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们这群孩子啊,最近有很多像你们这样打网球受伤的孩子来找我了。”
诊室内,一群少年站在里面,把不大的诊室挤得满满当当。
坐诊的医生嘴上不停地说着,手上也在动作着,“三天两头就受一回伤,我都怀疑打网球是什么危险的运动了,你们年轻人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中医,在华人街来了家小诊所,平时主要接待一些住在附近的患者,偶尔也会有从外面慕名而来的人。
老中医年纪大了,脾气也大,戴着一副老花镜,手上一点却也不含糊。
不大的屋子里,除了老中医说话的声音,就剩下那个不断痛呼的声音。
“啊——轻点轻点!好痛啊!呜呜呜,部长救救我!”
切原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砧板上的鱼,被人不断地蹂躏来,蹂躏去,还不能有什么怨言。
“哼,说的好像我要宰了你一样!你这一撞,撞的还不轻,现在给你按摩一下,以后才不会受罪。。”
老中医冷哼一声,加大了力道。
“啊——”切原一个不察,就要叫出来,连忙用空出的手捂住嘴,只有眼角处的晶莹能看出他现在正在经历怎样的痛苦。
和凯宾的比赛并没有完成,正是打的热闹的时候,切原就因为不注意撞到了球网那边的杆子上。
比赛被叫停,在贝克教练的建议下,剩下的比赛就有越前和凯宾继续,比分还延续着切原的。
于是,在切原的抗议声中,不放心的白苑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屋子里只剩下了切原捂着的嘴边溢出的声音。
桑原带着耳机,藏起收音机躲在最后面,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比赛解说。
十分钟后,按摩结束,切原彻底瘫在了床上。
“好了,暂时是没问题了,我再开几贴药膏,回去以后贴一贴,用不了几天就没事了。”
老中医擦干双手,回到桌子旁,在处方笺上写出一串看不懂的字符,然后递给了白苑。
“段爷爷,这次真是太谢谢您了!幸好有您在,要不赤也的肩膀恐怕……”白苑小心地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冲着老中医一笑,嘴边露出一个小酒窝。
“行了行了……”段空青摆摆手,“多的话就不用说了,要想感谢就叫你爷爷那老头下次陪我钓鱼,别老是耍赖。”
“哈哈……”白苑尴尬笑笑,似乎也在为自家爷爷总是耍赖的行径感到不好意思,“您放心,我一定把这话带到!”
“那就好,你们赶紧走吧,这么多人过来把我的屋子都挤热了。走的时候别忘了拿药,我一会儿收拾收拾也回家了。”
还是熟悉的说话方式,白苑了然一笑,“那我们就先走喽,您路上也要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这段路我比你熟。”
几个少年也纷纷跟他道别,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几个少年才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下来,丸井煞有其事地伸了个懒腰,“哎呦,刚才在里面我可是一动都不敢动的,这个爷爷训人的时候可真严肃。”
“有吗?其实我感觉还好,段爷爷还是挺和蔼的人,很喜欢小孩子。”刚才面对熟悉的长辈,白苑没感觉到任何压力,“他只是看上去严肃点,其实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