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老人家庭条件还挺好。
细细一琢磨,李翔说道:“这个配方,看看二十五万能不能拿下来,如果能拿下来,那就买了。”
“同时,把这两个配方拿去注册专利,不要在乎那一点点钱。”
专利注册是有保护期的,保护期过了以后,所有人都可以用。
但若是没有专利保护,你就要想办法自己保证配方不泄露。
保护配方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首先员工是一定要接触各种原材料的。
只要买通员工,拿到公司的各项数据就能大概推算出配方,你进了一些什么货物,员工投入了一些什么药材,有多少量,仓库入库多少成品,基本就有底了。
然后想办法拿到你们公司的进货清单,也能推测出一个大概。
把这些资料总结在一起,再找人研究一下,一张配方就能推测出来。
严密保护短时间没有问题,时间一长,肯定会被人“偷”走的。
国内没有申请专利保护的中药配方,还在市场上卖的,也就只有一个白药了。
这个配方甚至被列为了国家保密配方。
张丹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购买配方倒是很顺利,毕竟几十万也不算小数,一个配方换这么多钱,绝大部分人都是会答应的,只有少部分人比较执着于这玩意是祖宗传下来的。
有了配方,要做出成品自然也就简单多了。
转眼,第一批样酒已经出来了,这次用的是中医世家的配方,另外一个配方暂时保存着,拿来备用。
李翔特意去尝了一下,口感还不错,带着淡淡的中药味:“老郑,这个药酒多少度?”
“三十六度的酒泡的,在泡制的过程中,听专家说,有可能会使酒精度数稍微下降,应该在三十四到三十五度之间。”郑华儒说道。
李翔想了一下,好像药酒都是这个度数,很多老人会喝药酒,度数太高了也不好。
毕竟老人身体弱,五十多度的酒,一不小心就喝过头了,万一出点事可不好办。
所以,药酒的度数基本在三十到三十八度之间,市面上基本找不出一款四十度以上的药酒。
大家都这样做,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李翔点点头:“样酒没有问题,尽快把酒瓶样式确定下来,然后把成品酒做出来。”
郑华儒说道:“这个药酒制作的时间比较长,我们这些样酒都是简化过程的。”
“配方有五十多种药材,其中包括了麝香、鹿茸、豹骨等,这些要熬煮成膏状,然后把剩下的植物类药材各种处理,有的磨成粉,有煎煮。”
“最后全部倒入酒中,再配红糖、冰糖,用火将酒熬至沸腾,然后密封,窖藏两个月。”
“两个月后,将清酒取出,里面残渣压榨干净,然后再过滤,也就是成酒了。”
“整个酿造过程至少也要六十天。”
李翔心里稍一琢磨:“六十天也差不多,做前期宣传也要一些时间的,这个酒的名字就暂定为长寿酒。”
能喝药酒的人,都是希望通过喝这玩意能把身体养好的。
养好身体做什么?自然是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长寿酒也算是迎合了这种心态。
郑华儒点头:“好,我这边会保证六十天能出成品的。”
实际上,郑华儒根本用不了六十天,因为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很多东西,毕竟做样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着手成品酒的准备了。
…………
从工厂回公司的路上,张丹说道:“老板,我觉得我们这酒缺了一点底蕴。”
“就好像我们上次推出的国窖1820,里面的故事就非常成功,很多人都相信了。”
“要是我们的药酒也能加入一点类似的故事,肯定会更有效果。”
李翔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很多品牌都是在讲故事的,比如“白药”“王老吉”这些品牌,他们的配方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比较传奇的故事。
李翔问道:“那你觉得这个酒要有一个什么故事好一点?”
张丹说道:“药酒嘛,我觉得跟华佗、孙思邈、扁鹊、李时珍这些名医扯上一点关系比较好。”
李翔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名头怕太大了,这些人,随便拧一个出来都是普通人耳闻能详的大能人呀!”
“到时候我们编故事,跑几个较真的出来说我们虚假宣传,恐怕不好解释。”
有时候,这个人物太过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你未必压得住。
就好像王老吉、狗不理、全聚德这些品牌讲故事,都不会牵扯到特别有名的人,甚至不会牵扯到名人。
因为你牵扯到太多,容易被那些历史学家揪辫子,到时候说你虚假宣传,我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再将他吹嘘一番,你就算要去找历史,你都找不着,你怎么说我虚假宣传?
张丹提议道:“老板,那要不这样,我们选一个不太有名,但历史上又确实存在的名医,或者御医,这些人的历史文献也不会留下太多,我们有足够的空间做文章。”
李翔琢磨了一下,笑道:“这个可以,不过尽量把这个故事圆回来,不要让其他人找到借口。”
张丹笑道:“这个没问题,这两天我去找一趟关大夫他们,跟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也配合一下,我们给他们找一个有名的宗源,他们肯定是乐意的。”
张丹说的关大夫就是卖配方的中医世家。
李翔开玩笑说道:“你对这些东西倒是考虑的周全,你完全可以去做宣传和营销工作了。”
现在张丹没有具体负责某一项工作,但她又几乎每个方面都涉及到了。
毫不夸张的说,张丹现在就是一个全才,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能马上接手。
张丹是有这个能力,李翔却犯愁秘书的事,要是张丹没有这么能干,他自己就要多做很多的工作,把张丹调走了,苦了的可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