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只能努力帮李翔解释:“大姐,老板走的确实太急了。”
“前一秒还在跟我们讨论工作上的事,下一秒接个电话就马上让我送他去车站了。”
林诗雪还是关心李翔的,关切的问道:“老陈,李翔这么急去省城,是出什么事了?”
陈峰说道:“王楚楚被车撞了,手机也被抢走了,警方在王楚楚包里找到了老板的电话号码,所以……”
陈峰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响传来。
顾西妍不小心把手里的瓷杯掉在了地上。
顾西妍听到警察也介入了,心里顿时就慌了。
林诗雪还以为顾西妍是病了,身体不舒服,而且一个杯子也不值什么钱:“西妍,你别动,等下我来收拾。”
说着,林诗雪转身去拿扫把,嘴里还问道:“老陈王楚楚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警方打来的,警方也不敢说太专业的事,只是转述了一部分医生说的结果,听说情况不太好。”陈峰说道。
庞小梅根本就不在乎王楚楚的死活。
人其实都是在求个心安理得。
两个平时非常合不来,经常斗嘴,彼此厌恶之极的人,绝对不敢杀了对方,但只要对方出事,他们一定很高兴,甚至盼着对方直接死了才好。
庞小梅现在不至于盼着王楚楚死,大她对王楚楚的事,根本就不在乎。
庞小梅说道:“他自己的事忙完了吗?天天就惦记着别人家的事。”
“那个叫王楚楚的,就没有家人吗?”
“住院了就应该让她家里人去照顾啊!”
“王楚楚是一个女人,如果要住院,平时行动不方便,擦个身、上个厕所都要人照顾,李翔一个男人怎么照顾?”
“难道说他们本来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做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这话还真就把陈峰给问住了。
陈峰也不好说太多,这时候更不能帮着王楚楚说话,只能尽量打圆场:“大姐,话也不能这么说。”
“医院还是有护工的嘛。”
“王楚楚和我们老板也是清清白白的,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我们这边也不知道怎么联系王楚楚的家里人,她那边又不能没人去。”
庞小梅冷笑一声:“李翔现在自己都有一大堆的事没有处理好吧?”
“他要是跟王楚楚没有什么关系,他就算想要做好人,也可安排其他人去吧?”
“比如让你去,不比他自己去更好吗?”
“你现在就给李翔打电话,让他给我回来。”
陈峰劝道:“我们老板现在估计都上车了,这……这也不好回来啊。”
庞小梅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怎么就不方便回来了?坐火车,让他下一个站下车;坐汽车,让司机停一下车就行。”
“你不打的话,那要不要我来打?”
陈峰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打会比庞小梅打这电话好一些,于是拿出手机,拨了李翔的电话。
李翔这时正在排队检票,根本没有察觉到手机响了。
陈峰见李翔没有接电话,只好又打了两个。
可结果还是一样。
陈峰只能放弃,同时还给李翔找了借口:“大姐,老板这时候应该在忙什么事,电话没有接通。”
庞小梅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跳了起来:“没接电话?他在忙事?”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吧?”
“你不是说他正在车上吗?那你告诉我,他在车上要忙什么?”
“是忙着想那个王楚楚吧?”
“楚楚,我们现在就去省城,抓他们的奸情。”
电话没打通就已经让林诗雪很烦了,这时她根本不想听母亲说这些。
林诗雪倒是没有想让李翔回来,李翔接一个电话,她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李翔和王楚楚的关系在林诗雪的眼里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这时候还不接电话,他自然是会多想的。
林诗雪略有些不满的说道:“妈,你就别管这些了,西妍现在不舒服,我们先送她去医院。”
说完,林诗雪打扫好顾西妍摔碎的杯子碎片:“西妍,换一下衣服,我们去医院看一下。”
“不管怎么样,让医生看一下总是好些,对不对?”
“老陈,你要是没事的话,麻烦你送我们去一下医院。”
“要是还有什么事要忙,帮我们叫一辆出租车就好。”
陈峰赶紧说道:“没事!我在公司管的事不多,主要好是给老板开开车,做点后勤工作。”
陈峰其实是管着事的,只是现在管的事情确实不算多。
………………
从市里坐火车到省城并不远,只有两个站台,毕竟市里省城是靠在一起的,全程也不过几十分钟。
李翔下车后,立刻叫了出租车,直奔医院。
按照地址找过去,警方还有一个负责人在。
李翔说明来意,警察说道:“我们查到了一些情况。”
李翔打断警察的话:“不好意思,我先问一下,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吗?”
一旁的一声说道:“已经做了手术,整体还是很顺利的。”
“但她的头部受到碰撞,虽然没有外出血,但在颅内留下了淤血。”
“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能力进行开颅手术,伤者现在也不能转院,要不然会有危险。”
李翔问道:“可以请相关的专家来医院进行手术吗?”
医生摇头:“不行,我们这没有相关的设备。”
“现在只能等病人醒来,然后等淤血自己散掉。”
“这么说吧!”
“病人其他地方的伤没有问题,就脑袋里的淤血是决定她生死的事,我们还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听天由命,等着淤血自己散掉。”
“如果散不掉,那就要看病人能不能醒来,如果醒来,脑袋里有一块淤血,造成的后果不可估量,重则会死亡。”
“运气好的话,依然可以活下来,但不能剧烈活动。”
“说实话,国内对颅内脑科的研究不算多,我在这方面造诣有限,不敢说太多可能。”
“病人如果说身上痛,其他地方都比较好解决,也好判断,唯独病人说脑袋疼,很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