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恍然大悟,想要站起身,正要站起,却觉头晕眼花,又无力的坐下,白易连忙过去扶住,昭阳微微避开,白易尴尬的收回手,轻笑掩饰尴尬。
“多谢你了!”昭阳有些愧疚。
“保护公主本来就是臣子该做的事,公主不必客气!”白易浅笑。
“昨日也是你救的我吧!”昭阳看着白易,淡淡开口。
白易没有说过,微微点头,昭阳见白易点头,垂下眼睑,掩饰眸子里的失落。
“那...”昭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哦!那个你不需要担心,是我府里的丫鬟为你换的!”白易脸红的说。
“哦...谢谢你!日后若是有机会,昭阳会还的!”昭阳其实心里很抱歉,但是自己能给他的只有回谢,别的什么都不能给。
“公主不必说的那么严重,即便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救的!”白易一脸认真,他知道昭阳想要撇清这些关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谢谢你救了我!”昭阳微微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易看着昭阳的模样,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勾唇:“公主,如果真的想要谢我的话就把病养好吧!”
昭阳抬眸看着白易,微微一愣,随即又低头轻笑:“好!我答应你!”
白易也跟随昭阳笑起来。
太师府,顾柒在院中来回踱步,小六手里拿着一个风筝高兴一边唤着顾柒,一边朝这边跑过来:“少爷!风筝来了!”
顾柒顿住脚步,看着小六高兴的模样,微微摇头。
真像个孩子!
小六好不容易可以跑到顾柒身边,却被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面扑过去,顾柒想要扶住却落了个空。
“哎呦!”小六痛苦的呻吟,手里的风筝也砸到地上,断了一根竹片,顾柒扶着小六慢慢爬起,小六捡起地上的风筝,心疼的说:“哎呀!都断了,少爷,对不起!”
顾柒看着小六无奈失笑:“有没有摔到哪里?这个时候还关心风筝。”
“呵呵,我倒是没有摔到哪里,就是,少爷,风筝断了!”小六傻傻的抓抓头,又一脸担忧的问顾柒。
顾柒看着眼前的风筝,总觉得自己很清楚它的做法,杵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来把它修好!”顾柒想着拿起风筝往凉亭里走,小六讶异的跟在身后。
顾柒将风筝放在石桌上,仔细看了一眼,开始动起手来,小六在一旁仔细的看着顾柒的动作,与之前做风筝的手法一模一样!顾柒也觉得自己好像做过风筝一样,感觉那么熟悉,微微失神,手指却不小心被竹片划破。
呲!
一阵痛意让顾柒回过神来,看着手指溢出来的血,顾柒并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
“少爷,流血了!我去拿纱布!”小六急忙说道。
顾柒看着血顺着指腹往下流,急忙道:“感觉把风筝拿开!染上血就不好了!”说着将手指挪向旁边,滑下去的血落在石桌上。
还好,没有落在风筝上!
小六呆住,这话,自己之前也听少爷说过。
少爷,为什么不能把血滴在风筝上?
把血滴在风筝上不吉利!
顾柒脑子里闪出一个画面,是小六!还有自己的声音!顾柒呆住,想起来了!这句话,自己以前也说过!顾柒兴奋的抬眸看向小六。
“小六,我想起来了!我们好像在竹屋也说过这样的话!”
“少爷!你真的想起来了?太好了!是的,你是说过这样的话!”小六没想到少爷划破手也能想起一点以前的事,高兴的不得了。
“太好了!”顾柒很高兴,这就说明,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恢复!
“少爷,我去拿纱布!”小六看着顾柒的手指一直在流血,连忙跑开。
顾柒坐在那里看着风筝傻笑,太好了!像现在这样慢慢想起来的话,总有一天会想起昭阳!到那时,自己心里的疑惑就可以解开了!
小六急急忙忙拿来纱布为顾柒包扎。
“小六啊!明日...我们去竹屋吧!”顾柒对着小六兴奋的说道,只要去了竹屋,看到熟悉的一切,应该很快就能想起来了吧。
小六一顿,又回过神来,帮顾柒打结:“少爷,季先生说了,恢复记忆的事情不能太急,万一又像上次那样难受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去竹屋说不定能想起许多事呢!”顾柒不以为然。
“少爷...”小六杵眉看着顾柒,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就这样决定了!明日,我们刚好带着风筝去那边放。”顾柒没有理会小六的愁容,又开始修风筝,自顾自的说道。
小六无奈站在一旁,满脸难色,得想个办法让少爷不要去才行,昭阳公主肯定在那里,少爷要是又见到昭阳公主,变成上次那样就完蛋了,要不装病?还是假装腿受伤,去不了?小六脑子里冒出几个想法,又点点头,可以装病!
顾柒看着小六在一旁想些什么,轻轻失笑,这家伙,干嘛把心里想的都表现在脸上。
“明日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带他去竹屋!”顾柒指着在院门前守着的小厮朝小六说道。
小六一惊,完了!被猜到了吗?瞬间垮下脸:“少爷,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顾柒看着小六变化多端的脸色,抿嘴偷笑。
西郊竹屋。
“公主,把药喝了吧!”白易端来一碗药递给昭阳,旁边还放了一些蜜饯。
“谢谢你!”昭阳微笑着接过,看着白易脸颊上染了些许烟灰,有些失笑。
“怎么了?”白易看着昭阳盯着自己的脸颊看,红了红脸问道。
昭阳觉得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家伙挺可爱的,就像弟弟一样!抽出自己的手帕:“你过来点!”白易不解,缓缓蹲下来,昭阳轻轻的将手帕伸到白易的脸颊旁,白易不自觉又红了红脸,昭阳轻笑:“不要动哦!”白易嗅到昭阳手帕上的芬芳,轻轻憋气瞥开眼,昭阳仔细的为白易将烟灰擦拭掉。
“你应该没有做过这样活吧?”昭阳收回手帕轻轻的问,白易站起身后退一步,长长的吐了口气,通红的脸稍稍回过来许多。
“是很少做。”白易讷讷的回答,其实昨日回去之后被爹训了一顿,后来自己去膳房专门让下人教了自己,今日才能将药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