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儿呆愣着望着一片祥和的天空。
“爹,你知道吗?我姐夫是你以前特别中意的小痕!他也一样爱着姐姐,爹、娘,你们一定会保佑姐姐吧!他们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受了许多苦才又走到一起……”许寒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垂下头,小心的隐藏难过之色。
司琴找到这边来时便见到许寒儿垂着脑袋坐在院中,看着他的背影,司琴微微愣住,没有上前,过了一会,待许寒儿缓缓站起身,司琴知道他要过来,也没有躲,只是站在原地,许寒儿轻轻回头,抬脸,见司琴站在不远处,微微顿住脚。
“那个……已经开席了,一直不见你来,我就过来看看……”司琴怔怔的说。
“走吧!”许寒儿没有过多的神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说完便走向司琴,司琴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在许寒儿走到自己身边时轻轻抓住他的衣袖,许寒儿又是一怔,不解的看向她。
“千儿姐姐和师傅一定会很幸福的!你也一样!所以……不要再想那些难过的事了。”司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认真的说。
许寒儿看着司琴认真的神色心头微微一动,缓缓伸手抚上司琴的脸颊,勾唇:“知道了!”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向热闹之处。
几近傍晚,那些宾客才放过季痕渐渐散去,百里沉央和苏沫是最后回去的,两个小家伙开始有些吵闹,苏沫本想闹一下洞房的,无奈,只能带着孩子回王府。
夜幕缓缓落下,若不是靠着意志力还有自己配的解酒药,估计现在自己早已酩酊大醉。
“师傅,宾客们都散了,你……”许寒儿不好意思将洞房两个字说出来。
“你们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收拾!”季痕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院中一片狼藉笑道。
“好!那我们就不打扰师傅了!”许寒儿说完便拉着司琴往百草堂走去。
季痕轻笑了两声打量了一眼四周,虽是一片狼藉,却感觉很幸福,这是属于他和千儿的幸福。
真好!
想着季痕头也不回的往新房走去,他早已等不及了,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季痕一到门前便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喜婆还在里面等候,见季痕进来,立马堆起满脸笑意。
“新郎官可算来了!按照礼仪,接下来该掀喜帕了!”喜婆微笑着说道。
“那个……接下来的礼仪我已经知晓,这个……辛苦你了!”季痕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递给喜婆,这银子是他一早备好的,就是不想在洞房里有人妨碍他们。
喜婆看着沉甸甸的一袋银子,欣喜的接过,不愧是有名的神医,出手如此大方:“那就祝新郎和新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喜婆说完才一脸笑意的走出去,还特地帮他们把门关上。
季痕在门前停留了一会,感知外面的人已经走远,这才走进里面,看着床沿边端着的人儿,季痕的酒意醒了大半,勾唇抬脚轻轻走过去。
“季痕。”许千儿轻唤了一声。
“嗯!”季痕勾唇应声。
“你总算来了!我都快饿死了!”许千儿松了口气,掀了盖头应该可以吃东西了吧。
“辛苦你了!喜婆说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就可以吃东西了。”季痕缓缓坐到她身边,道。
“太好了!”
季痕知道许千儿饿了一天,便伸手将她的盖头掀开放在一旁,看着肤若凝脂,唇若樱桃的许千儿,季痕一阵失魂。
许千儿正等着季痕端酒喝交杯酒呢,却见他痴痴的看着自己,微微勾唇:“难道我化了这个红妆你便不认识我了?!”
“不是!只是……太美了!”季痕丝毫不隐瞒,直言说出口。
被季痕这么一说,许千儿才自信打量起季痕来,今日不同往时,所有的头发都被高高束起,一身剪裁得体的红衣衬的他的身形更显修长。
“你一直都这般出众,我也早已习惯,不过也证明了我许千儿果然没有看错人!”许千儿傲娇的扬起脸。
“是是是!我娘子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不然怎能将我这个众多姑娘都倾慕的神医给拿下呢!”季痕勾唇幸福的笑道。
“这呢?就是我的本事咯!”
“对了!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喝了交杯酒就赶紧吃点东西吧!”季痕心疼娘子,连忙说着,端了两杯酒过来。
烛光被整个屋子喜庆的红印衬的也烧的越发红,照的两个人的脸颊都有些红,四目相对,有默契般轻轻举起酒杯,绕过对方的手,相视饮下杯中酒。
许千儿虽饿了一天,但吃的并不多,也许就是因为饿过了,而食欲下降吧,再加上季痕老是以一种绕有深意的眸光看着她,让她更加没有心思去干别的了,季痕并没有吃东西,而是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你今日喝的很少吗?这会子还想着喝酒。”许千儿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完仰头喝下。
“若不是提前准备好的醒酒药,估计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季痕没有隐瞒。
“那怎么能再喝呢?!”许千儿皱眉说着将他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
季痕勾唇看着许千儿:“你不让我喝,我自然不喝,不过我喝酒只是为了壮胆而已!”季痕说完挨近了许千儿,将头靠在她肩膀上。
“壮胆?”许千儿不解。
“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自然要壮壮胆做些事情咯!”季痕用脑袋在许千儿的肩膀上蹭了蹭,柔声道。
许千儿一听脸颊一红,身子一僵,对啊!今夜可是洞房花烛夜呢!不是该那啥的吗?
季痕见许千儿不说话定是害羞了,又开口道:“我也想要个儿子或女儿!”
“你……你不害臊?!”许千儿没想到季痕说的这么入骨。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害什么臊?你想,沉央的那对儿女多可爱啊!”季痕连忙撇到别的。
“是很可爱,见着人也是爱笑的很!”许千儿倒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