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许卿卿不明所以，拉着身边的一个陌生人问。
“好像是……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
那陌生人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刚开了个头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惶恐的摆了摆手就不再搭理她，只往还在喧哗的人群那边看去。
她有些疑惑，也往那边看去。
可她刚要转头时，眼角余光却瞟到了，正坐在一酒楼二楼的一间厢房靠窗位置，与人正相谈甚欢的谢锐。
还没待她有什么想法，耳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近。
她反射性的看了过去，发觉那边的人群自动散开了，地上趟着一个被打得不成样，似乎已经被打死了，脸上满是污血看不出模样的人。
他旁边站着几个骂骂咧咧的下人打扮的人。
“你。”其中有一下人指了指另一个下人吩咐，“看看他死了没有，没有再继续打，直到打死为止！”
那下人不敢犹豫，蹲下身去试了试趟在地上的那人的气息，回头答道：“已经死了！”
“那就好，拖着跟我走！”
第一个开口的下人又吩咐了一句，其他几个下人立即拖着那几个已经死了的人跟着。
于是一群人很有气势的，拖着人往许卿卿这边的街道走了过来。
许卿卿在一旁看得很是心惊，他们走过留下的血腥味令她很是不舒服，他们走过后她才反应过来，这群下人的服饰貌似就是瑞王府的下人所穿的！
难怪刚刚那陌生人不敢回答她的问题。
她脸色微沉，往谢锐那个方向看去，正好见一小厮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先是疑惑了下，随后似乎与对面的人道别。
不知说了什么后，最后是对面的人同他一起离开，只留下了侍女候着。
而这时，身着瑞王府打扮的那群下人也在酒楼前的街道停了下来。
许卿卿蹙眉，顿了顿后也朝酒楼那边走去，找了个好观察的地方静静地看着。
一会儿后，谢锐与他在酒楼相谈甚欢的人一齐走了出来，许卿卿这才看清这人已年过半百，她隐约猜到了这人是谁。
“奴才参见王爷，太傅大人。”
果然，下一秒，瑞王府的人齐齐跪下行礼，给了她答案。
她心中疑惑越发扩大，于是沉着心继续静观其变。
“这是……”
谢锐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很明显一怔，刚开口要询问，领头的下人就已经先一步回答，打断了他的询问。
“王爷，你吩咐奴才将张公子打死的事，奴才已经完成了，只是……”
那下人说到这，就没有在说下去了，似乎在犹豫什么为难的事。
谢锐又是一愣，随即神色阴冷了下来，冷冷的目光扫了那群下人一眼。
他唇角微启，似要开口说话，但还未发出声音，就见他突然回头往另一边看去。
许卿卿反应极快，几乎是同时就跟着看了过去，却只见一道身影极快的隐入了暗处！
“这人……”她蹙眉低喃，却没有说完，将所有怀疑疑惑都沉入了心里，同时目光也不离谢锐片刻。
而谢锐在看到那身影后，原本阴冷的的神色忽然转为了平静，看着那下人道。
“只是什么？”
下人回，“只是这人毕竟是张尚书的儿子，就这样将他的尸身扔入河中，奴才怕张尚书知道后会对王爷不利。”
谢锐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很是阴冷，笑得人胆寒，他笑够后才道。
“不利？还有什么不利的，本王不是已经都命你们将人打死了么？再不利能不利到哪儿去？”
那下人似早已准备好了答案，此时面对他谢锐的质问也对答如流，“这不一样。”
“毕竟他是张公子对太傅不尊重在先，王爷你为了维护太傅的清廉，不让太傅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才命奴才等人打死了张公子。”
“张尚书知道了这事也不能说什么，但要把尸身扔入河中，就……”
那下人还未说完，站在谢锐身边的赵献就生气的指着他怒吼。
“你胡说什么，老夫岂会……”
“太傅莫气，本王府中下人说错话了，本王待会儿再给你赔不是。”
谢锐似乎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放心思，打断了赵献的话。
“你啊你，你这么任由她闹下去，不仅是你，就连我迟早都会被她害死。”赵献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对着谢锐怒道。
随后他又怒视了一眼那群下人，冷哼了声，甩袖转身回了酒楼。
谢锐神色不变，转过头扫了一眼那下人，语气平淡的开口，“本王原先是如何吩咐你的，你就如何去做吧。”
吩咐完后，他就没再管这里的人或事，转身进了酒楼。
瑞王府的下人也拖着尸体转身就走了，周围原先不敢议论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
“这瑞王还真是残爆，就这么活活将人打死了，真是草芥人命啊。”
“可不是，这张公子还是当朝尚书的儿子，就因为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就遭受这样的结局。”
“听说张尚书向来与太傅的关系一向不好，这次瑞王为了拉拢讨好太傅，直接对他的儿子公然毒手，也不知皇上会不会因为宠爱又忌惮瑞王又坐视不理。”
“我看不一定，这次瑞王打死的可是张尚书的儿子，瑞王又因为虞国公主的事，被夺了权闲置在家，皇上不会忌惮他，但若还宠爱他，那就……”
这人没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人已经懂了，其他人接着道。
“唉，希望能治一治他吧，不然，百姓危矣！”
“……”
议论声渐渐小了，围观的人群也散去了。
许卿卿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酒楼，回想了事情的经过后，沉思了好一会儿就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客栈。
……
谢锐在客栈中给赵献陪了很久的不是，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在酒楼前送走了赵献，他脸上神情终于放松了些。
见赵献走远后，他才收回了目光，吩咐身边的人先回府后，他慢悠悠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