说完,这话转过头看着秦婉君,好心的解释:“那宋太后是给江元醇赐的婚。”

  请婉君闻言,不由得惊讶:“江家的三公子,这……”后面的话,他差一点儿就脱口而出出来:“这不是在离间江家人吗?”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是这兄妹二人又怎么能不明白他写话中的含义呢?

  江昭艳点了点头说:“听说是因为德才兼备的中式女,过一阵子就会送人过来完婚。”

  请婉君不由得想,使用这样的手段理解江家人,使其骨肉相残。真是一种阴毒的手段,也只有宫中的那些个闲人们才能用得出。只是秦婉君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手段真的是非常有用,毕竟在权势面前,谁又舍得放弃呢!

  但这毕竟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的事儿,秦婉君一瞬间就把这个想法甩到了脑后,袭上心头的反而是一种轻松,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不给江元谨次婚就好。

  这个想法一浮现在秦婉君的脑海中,立刻让他呆愣住。

  就算是朝廷给眼前这个男人赐了婚,这又与他晴宛君有何干呢?何况自己是什么人?这位江家二公子又是什么身份?难道她一个最被废亲王的外孙女儿能够阻止得了当今太后的赐婚吗?

  想到这里,秦婉君的心情又莫名的不好起来,他不由得看向对面的男人,这时候男人也正专注的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在不期而遇,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氛,将二人笼罩着。

  一瞬间,请婉君就回过神来,她微微的低下头,转移话题说:“圣旨只是次婚吗?”就连秦婉君自己都没注意到,今天自己她失态了,这本身根本就不是他应该问出来的话。他一向小心谨慎,很注意不让自己的把柄露出来,成为别人的小辫子。但是今天确实让她的心乱了,所以她失态了。

  江元谨再看到秦婉君刚才的师太那一刻,就仿佛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东西,他是一个有着玲珑心的人,秦婉君莫名的失落,反而让他非常的欢喜。他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姑娘是在意自己的,她的心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的平静。

  “她也是在意自己的吧!”江元谨心里想。他的眼睛里也慢慢的染上了笑意,他自然是不会点破秦婉君此刻的问题问得有多离谱,反而是很顺从的回答了请挽救的问题:“今天这道圣旨是班给西王府和朝艳的,朝廷还给了我们家郡主一个姚朝郡主的封号,至于太后赐婚于江元醇则是太后的口喻。”

  “姚朝郡主?”请婉君听到江昭艳的封号,不由得看向江昭艳。

  江朝燕撇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不在意的对秦婉君说:“可能是知道前一阵子我在嘉峪关太能折腾了,所以才测了我这么一个封号,是在警告我好自为之,姚朝反过来不就是招摇吗?可能是在提醒我不要太招摇。”

  对于朝廷的这种小手段,将朝燕心里还是很不屑的:“小人行径!”姜朝艳不在意的说。

  姜朝燕觉得朝廷讽刺她一个女人,来以此羞辱他们西王府,也真的是太无聊了。不把精力放在好好的练兵,提高百姓的生活质量上,而是一天在这些事情上小耍小手段,眼睛一直盯着别人的地盘。心里不服气儿,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利用这种不上不了台面的方法,来引起别人的注意,真是让人嗤之以鼻。

  请婉君也有以同样的看法。

  秦婉君早就听说姜朝艳这两年在边境立了不少的战功,如果江昭艳是男儿身的话,应该封被封为将军,那是肯定的。只是,这些年来,朝廷从魏家讲过,他好在江朝燕也并不在意这些虚名,而是他对保卫自己的边境驻守边疆很是热衷。这也是因为他从小就在边关长大,对于边关的那些百姓,有着深厚的感情,跟边关的那些守将更是心意相通。只有在边关大草原上,江朝燕才仿佛是一只雄鹰,能够自由地飞翔。不受任何的拘束,展现出所有的自我。这也是为什么江昭艳这么多年来很少回家,就是怕受到束缚。只是她毕竟是女子,很多事情在这个世道上却是不容许的。

  “还有你答应过的一件事还兑现呢!”姜兆燕明显的不想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请婉君笑着看着江朝焱说道:“昭凤,你觉得好吗?”

  江朝燕一听,请婉君给自己起了个小字儿是“昭凤”,一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瞪着眼睛看着秦婉君,等她的解释。

  一直站在一边的江元谨笑着说:“百尺楼头凤一群,声如召濩羽如云。开口一鸣天路白,六龙驰上海之喷。”

  请婉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出自这首诗。”

  江朝燕也跟着默念了一遍,又在心里琢磨了一番,然后他脸上慢慢的浮出了笑:“我很喜欢。”

  江朝燕向来都觉得能不受约束干自己的事儿最好,别人能不能理解她,她并不在意,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感受,最好。

  江朝燕觉得秦婉君给她起的这个名字很有霸气,仿佛就如她在疆场上那样。

  这时候,他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走到她身后,对江朝燕小声的说:“郡主王妃,正等着您呢。”

  江昭彦便急忙跟着丫头走了。

  江元谨趁着自己的妹妹跟跟丫头走的这个是机会,低着头轻声对秦婉君说:“你别怕,太监那里我会让人盯着。”

  请婉君抬起头,对上的就是男人温柔而专注的眼眸,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狂跳,急忙垂下眼帘说道:“谢谢。”

  江元谨总是有一种感觉,他觉得,秦婉君对曾公公的态度很是奇怪,让他不能理解,按说今天是曾公公与他们第一次见面。请婉君对曾公公的恐惧却不像是第一次的样子。这就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秦婉君在苏氏两个人之间的那次对话的事儿,不过江元谨没有要问的意思。

  江元谨似乎是想开口,还想说些什么:“我……”

  请婉君抬头看着他。

  江元谨正要开口说话,姜朝燕已经与他的丫头交代完,正转过身来。

  江元谨就要吐出来的话,却是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姜朝艳看了请婉君又看向自己的哥哥,转过头对请婉君说:“母妃让人叫我们肯定是有事儿,我们就先过去吧。”

  姜朝艳点了点头,今天是他的吉吉眼来了不少祝贺的人,宁夏那边也派人过来了,他不好,一直躲着不见人,西王妃让她出去漏漏面。

  江元谨没有将刚才想要说的的话说出来,现在听自家妹妹这么说了,于是顺着说道:“你们先去吧!我还有事儿需要处理。”

  秦婉君别和姜朝艳一起离开了,只是一路上,秦婉君忍不住都在想,刚才江元谨想要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

  江元谨的及笈礼上,虽然遇到了曾公公这个不速之客,让朱心茉,朱俐颖,请婉君请婉音姐妹不愉快,但总体来说。这次西王府办的,郡主,及笈宴对于叡亲王府来说,其实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睿亲王妃朱心茉被邀请在吉吉燕上给郡主做及笈宴上的正宾,这就是给西北这些世家贵族一个信号,西王府与瑞卿王府僵持了十几年的局面,已经被打开。睿亲王府一家在这西北呆了已经有几年因为朝廷的忌讳和西王府的末世,几乎所有的。西北世家都不约而同的忽视了睿亲王府众人的种在,将她们排弃在了西北贵族圈的社交之外。

  随着西王府小郡主及笈礼宴的散去,这些西北世家的每个人的心里,都已经预感到西北的格局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江昭艳及笈礼过后的第二天,睿亲王府就有人登门拜见。

  第一个登门拜访的人就是雷家的家主。因为现在的雷家还没有当家的主母,所以雷家家主雷井荣亲自登门拜见了睿亲王一家,雷井荣虽然在瑞清王府呆了时间不长就离开了。但很快他为什么会来睿亲王府的消息就在宣城宣扬开了。原来是雷家的马车在不久前惊扰了睿亲王的车驾,叡亲王并没责怪,这次是专门来道谢的。

  明眼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蹩脚的借口罢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西王妃突然光临了瑞卿王府,而且还邀请了瑞清王菲作为将郡主及笈礼宴里上的正宾,雷家怎么可能会上门致谢呢?而且这次来的人还是雷家的家主雷井荣。谁不知道在这宣城睿亲王府的存在就是一个特例,哪个世族大家会把他看在眼里呢?别说是平时就是睿亲王的马车受了惊吓,这么一件小事儿了,即便就是叡亲王被撞下了马,这些士族大家的家主都不可能亲自出来道谢。

  这件事儿刚刚在宣城被传的沸沸扬扬,又有另一大家族敲开了睿亲王府的大门。来的是云家的大太太,云家大太太因为是女眷,与睿亲王妃还有话题,所以在睿亲王府逗留的时间要比雷景荣在瑞清王府逗留的时间长了一些。

  目前在这宣城除了西王府之外,就属云家和雷家是氏族之首了,这两大世家已经表了态。那其他各家世族心中都已经暗暗有了数。

  对于雷家来说,他来宣城不久,但他完全是西王府一手捧起来的。而云家是在这西北让各大世家族马首是瞻的人家。他也是西王府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俩家突然造访瑞卿王府,如果没有西王府的受益的话,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接下来,登门拜访雍亲王府的人就多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些其他外县州郡的人也派人过来。

  瑞卿王府这边的态度倒是很平常,既不受宠若惊,也不冷漠对待,几乎一切都是按照下面规矩来办事。

  朱丽颖和覃婉君也听到了外边的这些动静,朱丽颖参加完姜朝艳的吉吉眼回来两日之后,应邀去参加了青山书院的一位太太举办的茶会。这个太太也是世家出生邀请的人,除了青山学院的太太们以外还有一些别家的夫人太太。

  朱丽颖来宣城之后,只与青山学院的夫人们有过接触,只不过在那天参加茶会期间主动过来与朱丽颖搭话的人确实很多,她们不只是青山学院的那些叫习的太太。

  请婉君对于这种现象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在这西北大部分的市价都是看西王府的脸色行事儿的。从西王妃亲自去登门拜访了睿亲王府,那一天开始,秦婉君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些情况,不过对于她而言,认为这并不是坏事。

  请婉君一直担心的就是曾公公那里,因为上一世他就知道曾公公这个人的人性到底有多么阴险。睚眦必报,手段阴险毒辣。那天秦绾音应该说是让他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真公公怎么会忍气吞声吞下这口气呢?所以向她们姐妹出手是迟早的事儿。

  请婉君因为心里有事儿,所以有的时候就心神不宁。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确实没有曾公公的一点动静。请婉君不可置信,就曾公公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怎么可能会忍得下那一口气呢,肯定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就在秦婉君终日惶惶不安的时候。突然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曾公公在江朝燕郡主急急眼的第二天,一早就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宁夏。

  这让秦婉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看起来这是没空来找她们家的麻烦了,看起来是有人背后故意给曾公公找了点事儿。而且秦婉君也知道给曾公公找事儿,这个人是谁?

  请婉君调出的那颗星也放回了肚子里。

  这一天,秦婉君跟秦婉莹。正在正房里听周嬷嬷给他们讲指甲,得知道门房里有人报告说是秦家有人来了。

  这还是他们两家搬到宣城之后,秦府上第一次派人来。

  朱丽颖急忙带着秦婉君跟秦婉莹两个人赢了出去,又让人去茶点。

  来人是您老太太身边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婆子,他老远就看到了朱丽颖在那里等着她,急忙吩咐马车夫快走。马车停下的时候,这婆子笑着满面春风的就迎了上来。还没等朱莉颖走下台阶,婆子就着急忙慌地笑着跑上来,给朱丽颖行了大礼说道:“大夫人,怎么还迎出来呢?老奴哪有资格劳驾大夫人出来相迎。”

  “嬷嬷是代表母亲过来的。”朱丽颖笑着说。

  平时在秦府的时候,这个婆子都是代表着请老太太。秦家的这些个晚辈和下人们见了这个婆子,总是恭恭敬敬。朱俐颖还以为这次这个婆子来,还和以往一样呢,没想到会礼贤下士知道自己的身份。

  请婉君很是客气的把婆子迎进了华亭,请那婆子坐下,又让人给那婆子端上茶水,这才问道:“嬷嬷,今天怎么有空来宣城?”

  那婆子随意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微笑着说:“就是来办点事儿,顺便过来看看你们,我刚一路上瞧着这院子虽然不大进来,确实发现大老爷和大夫人把这里布置得非常的精巧,这是大爷的手笔吧?”这婆子说话的时候笑着用手指了指旁边墙壁上挂着的几幅画。

  朱丽颖笑着说:“还是嬷嬷了解我家老爷。”

  这婆子又与朱丽颖聊了一些家常,见快到中午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朱俐颖便留下了他吃饭。这婆子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一个对老秦老太君衷心不二的。之前在晴家的时候,这婆子对朱丽颖并不热情。虽然没有明着打压,但与朱丽颖也很少有交往。当然啦,这肯定是出于请老太太对朱俐颖的态度。

  席间气氛很好,婆子突然问道:“前些日子你们不是去参加了西王府小郡主的吉吉里业吗?听说那一天西王府里很是热闹,不单单是西北的名门世家都来了,甚至就连朝廷也给郡主颁发了加封的圣旨。”

  这婆子看似随意的一句话,让在坐的人都知道了,这婆子该把话题转入正轨了。

  其实从西王府邀请朱心茉作为江家小郡主及笈礼宴的正宾之后,西北各大家族就已经陆陆续续锐睿亲王府表示出了自己的善意,只不过秦家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琴晚惊之前,心里还在想,不知道秦家能忍多长时间。

  请婉君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就听婆子开始向朱俐颖打探西北西王妃为何要邀请瑞卿王妃去当郡主及笈礼宴上的正宾一事。

  朱俐颖并不知道瑞卿王府和西王府之间的内幕,她许久也没回娘家了,上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朱心茉,母女两个人也就是说了一些家务事,瑞清王菲从来不把这些事情说于自己的女儿,听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上安宁的生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在覃家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如果再把瑞卿王府的负担加在朱丽颖的身上,她害怕自己的女儿会因此更难过。

  所以那婆子问了半天,也没从朱俐颖这里打听出个所以然。

  最后,那婆子笑着说:“前几天我还听说老太太提了一句说是大太太很久没回母家了。”

  丽颖闻言,只是笑了笑。

  婆子又说:“老太太说了,虽然大夫人已经是我们秦家的人,但是姥家那边也不能少的来往,不然让外人见了,还以为我们秦家不通情达理,不准媳妇儿回娘家呢。”

  朱俐颖只是低着头说道:“嬷嬷说的是,之前是我考虑不周。”

  朱丽颖虽然性子温和,不争不抢,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愚蠢的人,之前他之所以不回娘家,是因为亲家不喜欢睿亲王府一家人。在她刚与秦高松成婚后的前几年,朱丽颖总是会抽出空闲时间来看自己的父母。可是每次他回去之后请老太太都会很不高兴。次数多了,朱丽颖也就明白了,所以她尽量不回娘家了。

  现在这个婆子确实说他不愿意回娘家,而不是说秦佳不喜欢他回去。朱俐颖已经习惯了顺从,并没有反驳,没没的话。这让抹抹心中满意,他心里其实很是清楚这些年来秦家到底是怎么对待朱俐颖的?现在之所以请老太太和青儿老太爷会派他来。主要是因为他们看到了睿亲王府似乎有起伏的趋势,便想重新经营起这一门姻亲关系,而朱俐颖就是双方的桥梁。

  刚刚这婆子是在试探朱丽影的态度,见朱丽影还是那一副顺从的性子,并没有因为娘家这次出了风头就矫情,她也松了一口气,觉得今天备勤老太太派来的任务大概可以完成了。

  于是婆子越发清净地对朱俐颖说:“大夫人,抽空还是带着孩子们去看看吧,也顺便带咱们家老太太和西院老太爷向夫人的娘家人问好。咱们家老太太之前也说了,她现在是走不开,他也很想和亲家走动走动呢。”

  朱俐颖也答应了下来,又问了一下,请老太君现在的身体。

  那婆子叹了口气说:“老太太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这阵子虽然没有闹什么病?但是也不是太好。再加上大爷,二爷都来了宣城,府上现在的事物,都由秦二老太爷管理。”

  请婉君吩咐周嬷嬷去准备些药材,等一会儿给老太太带回去。虽然东西不多,但是也是他的一点心意。

  午膳过后。婆子领走之时,又拉着朱丽颖到一边说话,这一次是闭着秦婉君和秦婉莹两个人的。

  等到送出婆子出了大门之后,朱俐颖这才带着秦婉君跟秦婉莹两个人挥了正房。

  请婉音就要准备告辞。

  就听得朱俐颖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大红底子的荷包,递给了秦绾音,说道:“这是老太太送你的。”

  秦婉莹接过朱丽莹手里的荷包,在手里掂了掂荷包,瞧着这个荷包挺大的,但是在手里确实很轻。请琬璎将荷包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样东西。

  走在她前面的请婉君转过头来看去,便看到秦婉英从荷包里拿出来一沓子面额五百两两的银票。

  请婉君请婉莹姐妹二人双双把目光投向了朱俐颖。

  朱丽颖却是一脸的愁容。

  请婉君也大概猜到了这些银票的用途。

  “二妹,你数一数。”秦婉君对秦婉莹说。

  “大姐,足足五万两。”请婉莹说。

  这时候就听朱丽颖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祖母和二老太爷说了,瑞清王佳忠,这段日子要有不少的应酬,肯定也少不了人情往来。就让送来一些银子,让我送去睿亲王府,以免他们捉襟见肘,还说以后如果缺银子的话,就去找你们祖母。”

  朱丽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喜色。这么多年来,他也看惯了秦家人的脸面。也知道秦家人对自己娘家又是什么态度?现在突然出了这么多的影子,有什么目的?他心知肚明。

  请婉君开口说道:“娘,婆子,他还说了什么?祖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母亲去做?”秦婉君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祖母和那位情儿老太爷。

  朱俐颖让秦婉音将这一叠银票折好,又放回了荷包里,叹了口气说:“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没事儿就带着你们去你外祖父家串串门儿。”

  说到这里,朱俐颖就低下了头,不愿再往下说。

  “主要是打探一下睿亲王府和西王府,他们之间的事儿吧!”请婉君笑着说。

  秦家既然想借着苏庆周攀上公里的人自然也想和瑞卿王府套近乎,攀上西王府。

  只是秦婉君无法想象,现在没有一点势力的秦家,竟然想脚踏两只船。到真的就不怕有一天,把两边都得罪了,而自己成为那个替罪羔羊吗?

  请婉君心里这么想的看了一眼刚刚请婉莹递给朱俐颖的那个荷包。

  心里不由得讥笑。

  秦婉音皱着眉头说道:“伯娘……伯娘,真的要把这些送过去吗?”

  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朱丽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秦家那两位老的将一个嬷嬷派来让他做这件事儿的前前后后说给了自己的母亲。

  朱心茉听完之后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笑了笑:“你那婆家出手还真是大方。”

  这时候,就听到睿亲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你把银子退给他们。”

  众人闻言纷纷扭头,朝门口望去。

  就见祁瑞祥和朱楚乾父子两个一手拿着果子,一手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满满的果子走了进来,朱楚乾塞得嘴鼓鼓囊囊的。

  一直跟在朱心茉身边伺候的娜姑姑,这个时候,走进来接过祁瑞祥和朱楚乾手里的篮子,就去外边洗果子了。

  祁瑞祥坐在炕上,把手里拿着果子放在桌子上。

  这时候,娜姑姑已经把刚洗好的果子拿一个大盘子端了进来。

  “这是东市那边一户人家的果子,我好几天就看到他们要熟了,今天就把它们都买了回来。”他说着拿起了一个大的递给朱俐颖说道:“你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我就是趁着他们还有酸味儿才买的。”

  朱楚乾也在一边嚷嚷道:“阿梓您快尝一尝,快尝一尝,就是阿梓最喜欢的那种带有苦涩酸味的果子。”

  请婉君这才想到为什么刚才他看到自己的舅舅一边往嘴里吃果子,脸上却是带着一种怪模样,原来这果子并不是太熟。

  也是,这会儿秦婉君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原来爱吃的果子竟然是带有苦涩味儿的,这是她上一世一点都不知道的这一世,也是今天从自己的舅舅和外祖父的嘴里才得知的。

  可能是这父子俩的话勾起了朱丽颖的回忆,她接过了自己父亲递过来的果子,笑着说:“谢谢爹。”

  朱心茉看了转话题,转的忒快的父子俩一眼,问祁瑞祥:“姥爷刚才说什么来着?”

  秦婉君的外祖父这会儿正在盘子里打量那几个果子,听自己的妻子问话,随口说道:“说什么?”

  朱楚乾这时候已经洗干净手走了过来,从盘子里又拿了一个果子,好记性的提醒自己的父亲:“银子给他们退回去,爹刚才就说的是这句。”

  祁瑞祥只是哦了一声,语气随意的说道:“这家我说了算,让你退回去你就退回去。”

  朱心茉没有做任何的分辨,笑着转过头对自己的女儿说:“你爹不愿意收,你就让人给送回去吧。”

  祁瑞祥嘴里发出了两声:“啧啧”随后又听到他小声说:“还真不少啊,三万两啊!购买多少个古玩?买多少只鸟,多少只蛐蛐?啧啧,不要还真怪可惜的……”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脸上却没有一点遗憾。

  朱丽颖又与自己的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

  请婉君确实流了下来。

  等着屋子里空了,朱心茉才问请婉君:“婉君,外祖母知道这些年来,你们母子三个人在秦家受了委屈,你愿不愿恨我们?”

  请婉君想了想,如实回答:“小的时候是怨过的,后来长大了,变知道了,好日子坏日子,其实都是自己过的,这些年我们过艰难,并不是外祖父一家的原因,我们自己本身的原因更大。就像现在,我们努力改变了,不是过的挺好吗?”

  请婉君说的是,秦高松努力的种从东昌郡府的秦家搬了出来,不在意考勤家过火,也不不在衙门守着那个差事儿,过着百无聊赖的日子。而是自食其力,过上了自己想过的日子。自己一家人不在像以前一样任人摆布,看别人的脸色过活,而是自己做了自己的主。

  朱心茉心里明白,请婉君话中的意思。

  其实秦婉君说的是心里话,他在上一世秦家被丢进大牢,然后处斩以后就想通了。他知道自己外祖父一家很不容易,他们的外祖父原本在先皇的眼里,那是要继承皇位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不求上进浑浑度日的人呢?在先皇时代,先皇的很多事情都是让自己的外祖父处理的。而自己的舅舅,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澄清。也没有孩子。并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更多的原因应该是忌惮朝廷。

  一个没有男丁继承香火的睿亲王府俾子孙满堂的睿亲王府,更让朝廷放心。一旦睿亲王府,只是繁茂,那么就离着被赶尽杀绝不远了。

  为了能够让县王府活下去,不只有自己的母亲朱丽颖做出了牺牲,这府里的每一个人活的都不容易。不管是这府上的主子,还是这府上的奴仆。他们有的奉献出了自己的性命,就是为了护住这是睿亲王府留下的仅有的一点血脉,但是这都是心甘情愿的。

  如果说,睿亲王府当时受不了朝廷的处处压榨,提早暴露了自身的实力。当时他们可能能够过上一些好日子,但之后又能够躲过朝廷接踵而来的干净杀绝吗?请婉君比谁都清楚,自己外祖父一家从徐州的睿亲王府来到西北这个睿亲王府,不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这其中知道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了性命。

  西王府这些年能够容得下瑞卿王府在她眼皮子下生存,并不是处于同情心,或者是跟瑞卿王府有就交。而他们也是因为还没有彻底把原皇贵妃留下的那些旧势力为西王府所用,或者是一点一点蚕食掉。今天之所以愿意与西王府合作,也是出于对西王府利益的考虑。毕竟两股势力同时对抗朝廷,取胜的把握要更大一些。

  请婉君知道上一世,西王府把睿亲王府一点儿一点儿地蚕食了,那后果就是,在他与朝廷对立的时候,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这一世,因为自己的介入,江元谨的看法有了与上一世不同的改变。这才有了这一世西王府决定于睿亲王府合作的机会。

  请婉君心里琢磨,上一世的自己应该是心里想过让瑞卿王府不存在的吧?

  但是上一世的秦婉君和这一世的秦婉君都没有想过一石睿亲王府,真的不存在了,他们母子三个人在秦家真的有好日子过吗?

  只是请宛君自从重新活过来,重头来过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想法。

  因为自己过得好与坏,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有没有把握掌握住自己的命运?外祖父一家的好与坏,只能是自己的一个助力,而不是决定因素。

  “婉君,对于你外祖父不愿意收秦家营子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你是不是也以为是你外祖父想要扬眉吐气?是故意气秦家人的?”朱心茉看着请婉君问道。

  请婉君摇了摇头说:“我很了解我们秦家长辈的性格,现如今,就算你们不收他们的银子,摆明了不给他们脸面,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外祖一家翻脸,反而会更对外祖家越发的忌惮,如此一来,秦家的人就不敢轻视我们母子几个人。”请婉君知道,如果自己外祖父家把这次请假拿来的银子给收了,请老太太说不定心里还会嘀咕,觉得睿亲王府就算是能翻身也不过如此尔尔。他们现在能用秦家的银子笼络住,以后也能被秦家的银子笼络住,反倒是更不会顾及到朱丽颖这个人了。

  “外祖父心疼母亲才不会欢欢喜喜的收下请假的那些钱,这是为了母亲能够在秦家的长辈面前有地位,我和我母亲一样,都会感激外祖一家的。”请婉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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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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