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酒肆就这样被烧了,也太可惜了。”冯娟叹息了一声。
“人没事才是最要紧的,好在还有这口枯井,不然我们今夜便要葬身火海了。”
“不过酒肆里怎么会有一口枯井的?”冯娟疑惑的问道。
“以前就在的,后来也没有填上,幸好也是没填上。”
“这边好像是一处密道。”一个护卫忽然说道,说着已经吹燃了火折子。
孟云卿和冯娟忙走了过去,枯井的壁上还真的是有一个密道。他们四人便小心的往里面走,走了一小段便发现豁然开阔起来。
孟云卿惊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这里看着倒像是一间房间的样子。
看到壁上还挂着油灯,护卫便将油灯点燃了,霎时明亮了起来。
看着这里的空间,总觉得这里应该是住过人的,不过他们查看了一番,却没见遗留下什么东西。
在这里住的人走的时候应该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带走了。
“难道以前有人住在这枯井里吗?可为了什么啊?”冯娟皱眉。
好端端的,谁会住在枯井里面?难道是在躲什么人?
“我这也是第一次下来,还真不知道这里是这个样子的。”孟云卿查看着周围的壁上,看是否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难怪先前谢景明说要买下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们来的那一次,她总隐隐觉得这地方不像是多年没有人迹的样子。
看来她的感觉没错,或许一直有人住在这枯井之中,只是因为他们买下了这里,才不得不离开了。
那么所谓的闹鬼,或许也是住在这里的人闹出来的动静,目的就是不让人买下这里吧!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样的人会躲在这种地方?
谢景明执意要买下这里,是不是事先便知道了什么?毕竟不让将枯井填了,也是他的意思。
忽然她的目光便顿住了,她看着墙壁上火焰的印记,竟然和先前来酒肆的那个怪人给她的黑色木牌上的印记是一样的。
难道那个怪人就是先前住在这里的人?
“阿娟,你来看看,这个印记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冯娟凑近了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个印记我并没有见过,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是做什么用的。我想着,或许是什么家族或门派的徽记。”
“算了,也不多想了,这里既然如此宽敞,我们便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想来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们躲在井里。”孟云卿说道。
除了酒肆内部的人,外人自然不知道这里有口枯井。
就算是知道有井的人,也不会想到一直留着的井是没有水的。
火烧酒肆这样大的动静,只怕是惊动了周围住着的人家。这种情况下,下手的人怕也不会再来查看人烧死了没有。
“也好,我还真是困了。”冯娟打了个哈欠。
两个护卫留出一个人来守夜,孟云卿他们便先睡下了。
也好在天气还不算多冷,即便没有被褥,在这里倒也不觉得太难熬。
等天亮了之后,一直没睡的护卫便将他们叫醒了。
“这个时候应该也都烧的差不多了,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冯娟问道。
“那便先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个护卫便先出了井去查探情况。
酒肆已经彻底的被烧毁了,虽然还不至于烧成灰烬,却也是一片狼藉,怎么看都显得凄凉。
而外面围观了不少人,酒肆的掌柜和伙计们都来了,可是看到这般场景却是傻了眼。
谁能想到傍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酒肆,这一夜之间便成了这个样子。
护卫小心查探了一番情况便进井里去找孟云卿他们。
“那我们这个时候出去吗?”冯娟看向了孟云卿。
“这个时候外面人太多了,我们出去不太合适。”孟云卿沉吟道。
萧知府执意要对他们动手,她若是露面,只怕对方还会再出手。
就算是要走,也要等围观的人散了些再说。
“只是我也很担心庄子上会不会出事。酒肆都被人纵火了,庄子上或许也出事了。”
“你先别担心,我倒是觉得萧知府不会轻易对付庄子上的。庄子上人多,尤其眼下慕容姑姑他们也在,萧知府不会贸然出手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
“那这样吧!我们就先别露面,让他们先去庄子上看看。”冯娟看向了两个护卫,“萧知府的人未必记得住他们的样子,他们就算是出去了,也是不招眼的。”
“也只能先这样了。”
他们便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初时围观的人很多,不过看了一会儿热闹自然也就陆陆续续的散了。
或许因为以前很多人都觉得这里是不祥之地,故而这里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事,也有很多人觉得不奇怪吧!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冯家的两个护卫这才小心出去了。
一个去孟云卿的庄子上查看情况,一个则回冯家去告知这里发生的事。
孟云卿和冯娟便只得先留在了井里。
“我还真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会有躲在井里的时候。”冯娟自嘲道。
“如此说来,这倒是很新奇的体验了。”
“说起来,怎么我们都被迷晕了,你却没事啊?”冯娟有些疑惑的看着孟云卿,“我们同吃同睡的,不该有这样的情况才对。”
虽说是云卿忽然醒来,这才让他们免于被大火烧死。
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奇怪。他们到底是怎么中的迷药?怎么就云卿没事呢?
难道说迷药其实没下在他们吃喝的东西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醒了。或许是下了迷药的什么东西我没怎么吃,所以比你们更为清醒些吧!”孟云卿想着当时的感受,只觉得后背着火了一般的烫,这才会忽然惊醒的。
而那个灼热的位置……应该是她那个火焰胎记的位置。
难道说是那个胎记救了她?可那个胎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代的时候,她身上一直有那个胎记,也从来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