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许卿卿受不了这样静默又突然尴尬起来的气氛,她避开了白衣的实现,看向别处问了一句。
“不疼?”白衣摇了摇头,他也看出了她此时的尴尬,也觉得现在的她有些奇怪,但他没多问,“这些伤不重。”
她这样奇怪的态度是对着他的,而他刚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她还为此哭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然一震,一个想法就这样产生了,而且还好像是笃定了一样就钉在了他脑中,还挥之不去。
“你……”他犹豫着想要问一问,但话到口却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觉得有些稀奇,他从来都是个果决的人,只要想说的事想做的话决定了,他就会说就会去做。
可是此时,他明明已经决定要问她个问题,可是话都已经在了嗓子眼里了,可是最后居然没能说出来。
若不是知道这神界中没有人能控制他,他都要以为自己是被人控制住了。
“什么?”
许卿卿听到他的声音,抬头望向他,却见他皱着眉一副沉思的样子,她不禁有些茫然。
“你……我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白衣见她望过来,紧皱的眉瞬间舒展开来,如平常一样扬起如沐春风的笑,状似有些苦恼的道。
“等我想起来了再问你。”
不是突然忘记,而是他想问,却怎么也没法说出来,而他热忽然觉得这种状态没什么不对的。
“那好吧。”许卿卿点了点头,想了想后她站起了身,“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白衣点了点头。
许卿卿打开门的时候,她还有些走神,走神的原因也是因为面对白衣时,这具身体的一些自动反应。
这让她还是很在意的,门被打开后,一道黑影瞬间印入眼帘,正在走神的她被这一身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站在这儿?”
许卿卿反应过来后很是无语,边安抚着被吓着了的心脏,边没好气的看着正堵在门口的人。
“我,我想去看看大哥。”君祁有些过意不去的道。
他真的不知道会吓着她,而且只要她走近这门,就能透过这门看到门外走人影啊。
怎么说都不会像她这样被吓倒,这样被吓倒的原因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心不在焉。
他看了看她的神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啊,他想问问,但还没张口她就率先开了口。
“你要进就进来吧,堵在门口是要做啥?”许卿卿有些无奈。
她俩就这样一个站门里面,一个站门外面互相堵着,谁也没法走,可她主动给她让路了,他还堵在门口,这让她更加无奈了。
“哦,哦。”经过她的提醒,祁君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让开了一条道。
“……”
许卿卿瞬间黑线,答应了不是该踏进来吗,他怎么往旁白让开了,但她什么也没说,也不客气,径直出了房间。
“卿卿!”在她走出了房间,与她插肩而过的时候,祁君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许卿卿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和大哥说会儿话之后就送你回花界。”祁君其实是想把人留下来的,可是留下来的借口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照顾因她而受伤的白衣,可他却不希望看到这样,刚才他们在房间里独处的时候,他心里不自觉泛起的酸意就快将他淹死了。
“不用了。”许卿卿直接拒绝了,在他又要开口的时候接着道:“我留下来,你让人给我安排住的一间房即可。”
她不是个没情商的人,白衣为了她受了这样重的伤,她不可能就什么也不管的回自己家去。
况且她方才已经和药神说了,叫药神研究出了用什么药告诉她一声了。
她就想既然帮不上什么忙,就尽一点力吧。
“……哦,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和大哥说会儿话就带你去。”祁君听她的意思,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酸,高兴是因为她会留下来,酸是因为她留下来的原因是他大哥白衣。
说完,他就直接进了屋,顺便还把门给关严实了。
“……”许卿卿站在原地无言半天。
她本想和祁君说不用麻烦,让其他人给她安排就行。
可这人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话音刚落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只看到了关上的门。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见不远处的假山旁有张石桌,边走过去坐在石凳上等着。
……
祁君进入房间,走到白衣的身边,靠坐在榻边的白衣就只是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就收回了视线,似乎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大哥。”
他站在榻边好一会儿,也不见白衣理他,他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唤了白衣一声。
白衣手中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在翻,眼皮也不抬一下,似乎真的打定了注意不再理他。
“大哥,我错了。”祁君被晾在一边,心里不太好受,最终他认错了。
回想起不久之前,在他心里犹如巨人一样不会倒的大哥,就那么无力的倒在天卿的怀中,他就一阵自责。
“错了?哪里错了?”白衣这时才有了反应,从手里拿着的书中抬起了头,看向了他,淡淡的问了句。
“我不该,不该识人不清,最后害得你和卿卿差点葬身天界。”祁君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白衣听了她这话之后突然嗤笑了一声,在他不明所以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却看见白衣眸中那如寒冰似的冷意。
“大哥……”
“你错不再识人不清。”白衣已经没有了看书的心情,直接手一扬,刚刚还在他手中的书一下子被扔到了不远处的桌上。
“不是错在识人不清?”祁君有些迷糊,抬起头看向白衣,满脸的迷忙。
白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是真的没有明白,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揉着开始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大哥你头疼吗?”祁君见他这样一下子担心得不行,“我去叫药神。”
“为情所困。”他还没转身,白衣揉着太阳穴的手停住了动作,声音平缓的吐出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