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两女!你什么时候认识了那些人,看着倒不似我们市井小民,那个有身子的长得很漂亮,说话也很温柔!”婆婆走到桌旁,将桌上的药端起又放下:“这药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
许千儿听了婆婆的话,眉间微皱,想了一下,爬下床。
“婆婆,我去吧!”许千儿说完穿好鞋子,套上外衫,拿过婆婆手里的药。
“你行吗?他们答应了,愿意等你醒过来。”婆婆担忧的说。
“婆婆,我没事,人家有身子,可不能久等。”许千儿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说道。
“那随你吧!你去招待他们,我将这些收拾一下!”婆婆点头坐到床边,拿过竹篮,里面一团粗线,颜色各异。
“婆婆你休息一会吧!等会我来弄,我先出去了!”许千儿回头说了句才走出去。
婆婆见许千儿出去,无奈摇摇头,开始手里的动作。
“娘娘,我们不如到街道上找一间茶水铺坐着休息?让冥天在这里等候便可以了。”青黛皱眉道,不知道千儿姑娘什么时候才会醒,一直让娘娘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身体怎么吃的消。
“对啊娘娘!属下在这里等候便可。”冥天也附和道。
“我现在没事,一天到晚的不是坐着就是睡着,多站一会也没事!”苏沫轻轻摇头推辞。
许千儿端着药放到堂屋的桌上,才走出去,见三人都站在外面等候,神色微微有些歉意。
“哦!许姑娘出来了!”苏沫瞥见许千儿愣在门口,说道,两人闻声将目光转过去。
“千儿姐姐。”冥天轻唤。
许千儿微微点头,走出来:“你们……回去吧!”许千儿微微低头说道。
“千儿姑娘,能与我谈谈吗?”苏沫走到许千儿面前,问道。
“我与夫人实在没有什么好谈的!屋子简陋,还请原谅不能给你们奉茶!”许千儿垂着头说完又想走进去。
“千儿姑娘!能给我一刻钟时间吗?就我们两个!”苏沫急忙喊住。
许千儿愣住,看着苏沫,很是不解:“想必昨日我已与夫人说的很明白了,夫人请回吧!”许千儿定下心道。
“就一刻钟!”苏沫不想放弃。
“千儿姐姐……”冥天也希望许千儿能与娘娘谈谈,虽然娘娘平日里嬉皮笑脸,但认真起来很不一样,他也希望季先生能与千儿姐姐和好。
许千儿心下一软,瞥了一眼屋子里面,苏沫见状,连忙道:“我们过来时,看到南边有一个小池塘,我们去那边走走?!”
许千儿心里忐忑不已,她这般执着到底为了什么?希望这次能与她说清楚,不要再来找自己了,不然打扰到婆婆和小红的生活了,许千儿点点头,苏沫见许千儿点头,笑着拉起她的手,便往门外走:“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吧!”声音落下,人也已经不见踪影。
“娘娘不会有什么事吧?”青黛担忧的问。
“放心吧!千儿姐姐不会让娘娘出事的。”冥天知晓许千儿的为人,说道。
苏沫走在前,许千儿走在后,两人走到池塘边,现在荷花盛开,小池塘被莲叶和荷花填满,煞是好看。
苏沫顿住脚,微微转朝许千儿:“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季先生没有错,他一直被你这样冷落,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这对他不公平!”
“我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但我相信时间久了,他自然会淡忘。”许千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苏沫面前,自然而然的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久?你觉得他多久能把你忘记呢?”苏沫皱眉反问道。
许千儿被苏沫的问题问的说不出话来,神情有些尴尬,微微瞥开眼:“许是一两年吧!最多三四年!”
“你们现在分开多久了?”苏沫又问道。
“三年。”许千儿垂帘道。
“三年时间,他还是没有把你忘记,甚至又来了这里,就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理由!”苏沫看着许千儿认真的说:“依我看来,哪怕再是一个三年,两个三年,他都不会忘记你!”
“我……”许千儿皱眉,眸子里开始蒙上一层薄雾。
“我可以叫你千儿吗?”苏沫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叫苏沫!我想我们年纪可能差不多,我之所以会住在季痕那里,是为了能见到我的夫君!”苏沫缓缓道来。
许千儿微微抬眸,不解的看着苏沫。
“我夫君正在打仗,我又有身孕,很想念他,所以求着季痕带我来这里,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座宅子是他曾想要成亲用的,后来冥天告诉我,我才明白,季痕不仅是我夫君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想要帮他,让他不要再那么痛苦!”苏沫细细说着,许千儿有些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夫君是谁?”苏沫微微勾唇:“他是平南王百里沉央。”
许千儿双眸染上讶异,看着微笑的苏沫,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平南王风流倜傥,俊美无双,该是眼前的女子才配得上!
“原来如此!”许千儿恍然大悟,既然对方是王妃,那自己该行跪礼的,想着许千儿想要跪下去,却被苏沫拉住。
“季痕与我本就是朋友,你既是他的挚爱,那我们也就是朋友,况且在这里,没有虚礼!”苏沫微笑道。
“王妃娘娘说笑了,我现在哪里还能与你们相提并论!”许千儿的话里透露出深深的自卑感。
“我苏沫认定的朋友,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一辈子都是我的朋友!”苏沫认真的说,让许千儿很是讶异。
“我知道娘娘的意思了,但我与季痕有缘无分,这辈子怕是不会再有交集了!”许千儿微微垂头,语气淡然。
“千儿,你还爱季痕吗?”苏沫听了许千儿的话,连忙问道。
“我……我还有资格说爱吗?”许千儿对上苏沫的眸子,含着光问。
“当然有!只要你还爱着他,你们就有可能!”苏沫从她的话里总算听出来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