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先是一个缓冲区,我也不知道这里具体该叫什么名字,总之是个军事设施。
我们对面一百米的地方还有一道门,这道门看起来比外门要小一些,但是看起来更结实,是铸铁的。现在还好好的。
周围全是十几米的高墙,在高墙上有女儿墙,要是敌人来了,攻破了外面的城门,不要紧,要是敢冲进来,在这里就被围攻。箭矢会从四面八方射下来,一个都活不成。
所以从这个城墙看得出,想破城,并不是把城门撞开就算是完事了,抢占制高点才是关键。
上面的制高点你不占住,你攻破城门有啥用,后面还有一道更结实的门等着呢。
当然,此时我们走过去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到了门前的时候,我发现这铸铁门有点意思,竟然是两个大铁球做的顶门石。
再看这门,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只有中间有一个门闩,这上下一共五道门栓,上面和两侧也都有门栓。
我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既然是防御用的大门,就改做的结实点,这门栓又不是什么高科技,多做几个肯定撞不开了噻!”
壮壮笑着说:“大力,这种顶门石我还没见过。”
顶门石是两个大铁球,铁球镶嵌在地面里,地面是用整块的大石头做的。
也就是在地面上凿了一个半圆的坑出来,开门的时候,把铁球从坑里滚出来,坑旁边是有滑道的。关门的时候,把球滚进去,这两个球把门顶得死死的,通过这两个球,这门的力量就传递到地下了。外面不管怎么撞,也别想撞开这大门了。
这一道城墙更厚,有十几米,有过堂风从里面吹了出来,很凉,凉到骨头里那种。
我紧了紧衣服,继续前进。到了城内,这风突然就没有了。
我这时候注意到,在不远处的胡同口,蹲着一个孩子,在玩线轴和蜡烛做的小车,这是个小男孩,玩得很开心。
壮壮过来看着我说:“大力,拿东西有问题。”
我一愣神,回头看看壮壮,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小男孩不见了。
壮壮小声问:“你看到啥了?”
“一个在玩线轴车的孩子。”
“那是一只黄皮子,准确说是黑皮子!”壮壮说,“你太容易见鬼了,接下来你不要离开我半步。”
我嗯了一声说:“大家小心,这地方确实有问题。按照约定,谁也不能私自行动,明白吗?”
白月说:“师父,这里面没有危险,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说:“这里的危险不在外,而是在内心。守住心神,明白吗?”
白月问:“怎么守,我不会武功啊!”
壮壮说:“不要走神,提高警惕。”
白月说:“这我会。”
白月大声喊:“大家不要走神,提高警惕。”
卓玛一步步朝前走,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得很慢,很小心,每一步都要慢慢试探着一样。完全就是一个野兽的样子。
我说:“卓玛,不要怕,保持理性。”
往前走了也就是五十米左右,我就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头上竟然冒汗了。
我用袖子擦了擦说:“他娘的,这什么地方啊,压力有点大。”
侯小勇说:“这么走的话,我们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走到头。”
我说:“你闭嘴,我可不想让我的人留在这里当孤魂野鬼!”
卓玛突然不走了,对着一个黑乎乎的胡同站着,她一伸手把刀拔了出来,然后弓着腰一步步朝着胡同走过去。
我大声说:“回来。”
但是卓玛并没有回来,而是伸着脖子走了进去。壮壮立即追了过去,我们根本来不及拦截。
侯小勇叹口气说:“说好的不分开,刚进来就分开了。我就知道,不管用。”
我说:“你住嘴。”
王宁和李叶在我身边,我们都盯着那胡同里,这时候,里面响起了一声惨叫。接着,就听到了一连串的枪声。
我知道,遇上上次进来的特勤了。我奇怪的是,特勤难道疯了?怎么朝着我们开枪呢!
枪声过后,我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很快,我看到壮壮那硕大的身影,在壮壮身旁跟着卓玛,俩人安然无恙。壮壮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肩膀上扛着一个人,这人穿着迷彩作战服,戴着头盔,被反绑着。
他很瘦,眼睛瞎了,身上有一块块环状的红色斑纹,就像是中了什么真菌的毒一样。
我对白月说:“给他打一支解毒剂试试。”
“纳洛酮和阿托品吧。”
王宁说:“看起来像是吗啡类,打纳洛酮就行,不像是有机磷类,不过打一针阿托品没坏处。”
这战士现在非常兴奋和暴躁,壮壮把他扔在地上之后,他在地上呲着牙,像是一只野狗。
壮壮按住了他说:“老四,脱裤子。”
“脱裤子干啥?”
“我让你脱他的裤子。”
印文芳这才反应过来,蹲下把裤子拽下去,这才顺利打了两针。足量的一边一针。
这才放开了他,也就是过了十几分钟,这家伙逐渐的稳定了下来,过了半小时之后,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我一挥手说:“我们回去,先到城外再说。”
我们这次短暂的接触让我意识到,这里面的情况非常复杂,这里有毒源。大概率是吗啡类的,让人产生幻觉。具体是在空气里,还是在水源里,还说不好。
不过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要是在水源中,我们岂不是无法避免的要中毒吗?
到了大本营,我说:“救出一个人,这就是我们的成功。”
侯小勇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救了一个人,已经可以交代了噻!”
我说:“你小子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怎么,怂了?”
壮壮说:“这点胆子也敢杀人,难怪你这三年瘦成这样,是不是每天都梦到秦湘玉找你索命啊!”
“倒是梦到过,但不是经常梦到。我在梦里一直和她解释,我没杀她,我还在梦里问她,是谁杀死的她。结果她什么都不说,把我急的啊,一着急就醒了。”
我说:“我做梦主要就是捡钱为主,要么就是遇到蛇,要么就是找厕所。要么就是出门忘记穿裤子了,找个衣服围在腰里遮羞。我就是梦不到你这么系统的梦。”
“那是因为你没有我这样的经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这三年之所以很痛苦,是因为我一直在想,秦湘玉到底是谁杀的呢!”
白月在给那一名特勤测量血压和心率,白月说:“师父,他心率很高,在一百五左右。他在做噩梦!”
我说:“给他打镇定剂,让他心率降下来。”
白月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过了十分钟后,心率降了下来。
白月擦了额头一把汗,她说:“师父,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