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颔首点头，做了一个总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产品没有什么特色，再加上之前的那些负面评价，这次本来是一个机会的，但这也原因之下，我们预期的效果并没有达到。”
曹俊毅本已经做好被李翔挑毛病的准备。
刚才李翔第一个点名就是他，问题还很刁钻，曹俊毅就觉得这事李翔可能是故意针对自己。
但曹俊毅还是认真回答了李翔的问题。
要是李翔挑毛病，在正常范围之内，曹俊毅就认了。
要是李翔挑毛病，挑得太过分，曹俊毅决定立刻起身，绝不会给李翔故意刁难的机会。
现在李翔似乎完全没有刁难的意思，倒是让曹俊毅略有些诧异：“大概就是这意思。”
李翔觉得曹俊毅这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心里稍一琢磨，心里倒是有了个计划，但他还想听听曹俊毅的看法：“曹经理，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这问题？”
曹俊毅微微摇头：“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
“我自己觉得，说到底，其实就是积攒口碑，开拓市场，打响名气。”
“只要做到这三点，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但要做到这三点，我没有什么好办法。”
曹俊毅说完后，等着李翔说话。
李翔微微颔首：“曹经理这些话说得很中肯。”
“他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说明他的能力还有待提升。”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做一次活动。”
有人问道：“啤酒节？”
李翔说道：“不是！啤酒节，而是啤酒文化街。”
“还有一点，我们的那些专卖店目前营销量下降的原因，反而成了我么的累赘。”
“我们要关闭一部分不能盈利的店铺，减少我们开支。”
这话一出口，立刻有人说道：“老板，如果关闭亏损的店铺，那我们至少要关闭七成的店铺，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啊。”
李翔说道：“我知道，这相当于自我断臂。”
“现在我们各方压力都很大。”
“这样做，也是断臂求生。”
“如果活都活不下去了，还留着那些店铺有什么用？”
“曹经理，这个啤酒文化街的事，你跟张秘书一起去办。”
曹俊毅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李翔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去做这个事没有什么油水，但这个“文化街”肯定是目前公司最重要的项目，项目推进肯定也是张丹为主。
换个角度来理解，那就是离线把这个重要项目交给了张丹和曹俊毅，这就说明李翔很信任他们两人。
再者，张丹是主要责任人，出了问题，自然是 张丹担任主要责任。
曹俊毅不用但主要责任，反而有点栽培或提拔他的意思了。
李翔这样的安排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不管怎么看，李翔这都不像是在针对曹俊毅，反而像是在给他机会。
现在没人吭声，于是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李翔问道：“谁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都不吭声。
李翔说道：“没有问题就散会。”
说完，李翔拿起自己的资料，转身离开。
张丹也跟着起身，临走的时候叮嘱道：“公司现在是遇到了一些问题，但只要还在这工作，大家就要把手里的工作给做好。”
等张丹一离开，这些人就开始议论纷纷：“做啤酒文化街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花销肯定很大，我们公司的财务状况本来就不乐观，再这么一折腾，很有可能就会完蛋。”
“我看也是，就算不完蛋，我们公司的销量一直这样，下坡路肯定是免不了的。”
“别说了，我们就一群打工的，这些事也轮不到我们去操心。”
“这不是说一说么？”
“曹经理，今天老板没抓你小辫子，还真让人意外啊。”
曹俊毅也很意外：“我也没想到，我上次就打算要走的，张秘书特意找我谈话。张秘书平时对我还不错，看她面子上我才答应继续做一段时间的。”
“不说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干活，我也不求太多，但求问心无愧吧！”
李翔出了会议室，又跟张丹两人开了小会议，主要还是叮嘱一下她。
下午，李翔接到陈峰电话：“老陈，楚楚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峰说道：“现在楚楚醒了，刚醒！”
“医生给她做各项检查呢。”
“现在在里面照CT，我们在外面等着。”
“医生说脑袋内的淤血在变小，应该是淤血自己散去了。”
“要是一切顺利，基本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只要等其他地方的伤好了就行。”
“警方暂时还没有消息传过来。”
李翔也松了一口气：“没有事就好，你在那边先待着，等一切稳定了再回来。”
陈峰答应：“行！这边应该也快了，楚楚康复情况挺好的。”
“老板，先不说了，这边检查做完了，还要去做其他的检查。”
做检查要走的地方很多，现在王楚楚肯定是不能自己走的，要么推着病床过去，要么轮椅过去。
挂了电话后，李翔不由又想起了顾西妍。
王楚楚这个事，就算王楚楚不追究，李翔都有点放不下。
不管怎么样，那也得给王楚楚一个交代。
王楚楚遭了这罪，算起来也是因为李翔。
李翔总不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多一般啊！
然而，顾西妍的身份让李翔不能对她太过分。
至少不能使用暴力去逼问。
以顾西妍那性格，十有八.九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给她来点硬的，她十有八.九不会承认，除非躲不掉。
现在这问题放在李翔面前，就好像一个死结，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翔也不可能放弃。
只能让李翔心里无奈叹息，左右都不是办法。
可这问题又不能不解决。
真是一笔糊涂账的话，李翔自己心里那一道坎都过不去。
李翔现在被夹在中间，很容易就落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或许李翔不追求，转过头去跟王楚楚说好话，王楚楚也能答应不计较，但李翔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