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雅苑花都。
终于,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黑暗。
他放开了她,伸手接起了电话。
“喂-”
“喂,陆先生,亲子鉴定的事儿我已经搞定了,您就放心好了,这件案子绝对和您沾不上半点关系。”
“嗯-做的好。”
“那陆先生,钱--”
“明天拿现金。”
陆知年说完之后,不屑的把手机扬到了一边。
心好疼,好疼。
心疼自己,也心疼这个男人。
他每次都是这样,折磨她的同时也折磨着他自己。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世上恐怕只有白轻轻才能抚平他心里的伤吧。
想到白轻轻她的心更恨了,姐姐是被她害死的,
如今陆知年又为了她痛不欲生,可笑她曾经还把她当作是最好的人,那么无条件的信任她。
原来所有的善良,单纯都是装的。
她就是个心机深重,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
三年前傻着,可以毫无负担的享受陆知年的宠爱。
三年后,知道霍云琛比陆知年更有钱有势,但绝情的抛弃深深宠爱她三年的陆知年。
小人,她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
所有的痛苦都是因她而起,她根本就不值得被爱。一点儿也不值得!
她愤恨的咬紧了牙关。
“轻轻,轻轻”
男人又开始喊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了,楚嫣紧握着拳头,目光冷沉的看着睡梦中沉静如斯的男人。
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这个男人就像毒药一样,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的心,让她根本无法自拔。
......
霍云琛在书房工作到很晚,似乎连夜开了个重要的视频会议。
白轻轻几次端着热好的牛奶过去,又害怕打扰到他,悄悄的退了回来。
直到时针指到了十二点,她才再次热好牛奶端过去。
“云轻集团未来三个月的目标就是远东集团,我要让远东这个名字在京都消失。我要让陆知年一无所有。”
进门之前,她听到了霍云琛的声音。
坚定,铿锵有力,气势如虹。
看来霍云琛这是打算在经济上制裁陆知年,让他变成一无所有的人,他就再没有能力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儿了。
白轻轻心里有些复杂,本来要敲门的手又放了下来,转身端着牛奶又回去了。
之前是看在爷爷的份上给陆知年留着几份薄面,也给远东留了一条路可走。
如今陆知年不但不感恩,反而一再触及他的底线,那也就别管他不客气了。
看完会后,霍云琛才回房间。
白轻轻已经躺在床上睡了,床头放着一杯牛奶,还温温的。
他便仰头一口喝干净了,刻意的放慢动作上床睡到她的身边。
生怕吵醒她,连翻身都不也有太大的动静。
白轻轻其实并没有睡着,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在想着陆知年。
三年前他从霍老爷子手里救下她,然后一直带着她。
她生病了,她智商只有五六岁,他一点儿也没有嫌弃她,一直宠着她,疼着她,在那三年里她也曾把他当作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不知道,她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曾经的那个大哥哥,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恶魔,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想到他,身子便一阵一阵的发凉。
下意识的转身伸手抱紧了老公,抱紧了老公才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暖暖的将她的心慢慢的包裹着,呵护着......
“老公,你真的要对远东集团动手吗?”
“你听到了?”
“嗯,刚才去给你送牛奶,我无意间听到了。”
“是,陆知年这种人原本什么都不是。仰仗着老爷子才有今天,你要知道他现在所拥有的全是我霍云琛的东西。他若老老实实我便也就算了,可他如今处处于我作对,对你又处心积虑。我若不做点什么,他都真把自己当成霍家的继承人了。”
霍云琛认真的说着,下意识的把白轻轻往怀里揽了揽。
白轻轻没说话,对他的做法不与置否。
只是往他的怀里埋了埋头,懒懒的闭上了眼。
霍云琛轻轻的在老婆的额头亲吻了一下,徐徐的宽慰道:
“老婆,我知道你觉得他救过你,对你有恩。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收回远东之后,他若能悔悟,定能留条性命活着。”
白轻轻仰头冲霍云琛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公如此善解人意,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然他没说,如果陆知年不知悔改会怎么样,但那也是她们无法控制的事情了。
“老公,谢谢你。”
“怎么谢?”
“啊?”
白轻轻有些不明所以的仰头望了他一眼,完全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唇就霸道的覆了上来,温柔缱绻,缠绵不休,丝丝柔情似一片漫无边际的深海,而她愿做那只沉溺在他深海里的小鱼。
第二天,白轻轻刚进公司大门,就被ADA拉了过去。
神情很古怪的指着莎娜国际旁边的那幢大楼酸酸的说:“你看哪儿。”
白轻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幢大楼楼下的商铺正在搞装修,除此之外她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便不解的问:“怎么了?店面装修而已呀,有什么奇怪的吗?”
ADA呶嘴不阴不阳的笑了笑说:“店面装修是什么问题了,问题是你知道那是谁开的吗?开什么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