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应该是发生在高中的时候吧。
我做不到的事情,总是有人能够做到。比如说傅容的一个小设定。傅容曾经很年轻的时候,一脸的麻子,很丑。后来,她掌握了化妆的技术,化妆过后的傅容,是一个大美女。从此,在学校,享受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
具体,就体现在,妆后的校花傅容走在公交车上,打盹时被猥琐大叔偷拍,公交车的女孩子都会挺身而出,飞起一个神奇的背包砸晕歹徒,教训了坏人,删掉了丑照,赢得了整个公交车的叫好,然后回到刚好停在路边的公交车上。
也许你的老师和家长会叫你睁大眼睛,分辨出好书和小说之间的差距。坏学生推送给你的小说只会带给你坏学生感受到的快感和安慰,但是好书读起来虽然不舒服,不那么容易接受,却能够告诉你更加高贵的思维和品味。高高在上的,高洁的形象,是你赢得老师的法宝和软肋。同学们的排斥,是你在老师眼里真实的表现。用不理智的方法拒绝和老师合作,就是在和这个世界的规则做对抗,就是在自寻死路。
希望能够用小说的报酬支撑自己写出一部惊世骇俗的作品。这其中又有什么违背了常理的反智表现呢?也许读者能发现。也许读者并没有说话的能力。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人能够说出别人不敢说的话,她会做什么?感觉不会做好事啊。
即便人们不说话,从不表明立场。但是人们都是在追随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而不是判断在我面前说这个话的你值不值得我保护。这大概就是人最本能的反应吧。找机会逃跑。绝不回头。错误的事情,有很多,不差这一件。诅咒,无所谓。报应,尽管来。
就我现在这个状态,是没有办法扭转过来,专心地遵守规则的。事情总是需要过渡的。没有别人的帮助,你怎么走出这世界上的伤害。走不出来的人多了去了。今天得到了一个例外,下一次呢?下一次也许就是在家人的帮助下萎靡不振大半年。你现在的样子在家人的眼睛里面算正常了吗?如果凡事都是自己觉得有意思有意义才去做的话,那你的人生一定会被被人沦为利用的恶工具。
还没有明白吗?之所以会被人盯上,作为榜样,就是应为你做得那些事情太过于迎合某个人的喜好。
傅容素颜的时候,去漫画屋帮弟弟找漫画书,结果遇到了校草天肃。言谈之间,校草天肃似乎没有认出来傅容就是他曾经在天台救下的想要跳楼自杀的女孩子。所以傅容打哈哈,躲过了一劫。
后来,因为种种误会,傅容感觉校草已经发现了自己素颜的秘密。看吧,傅容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曾经试图自杀的事情,而是误会自己一直隐藏的素颜真相被发现了。
弟弟抱怨自己的漫画书被姐姐拿错了,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漫画书。第二次,姐姐傅容素颜去漫画屋拿漫画的时候,特地观察了有没有人,发现男主不在,才愉快地翻看漫画,寻找弟弟心仪的那本书。
正开心的时候,天肃进来了。这一次,天肃像是脑袋开了窍,智商回复正常了,他直接挑明:“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素颜傅容害怕得说话都变得小心起来。虽说这世界上大部分的社交都是多余的,无关紧要的,但是素颜的秘密事关自己在学校的安稳未来,一定不能让男主告诉其他人。所以傅容诚恳地拜托。竭力游说。威逼利诱。最后用两个人共同喜欢的一部漫画作为要挟,逼迫天肃签下了不透露傅容秘密的合同。
有了合同,万无一失了吧。
两个人开心地一起吃面。
我想小剧场和韩剧的魅力之处就在于我永远跟不上它的脑回路,事情发展的程度我都记不住,但是让我心动的几个点,却是如出一辙的相似和熟悉。
女主吃面的时候呛到了,面条从鼻子里面出来,污渍溅到了天肃的校服上面。尴尬了。
回到寝室以后的傅容收到了天肃的电话。
很无耻吧。我所前行的每一步都是在给我的人生增添素材而已。
我绝对不会失控。我绝对不会走到人生的节奏交给别人的那一步。你们经历的痛苦人生,你们深陷的红尘烦恼,我永远都不会有。舒越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能够看出我能够接受的程度,和我的心中所想吧。在我身上榨不出任何利益的时候,就干干净净地把我撇在一边了。一次不忠,终身不用。但是,之后,对于每一个人,她都会谨守她的规则,让别人觉得后悔,让别人想要回忆起她的时候是悔恨的想法。这样当她再次需要的时候,只需要稍稍打打感情牌,就能再次心想事成。
这些回忆,这些不遵守规则的回忆,会不会成为我职业道路上的黑料,会不会毁了我。或者是毁了我的朋友。就算没有人相信,但是我觉得,总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宰全球。舆论、政治、文化。既要像老师说的那样成为一个杰出的人,又要像妈妈说的那样成为一个健康的人。
我有自信别人都会喜欢我。但是我没有自信,我成长的过程会被人原谅。不愿意改变,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丝毫的改变都觉得对不起我的爸爸妈妈。没想到有一天,父母,家庭会成为自己成长的阻碍。没想到有一天,我自己做过的事情,会让我自己悔不当初。感觉自己没有变得聪明,反而变得愚蠢了。那么多我想要改变的人都受伤了,那么多拒绝我的人,却飞上枝头,远离了原来的阶层。所以大学的班长才尽力地帮助那些和他一样心怀梦想的人吧。我没有梦想,我为什么要帮助别人呢?不需要的资源也去掠夺,那我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杀人犯,也不总是喜欢杀人吧。我所做的,明明是为了生计所迫。明明是性格使然。明明已经让我树敌一坝坝。
没想到,每个人和我做朋友的第一步,就是叫我远离让我成功的那个亲人,让我原谅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没想到,来我身边的人,都是为了叫我遵守游戏规则。
就是因为不开化的原因,所以不能够被人理解啊。
总有一天会改的吧。还是这样想的话,其实是在让自己继续变傻呢?我想袁帅喜欢的人,怎么说也是勇敢地表达自己的舒越,而不是躲在舒越背后的江君。
外面的人,关系得到承认的第一步就是要放低你的身段,承认自己在整个群体中不是杰出的,优异的,奇特的。而江君和江原的关系中,雷池不可越的地方就是,江原可以和所有的人示弱,就是坚决不对江君示弱。江君可以包容所有人的缺点,就是不愿意承认江原曾经比自己优秀过那么一点点。针锋相对,互相扯皮。没有人能够逃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江原总觉得江君靠自己的力量逃出来并不是真的逃出来了。江原总是觉得江君借助了自己的力量,那么这辈子就洗不清深井冰的病情了。
江君会生病,在江原的世界里面,也许就已经是很大的一个打击了吧。
袁帅发现江君生病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袁帅和江君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就是:“你的脖子上面为什么有一个鼓起来的包块?”而江君只会借此机会远离。远离对地痞无赖一样的男神来说什么都不算。简简单单几个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就会把男生的胜负欲勾引回来。受伤的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江君。所以,避开啊。避开自己的过去,避开必然发生的悲剧。
袁帅和江君,这一对不被任何人祝福的暧昧关系。对于学习没有任何帮助的关系。我看不到任何未来。不如离开,分开,各自为了自己的人生努力吧。
不知道江君逃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江君真的走出来了吗?不知道江君有没有遇到一个想要帮助她的朋友。不知道江君这一生还能活成什么模样。
真的有人会担心吗?担心真的会对江君好吗?江君现在是什么样子。江君的初心是什么。江君后面遇到的是一个什么怪物。
学会接纳完全相反的观念。兼听则明。我受不了。我只是受不了。够了,故事的主角是傅容和天肃。这里不是江君的主场。这里是傅容的世界。
天肃的电话里面让傅容记得把东西给他。天可怜见,自己从来没有留下电话给天肃,他是哪里来的电话?“电话号码是我找漫画店老板要的。你经常去他那里,所以留了电话。大概你都忘了。”fine。
对于喜欢的人,我会使劲地欺负。当然是确定对方不会用罪恶感来绑架我的前提下。
所以公务员,志在必行。
离开家真的很舒服。但是忘记家里面的担忧是不好的事情。既然隐瞒了,就要让自己堂堂正正地像一块玉石一样,发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我不是出来受苦的。我不是逃出来的。我是在家里面的退让下出来谋求成功的。
没有管制,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办法变好了?
下三滥的手段,总是被安利在我的成长道路上。而遵守规则的人,都不愿意承担任何责任。这人言可畏的世道啊。明明是正确的事情却没有人敢去做。实习,在外面实习,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呢?难道要我用人格魅力告诉她我很好我一定能够完美完成任务,用项上人头担保吗?以前多想的是别人,现在多想的是我自己。
每一次,开始认真做事情的时候,各种忧虑和未来的规划就统统跑出来了。22班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我好奇。这个学校的最好班级,也许应该争取一下的吧。至少一点点特殊也能够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有一点意义。一年一万的学费,其实当我生病的时候,多出来的医药费不止那节省下来的四万块钱了呀。
第二天的时候,傅容化好妆,国民校花来到学校,和校草天肃打招呼,将口袋交给天肃。但是天台上的天肃对自己毫不客气:“我是真的不认识你,请你不要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会让人误会。”看见自己硬塞给天肃的口袋被天肃拿着走下天台,傅容后知后觉地觉得,天肃发现的秘密似乎另有隐情,至少,他很明显没有发现自己素颜的秘密。
那么他要的是漫画书,还是校服。
糟糕!漫画书上面写着自己的留言便利贴:“谢谢你没有告诉别人我素颜的秘密。”要是被他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
傅容追上天肃,想要把纸条拿回来。但是天肃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无缘无故给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回去。情急之下,傅容大喊:“我把卫生棉放在里面了不好意思请还给我。”事情想要维持原本的样子很不容易,但是想要打破原来的样子傅容驾轻就熟。天肃像烫手一样扔掉了纸袋子的手绳。
楼梯上过往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两个人。天肃觉得脸上在发烫。赶紧离开了。
晚上,傅容又接到了天肃的电话:“你不是要还我东西吗?人呢,来漫画屋吧。”
必须去,但是,化妆还是素颜呢?
虽然我不知道傅容为什么要纠结化妆还是素颜的问题,但是傅容最后还是想出了一个读者们都觉得绝妙的主意,她带上头盔去见天肃了。
在天肃面前,伸手掏啊掏,但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把漫画书掏出来,还是应该给天肃洗干净的校服。到底是哪一个呢?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天肃开口了:“一本漫画书,有那么舍不得吗?”
是漫画书。傅容把漫画书交给天肃。准备离开。
“等等。”天肃请傅容喝茶。
多么荣幸啊,江君都没有喝过袁帅一口茶水,除了那一句“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什么?”之外就没有说过一句两个人之间的话。这茶水,傅容必须得喝。
成年人之间的争斗傅容不敢兴趣。
带着头盔和奶茶的傅容难免显得有一点奇怪。
后面,后面天肃强行取掉了傅容的头盔,傅容是素颜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学校,化妆以后的校花傅容把校服还给了天肃。
这,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奇怪呢?
也许,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旁人是没办法插足的吧,连想要知道的权利都没有。正如我不了解傅容和天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便说一下,傅容用来遮挡容貌的头盔,来自于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那个夜晚,校花傅容走在从学校回家的路上,迎面差点撞上一个摩托,幸好,摩托的主人即使拐弯停下来,才让傅容幸免于难,傅容于是没有受到伤害。但是,摩托车主人似乎正在被一群摩托追赶,迎面靠近的众多摩托声音近在眼前:“别跑,你站住。”摩托主人把头上的头盔扔到傅容手里面,就跑掉了。
回头一眼,校霸男二看见,傅容的校服和自己的校服是一个学校的。
所以,校园里面最风光的两个人,校霸和校草在学校里面,和校花之间的打斗,并不是稀罕事。
只是没想到,对校花从来不敢兴趣的校草有一天,会帮助校花解围。
原本是一对情侣在给女生庆生的时候表白,基友恶搞情侣,扣上来一个蛋糕,但是表白的男女主都跑开了,反应慢到原地都曾经摔倒在校霸怀里的校花傅容中招了。蛋糕糊在脸上,朋友们怕校花生气,想要用纸巾帮校花擦掉。
但是,女生妆容当场卸成素颜的样子,傅容仿佛看到了朋友们因为觉得受到了欺骗所以愤恨自己的画面。
向来是人心易散不易结。
傅容飞快地跑。躲进厕所,奈何厕所里面都有人。朋友们以为傅容生气了,于是跟过来,想要擦掉傅容脸上的蛋糕污渍。
几次了,前几次是自己没有意识。这一次,明明是这么尊重人的一个人,明明是想要主持公道的一个人,还是要把自己当成猴子耍。就算证明了自己比朋友原想的要有价值,又如何呢?能够收获什么,不过是一个摧毁了自己的梦想还要攀亲的恶毒好女友和一个高高在上淡淡刮目相看一眼的轻蔑罢了。
这局,不解也罢。
但是,这个时候,校草却出现了。他脱掉自己的校服外套,遮在傅容的头上。护送傅容离开班级。就连路上遇到校霸,也不闪不躲不避嫌。
这是,发现了吗?
假如你不愿意改变,那你就不配和我好好说话。人分高低贵贱,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江原已经接受了,江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低头呢?所以成为了那么可怜的一个局外人。想要对一个人好,但是这个人也在自己面前设置了重重障碍。跨过去,就不是自己了。跨过去,过去就完全地过去了。后来才知道,没有过去的,只有自己而已。大言不惭地说:“我就是做不到。”模仿自己的人,有多可悲,虽然说不出来,但是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次模仿那些模仿自己的人。
从来没有理解过得生硬的大道理,从来不会产生作用的大道理。只会让局外人和领导者感同身受的大道理。只学会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坏毛病。所以,一定要去看一看。而且,不是通过别人艳羡的本能、无法控制的天赋,而是通过自己制定计划,设置目标,养成习惯,最后到达的地方。要用一个普通人的方式走路。要尽量地保持冷静。要接触正常人的生活和世界。在不伤害自己前提下。
回想一下,自己是怎么向别人投降的呢?因为太像了。因为妈妈的话、老师的话、所有关心自己的人的话,都太像是要打击自己的人了。都让自己除了投降别无所选。但是明明,就是有人,靠自己的努力骗过同学考上了985复旦大学,在大学里面继续和家庭争斗,回到家里面努力地和家里面保持同步。明明有人做到了。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
我得到了怎样的力量,大概只有杜磊会猜到。但是杜磊也没有办法模仿。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局限的人生。
所以袁帅才会像一个饿死鬼一样锁住江君的脖子逼江君吐出更多珍珠和血液。
原来梦想,真的是只能说给自己听的。也许,我的读者,又会怎么理解这个人生。这个纠结解不开的故事。
凭借本能,只能够自保而已。
为自己创造条件,首先是独立。
你所说的高中,人一生之中最宝贵的阶段,高中,我已经努力地去经历了。没有被成绩耽误拒绝和高中的朋友交往。没有选择开挂的人生而是普普通通的人生。我去体验了,我去感悟了。我只能做到这个样子。我只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亏欠任何人。我不会听从彭维娇的话觉得舒越是一个袁帅口中品行不好的人,也不会因为妹妹的坚持和家人的偏见就觉得舒越值得我继续为她平反和犯险,但是我也不会再靠近舒越了。
就像外婆后来也没有靠近外公一样。只是取一个名字,所以觉得是缘分的理由,不足以让自己赔上自己的人生啊。外婆大概也不会告诉我什么人生的道理吧。她的内心,装的是什么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妹妹还像宝贝似的捧着。我也许就是她捧在手心的最后一点点沙子。
所谓的姐妹情谊,最终不剩下任何例外。
没有人会在意我的过去吧。真的羡慕其他人啊,可以用一副面孔一直生活下去,或者是在
几副面孔之间自如切换。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心理负担,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就放弃了。我怎么去改变她们,我有什么权利去改变她们,我都已经把她们推到了我的反面,她们现在的心思完全和我期待的相反。我能帮助谁,我已经变得冷血了。我可能最后连自己都救不了吧。哪怕是这样,我也不要再去帮助向我求救的小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