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听到房里的动静,宁若雨小跑着进来。
看着病房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宁若雨微微皱眉,随即嗔怪的走到沈清晚面前。
“姐姐,你别误会陆哥哥……”
她声音柔弱,随即眼神湿漉漉的看向陆明宴。
“陆哥哥,你别生气,你这个样子,我好害怕。”
她拉着陆明宴的手,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看着宁若雨这副模样,沈清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绿茶。
“姐姐,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应该跟陆哥哥吵架啊。”
她眨着眼,眼眶微微泛红。
“毕竟陆哥哥对你还不是错的,连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他都不跟你计较,只可怜了我姐姐……”
她说着,语气越来越委屈,同时还用手扯了扯陆明宴的衣角。
听到宁若雨提起宁雪琪,陆明宴的表情更加深沉。
“好了,别哭了若雨。”
他轻轻拍了拍宁若雨的肩膀,眼神里满是疼惜。
而下一瞬,看向沈清晚,却变成了无尽的冷漠。
陆明宴的神情变化太明显,沈清晚忍不住冷笑。
“少拿当初的事情当幌子,你这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宁若雨。
泪水瞬间在宁若雨的眼眶里打转,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这是冤枉我啊……”
“别装了,成天挑拨,有意思吗?”
沈清晚有些不耐烦,她皱起眉头,一脸的厌恶。
宁若雨忍不住哽咽起来,向陆明宴的身边靠过去。
“陆哥哥,姐姐她太过分了。”
见状,陆明宴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冷冷的看了一眼沈清晚。
“沈清晚,你别吓她了。”
“我吓她?”
沈清晚冷笑:“我说什么了我就吓她,宁若雨,你别装可怜了。”
“我不是,我没有。”
宁若雨吓得连连后退,突然,她的身子一软。
双眼忽然紧闭起来,整个人向地面倒去。
“若雨!”
陆明宴一个箭步上前,将宁若雨扶进了怀里。
她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意识。
不管陆明宴怎么叫喊,她都不曾有任何反应。
“沈清晚,你别太过分了!”
陆明宴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随即将宁若雨抱起,急匆匆地朝着医生办公室的方向跑去。
沈清晚呆坐在床上,只一眼便看到宁若雨微微勾起的嘴角。
这个女人,又装晕。
她抿了抿唇,心中五味杂陈。
下一瞬,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沈清晚一转头,便看到安铭走上前来,眼中满是关切。
“别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温润的嗓音传来,让沈清晚安心了一些。
她抬头,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我知道,让你看笑话了……”
在曾经的学长面前,看到自己现在这一幕。
沈清晚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安铭皱起眉头,认真的看着她。
“你别逞强了,我都看得出来,你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沈清晚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那又怎样,这是我的命。”
她轻轻咬着唇,眼神流露出几分不甘。
安铭微微俯身,他直视着沈清晚的眼睛,眼里满是心疼。
“别这么说,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你之前在学校还是数一数二的舞蹈生,难道你就甘心这样放弃?”
闻声,沈清晚身上一颤。
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不甘心又能如何?我已经没办法再跳舞了。”
下一瞬,她的手被安铭握住。
“不,还有机会,只是国内目前没有这样的技术,去国外治或许可以治好。”
沈清晚惊讶的抬起头,安铭是怎么知道她腿的事情的?
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又很快黯淡下去。
“去国外?太远了,我也不想连累你。”
“怎么会是连累呢?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的。”
沈清晚再次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
“安学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生活已经一团糟,我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
安铭叹了口气,细长的眸子中充满怜惜。
“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可谁又为你想过呢?”
沈清晚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沉重的开口:“谢谢你能对我说这些,可有些事情,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不是的。”
安铭反驳,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沈清晚面前。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好了随时找我,或者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都可以。”
沈清晚犹豫着,刚想拒绝,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陆明宴回来了。
她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陆明宴迈着大步走来,脸色无比阴沉。
她下意识的将名片迅速放到兜里,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陆明宴来到两人面前,目光冷冷的扫过沈清晚和安铭。
他身姿挺拔,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关系如此亲密,他心里就忍不住烦躁起来。
陆明宴挡在沈清晚面前,将两人隔离开来。
“安铭,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妻子,别动什么歪心思。”
见状,安铭的嘴角微微上扬。
“陆先生,你未免也太敏感了,我不过是看她有些难过,过来安慰几句罢了。”
他笑着,眼底全没有丝毫的笑意。
听到沈清晚难过,陆明宴心底闪过一丝狐疑。
但很快,他的眼神再次犀利起来。
“我和她之间,轮不到你来插手,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她。”
安铭轻笑一声,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保护?你所谓的保护就是让她看着你和那位小姐浓情蜜意?”
“我只是在关心她,而且,我觉得她远离你一些可能会更开心。”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语气带着一丝挑衅。
陆明宴的脸色变得阴沉,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我决不允许。”
“够了,你们别吵了。”
沈清晚咬了咬牙,听着两个男人为自己吵架,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病房里异常安静,只有几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