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在大白天，王宁和卓玛又上演了一出好戏。
王宁把卓玛化妆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其实这个很好化妆，披头散发，穿上病号服就好了。
卓玛有个人类没有的本领，就是会趴在地上奔跑跳跃，她一用力能窜上房顶，然后在屋顶上快速地奔跑跳跃，就像是一个野兽一般。毕竟，她在狼群里生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她和狼没有区别，学会了狼所有的能力。
当人类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生病了，得的是简单的肺炎，不过要不是人类救治，她必死无疑。
她从四肢奔跑到学会直立行走，就用了一年时间，就像是一个婴儿一样蹒跚学步。
不过学的还是很顺利的，毕竟狗站起来也是可以走路的嘛！不管怎么说，她终究还是人，她的骨骼早就进化成适合直立行走的模式了。
当卓玛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在九龙山医院里上蹿下跳的时候，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和壮壮在后面追着喊：“秦湘玉，你快放了她，你这么弄，她是会摔死的。”
卓玛大声说：“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壮壮大声说：“这大白天的咋还闹鬼了呢！这些和尚看来不行啊！”
王宁在前面拦着卓玛，她大声说：“怨气太重噻！”
卓玛直接窜上了后花园里的凉亭，蹲在上面，完全就是一直野兽的形态。这可把大家吓坏了。
焦院长跑过来大声说：“这，这就是秦湘玉的鬼魂吗？”
我立即捂住了焦院长的嘴说：“别喊，搞得人心惶惶，对你有啥好处？要主意保密！”
“还保密个锤子！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太可怕了。”焦院长大声说，“你们开枪噻！”
“开个鸟！”我说，“鬼是打不死的，打死的只是躯壳。你懂个鸟，快回办公室藏着去，别捣乱。”
印文芳姗姗来迟，他手里拿着绳子，大声说：“大哥，我们把她套住。”
白月和李叶也围了过来，我们把卓玛围在了这个凉亭的顶部，我们在周围盯着她。
突然，卓玛从上面窜了下来，直奔最弱的白月，但就算是白月最弱，那也是科班出身，曾经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刑警。
白月直接就扑上去抱住了卓玛一条腿。
印文芳立即把绳子扔过去，白月直接就套在了卓玛的脚脖子上，一拉就拉紧了。
接下来就是壮壮出马了，上去就用麻袋把卓玛套上了，扛起来就走。
卓玛在麻袋里发出了野兽的嚎叫声，这声音传出去很远，让远处的人不寒而栗。
一直到我们把卓玛弄到了后面废弃的住院部老楼上，把麻袋摘下来，我们大家才笑了。
王宁说：“辛苦卓玛了。”
卓玛说：“这算啥，在林子里的时候，捕猎比这个激烈多了，也危险多了。只要腿断了，基本就要饿死了。我就是得了肺炎被狼群抛弃的。”
我说：“没吃了你还不错。”
“在它们看来，我早就成了它们的同类。”
王宁说：“你怪他们抛弃你吗？”
卓玛摇着头说：“当然不会，这就是丛林法则，适者生存。我在狼群里，其实算是寿命最长的了。基本没有活过十年的。”
李叶咯咯一笑说：“这下那凶手肯定吓死了。”
文静说：“可是，可是卓玛是怎么一下就跳上屋顶的，那么高的凉亭，是怎么跳上去的？”
印文芳说：“卓玛天赋异禀。”
我说：“这人和人的差别啊，比人和狗都要大。我倒是看看，这凶手什么时候浮出水面。”
王宁说：“要是人离开了医院，我们做的一切就没用了。”
印文芳说：“不会没用，即便是离开了，要是听说九龙山医院开始闹鬼，他也会吓得睡不着觉的。我也查了一下，医院的工作还是很稳定的，除了退休的，离开医院的人总共就三个，还包括马国梁一个。省下两个，一个是女性，一个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我说：“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是干啥的？”
“是财务上的，平时和秦湘玉根本就没有交集。再说了，他有女朋友，长得漂亮的很，不可能去侵犯一个能当他母亲的女人。”
王宁说：“老四，你这个说法我不赞同，有人就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说是这样的女人，有韵味。”
李叶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恋母情结吧！”
我说：“老四，你咋想的？”
“不可能的，这小伙子没有作案时间，秦湘玉坠楼的那天晚上，他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他女朋友给他作证。那天刚好他女朋友来看他，俩人都在他的宿舍里。听到有人坠楼之后，俩人还远远的观望来着，当时我也看到了他和他的女朋友。”
我说：“他懂音乐吗？”
“他倒是有吉他，弹的还行。”印文芳说。“不过他没有作案时间啊，也没有作案动机。你想啊，不可能女朋友在身边的时候，大半夜的出去找秦湘玉吧！这不合逻辑！”
我叹口气说：“是啊，这确实不合逻辑！不是他！”
印文芳说：“我曾经是个刑警，我不傻，我知道该怀疑谁。王宁，你不该怀疑我的能力。”
王宁说：“我只是说一种可能。对了，他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俩人青梅竹马，女孩家里开了个杂货店，女孩在家里帮父母看杂货店。”印文芳说，“不要把心思放在他俩身上了，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
我问：“调走的女同志呢？”
“是个女医生，调去县人民医院的精神科了。也正是因为各个人民医院都开设了精神科，所以九龙山医院的病人才越来越少，这栋楼才空下来了，没那么多病人了噻！”印文芳说。
我说：“我倒是想去走访一下这个女医生，她叫什么名字？”
印文芳说：“她叫张静！”
我直接去了县人民医院，很顺利就找到了张静。
我是和王宁两个人去的，倒不是因为我喜欢带着王宁，完全是因为王宁有警官证。
张静是个很文静的女人，她见到我们的时候愣了下。
“警察？警察找我做什么？”
王宁说：“为了秦湘玉的案子。”
“都三年多了，刚开始查吗？好像晚了些吧！”
我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吗？”
“三年前我就说过了，秦湘玉不可能是自杀，但是最终警方的结论还是自杀，我还能说什么？我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