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八年夫妻磋磨的只剩厌倦。
我迟钝的明白过来赵澜不消停的找茬不是工作受挫仅仅是因为想找个由头跟我吵架。
在她眼里对她有帮助的主管远远强过为几毛钱精打细算抠搜的我。
她早就看不惯我了，但一个上能伺候她父母下能教育孩子的男保姆顺带还支持她在职场大展拳脚的丈夫很难找。
她舍不得放弃所以只能通过打压和不断地PUA来出出气。
所以她容忍父亲出轨甚至为了替他打掩护拿着刀誓要砍我。
做戏要做全套，戏做给我看更是做给岳母看。
一时之间我也分不清到底谁更惨一些。
这父女俩如出一辙。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听见。
父女俩双双愣住。没想到我不仅仅不替他们遮掩还要在大庭广众下宣扬出来。
毕竟被妻子戴绿帽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我早就没什么脸面可言，索性大家都不用要脸了。
「上班要为领导服务，下班还要在床上伺候他，为了我你确实很辛苦。」
我咬紧腮帮子，把字句从牙缝里面挤出来。
赵澜的脸完全白了，脸上浮现出惊恐，急着上前想要制止我：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难道不顾忌一下我们的夫妻情分吗？」
我像看戏一样欣赏着她变绿的脸色，用手把她咬的泛白的嘴唇解救了出来。
我疼惜的摩挲着她的脸，内心却像一滩死水，平静的吓人：
「干都干的出来这会还要什么脸？你躺人家床上卖弄风骚的时候怎么不顾忌夫妻情分。」
我一把将她的脸甩像一边，像触到什么脏东西嫌恶的从兜里掏出纸来擦手。
擦完把废纸丢到她的脸上，厉声质问：
「赵澜，你可真是让人倒胃口！千人骑万人睡就是你犒劳自己的方式吗？」
这重大新闻实在毁三观，围观的人在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
「真不要脸，当了鸡还给自己立牌坊！」
「碰她一下我都怕自己得病大家还是离远些！不怕真有病就怕会传染。」
平常一起抢打折菜的大妈懵了，眼神放空把菜全递到了我手里喃喃道：
「这世界真的颠了，我女儿天天说我们是NPC我还不信。」
把菜都给我了，看来这会是真的信了。
我忙里偷闲居然还给自己想了个冷笑话。
老丈人见局势失控，还想继续玩栽赃那套：
「你自己玩女人被我抓了个现行，现在居然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
「我女儿养着你，你平时赌博家暴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毁了她！」
动用群众力量这招被他玩得溜，但是大家也不是傻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自导自演。
「爸，女儿玩你也玩，是不是想主打一个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那这样我回头跟妈说说情况，你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那婆婆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真让她知道了这事，赵康不死也得掉层皮。
我抱臂斜睨着他，若非是他一把老骨头，我真是想一拳打扁他的脸。
此刻我倒是庆幸这二货早早的暴露了出来，让我及时清醒。
否则我还纠结证明养老保险的那点钱被他拿来包养女人了。
5
早看清早解脱，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虽然大家都知道了实情，但证据当然也得拿出来。
把这诡辩的两人锤的明明白白，社死的透透的。
我把录的视频当众回放，两人打情骂俏进酒店的画面出现。
证据确凿，任凭赵康说出花大家也不会相信了。
赵康冷汗津津，却死鸭子嘴硬：
「玩本来就是男人的天性，哪个男人敢说没有点歪心思？」
「只不过我是付诸实践，你们只敢想想，说不定心里怎么羡慕呢。」
眨眼间我手里的菜不翼而飞，下一秒尽数出现在了父女二人的脸上。
大妈从神游中回神，一口唾沫吐在赵康脸上：
「NPC也是有情绪的！我实在受不了你这老贱人了！」
大妈的号召力不是盖的，大家都行动了起来。
中国人讨厌小三跟小日子过得不错的人是刻在骨子里的。
所以她也没被放过，唾沫加菜叶子生生让她变了幅模样。
起码顺眼了不少。
我趁乱在赵康屁股上补了一脚，他不设防面朝下啃了一嘴泥。
说实话，我有点爽了。
男人家暴最没品，但是我可以踹老丈人过过瘾。
这些年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我比乌龟还能忍。
毕竟家庭和睦的秘诀是，夫妻里有一方学会忍。
不过能忍却不一定夫妻和睦，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赵康的脸上全是狼藉，艺术来自于生活，电视里朝人丢菜叶和丢鸡蛋的画面生动的发生到了现实生活的当下。
既然爆发了，那谁也别放过。
我从人群中脱身，走到了一边开始给丈母娘打电话，用万分紧急的口吻催促：
「妈，爸在小区门口出车祸了！你快来。」
老丈人被当场抓奸可不就是场车祸吗？甚至比车祸严重多了，所以我也不算瞎诌。
这些年我把张芬的性子拿捏的七七八八，她在家是皇太后但是在外及其爱面子。
要是我说老丈人被抓包她气急但碍于面子可能想着回家再收拾，说出车祸就不一样了。
不负我所望，张芬三秒钟就到达了现场。
大家围在一起看不清里面的形式，但是爱幻想的张芬女士却自动脑补了鲜血淋漓的画面扒开人群就往里钻，边扒拉别表明身份：
「老头子啊！你别吓我啊？」
邻里邻居的大家都是熟面孔，大家表情复杂自动让出了一条道刚好能看到最里面狼狈的人。
张芬不是啥，自然明白过来不对劲。
那目光落在我身上刺骨的寒凉，似恨不得是把刀将我凌迟刮骨。
她下意识的拔腿就跑，我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
「妈，他们父女俩真不是人！背着我们双双找小三。」
热心大爷应景的扇着扇子绘声绘色的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康见心上人境况也不好，怜香惜玉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虽然心里怵自家老婆，但硬着头皮反驳：
「都不容易，小三小三的叫着多难听。」
糟糕，我要笑出声了，这火上浇油的时机真是选的好。
赵澜面色难看，估计此刻厌蠢症达到了顶峰。
她上前一步，下意识的开脱：
「妈，这大庭广众之下别让我为……」
张芬的脸色越发精彩，利落的一巴掌就打到了女儿脸上：
「滚！」
赵澜被打的脸偏向一侧，清晰的五爪印浮现在了脸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妈妈。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就被当做掌上明珠别说挨打了连重话也没被说过几次。
张芬却不管女儿的想法，直接扑到了赵康身上施展了九阴白骨爪。
「你怎么不去死，我宁愿你真出车祸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爱面子的人终究会被面子所累。
自家丈夫的丑事被这么说出来，张芬面上挂不住相当于被架在火上烤。
老公出轨、面子扫地的双重打击下她必然会气昏了头，当众要出气。
这下这家人也算在小区里出名了。
6
我算是罪魁祸首，现在反而像个局外人，看戏看的比谁都开心。
几下暴打赵康就受不了了，对着自己媳妇连连求饶。
但是张芬气在头上，况且心里明白此刻理智会让自己下不来台，索性就疯到底。
小三想要趁乱偷偷溜走，我眼珠一转主意上来了。
将手拢作喇叭状，直接喊：
「妈，也不全是爸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过一个巴掌打那小三脸上保准嘎嘎响！
张芬反应了过来，扯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拽了回来，两人一起揍。
目的达成，我装作劝架在旁边火上浇油：
「妈，我就说你的养老保险去全被爸拿来包养二奶了！」
「爸也是糊涂啊！那钱给二奶买了几万的包，就只给你买一双二十块的拖鞋糊弄你！」
我指了指那女人明显新买的包然后痛心疾首的摇头：
「我替你不值！」
张芬气的颤抖，想到自己当宝贝的拖鞋跟女人手里价值不菲的包越想越不忿。
我添油加醋，誓要让这些人吃足苦头直接把赵澜也拉入战局。
「老婆，你太不孝了，明明知道这些却替爸瞒着，居然还三人一起去吃饭！」
男人心计不应该用在日常的口角之争，而应该用在合适的地方。
用之不动手却能引得血雨腥风。
接连打击下，张芬白眼一番差点晕厥，我眼疾手快对着人中就掐硬是把人掐清醒了。
我最骁勇的将军，勇敢的替我开疆拓土吧！
不要低估了大妈的战力，盛怒之下三个人都被张芬治的服服帖帖。
赵澜捂着脸唯唯诺诺的却不忘朝我使眼色，我直接无视。
剩余两人跪在张芬面前连连磕头求饶，我心里笑开了花，脚步不动声色的挪到张芬身侧享受两人的磕头大礼。
要不是情势不对，我甚至能说一声：
「爱卿平身！」
我们男人嘛！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
赵康一把鼻涕一把泪抢过自家小三的包递到张芬面前求饶。
我直接一脚踢飞了那包，端的狗腿子气势：
「被小三碰过的脏东西，妈怎么可能会要！」
张芬的面部抽搐了一下，默默收回伸出去的手。
周围的人群传来几声耐不住的嗤笑，估计也是没忍住。
张芬使劲瞪了我一眼，刚想顺着台阶下谁想被我打乱了。
无可奈何之下，她咳嗽了一声昂着头哼了一声。
这会儿，我也算给自己讨了个公道。
众人散去，但事情没有告一段路，好事者将视频悉数传到了小区业主群。
虽然消息发出没两分钟就被撤回了，但业主群是个大群，内容还是被不少人看到了。
大家乐的吃瓜，知情者也在群里你来我往的描述今天的事情。
一人一句聊天的消息没一会就到了999+
赵家也算社死的透透的了。
虽然我也是苦情主人公，但悲情人设不适合我。
羞愧和丢脸应该由做错事的人来享用。
7
离婚是必定的结局，但赵澜却不愿意放过我这个全心全意，万事以她为主、体谅心疼她的免费劳动力。
「我非逼我把这些东西打印出来贴到你们公司才罢休吗？」
在她第三次撕毁了离婚协议时，我彻底没了耐心。
我留了个心眼，在这段时间趁她不注意解锁了她的手机打开了相册。
说不清是二人有特殊癖好还是赵澜太信任我不会翻她手机。
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我随意截了几张有正脸的照片以备不时之需。
赵澜看着面前的照片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的问我：
「你居然翻我手机？」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想质问我，多么可笑！
「如果不翻你的手机，我还不知道你愿意当狗。」
最近网络上最流行说没有人能从对象的手机里笑着走出来。
我相信了，看到那些东西的一刻，我连哭都哭不出来。
多可悲！
付出多的人注定受最多的伤，无论男女。
她当初说害怕自己当米虫没有安全感，想自己亲手给自己保障请求我能不能转换一下，我来照顾家庭，她出去打拼。
我同意了，闲暇时拼命找副业减轻她的负担，大部分时候做好家庭煮夫。
可惜到头来，和那些家庭主妇的结局并没有差别。
我只感动了自己。
赵澜以我八年间没工作无收入为由只分了一半的夫妻共同财产。
但我只想摆脱这种生活顺利离婚也同意了。
缺乏八年的社会工作经验，HR一听我当了八年的家庭煮夫笑着摇头拒绝了我。
情场失意官场碰壁，我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在我最低迷的时候大学同学找上了我，说想跟我合伙开公司。
起初我犹豫怀疑但是看他企业策划书，公司规划说的条理清晰只是缺少资金。
离婚分得的财产不算少，几经思虑我同意了。
我以为人生迎来了转机结果是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没到两个星期，那人就没了消息卷了钱跑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但是不至于骗我钱啊！
我吸取了教训开始自己去谋出路，常常凌晨三点还在给客户出方案。
好在路一步步让我给走通了，我从自己一个个客户的跑最后对接到公司。
两年后，我真的白手起家开了一个公司。
日子在苦到不能再苦后终于给了我一丝甜。
我的生活开始像康庄大道狂奔。
8
赵澜的处境却开始糟糕。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同小区有一个她们公司的前台。
这事直接闹到了公司的台面，赵澜成天被戳脊梁骨，主管为了避嫌也不再开始重用她。
只是口头上甜言蜜语的哄着实事是不做一点。
赵澜想着低头做人忍忍就过去了，谁知在这紧要关头她居然怀了那主管的孩子。
这下她能忍孩子不能忍。
她逼着主管娶了她，一阵诉苦说自己为了他连婚都离了。
结果主管一听直接翻脸了，说跟她只是玩玩。
丢给赵澜两千块钱让她认清现实打了那孩子，还把赵澜给炒了鱿鱼。
好家伙，这可把赵澜逼急了。
她直接大着肚子找上了那主管的老婆，硬逼着人家让位。
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那正宫是公司大股东的千金。
那主管的位置都是人家老爸给的！
主管为了保住位置连连对着自己老婆保证再也不敢了然后当着老婆的面把赵澜打了一顿以示诚意。
赔了夫人又折兵，她被打了出来再加上胎位不稳直接流产了。
赵澜以前把我玩转在手心，这下玩的丢了工作伤了身体，最后患上了抑郁症。
听到这些消息纯粹是我那前老丈人自己说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听说我当了大老板，到处要电话最终联系到了我。
「江初，听说你现在发达了，可不能有钱就抛弃糟糠之妻啊！」
「你们毕竟曾经是夫妻啊！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你们抓紧时间去办结婚证。」
还是一成不变的自以为是。
我交叠双腿，漫不经心的在合同上签字：
「别，实在高攀不起。」
那些曾经吃过的以前不必说，现在更不用说。
「我这个人有洁癖，破鞋实在穿不进去。」
「我，嫌脏。」
那是我人生最不为人道的过往，如今却能谈笑风生般说出口。
我挥了挥手，让助理把合同拿出去。
「挂了。」
仰望我站在顶峰就好，不必与我叙述过往。
赵康却不想善罢甘休，语气严厉了几分：
「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现在的成绩也有我们家的一部分。」
多年的商场沉浮我早就练就了波澜不惊的心态，此刻听这话像在看跳梁小丑。
我被逗笑了，忍不住讥笑出声：
「赵康，真是给你脸了？」
现在他们一家人全靠我每月给儿子的抚养费过活，惹怒了我下场真不好说。
这抚养费是当初约好的几十倍，男孩也要富养，没钱另说更何况我现在有的是钱。
赵康被吓到了，说话带了几丝颤意：
「我是好意，我们现在不会反对你跟小澜了。」
以前这家人觉得我没前途配不上自己女儿，辱骂是常态。
「老登，现在你三叩九拜请我，想倒贴，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真不是我嘴巴毒，纯属看人。
话一说完我就撂挂了电话，主打一个让他有气没处发。
男人有时候是真的小心眼，我也不例外。
9
挂了那烦人精的电话，我把自家小子进了寄宿制学校。
学费最贵待遇最好要钱没有那种。
说到做到。
哎！赵家这群吸血鬼都给我喝西北风去吧！
之前没了工作好歹还有儿子的巨额生活费来协调，现在骤然断了这来源。
赵澜坐不住了，直接找上了门结果被保安拦在了门口。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自己把屎把尿养大了儿子不容易，不能让儿子住学校。
为了搜刮那点钱真是什么话都张口就来。
我远远的在办公室的窗口往下看，心里难免唏嘘。
当初连发丝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意气风发的女人早就变了模样。
她现在的样子与当初赵康那显老的小三一般无二。
嘴角下垂，发丝凌乱，眼神空洞无神像深闺怨妇，又好像那些常年被油烟浸染的家庭主妇一样没有神采。
她穿着老旧款式的衣服，由于身体的发胖让衣服不合身的勾勒出腰间层层叠叠的赘肉。
可能察觉到了目光，她朝我这边看来。
但玻璃阻隔住了她的目光，她失控的在底下叫喊着让我出去。
然后崩溃的哭出声，细数着当年的美好试图想打动我。
可我只觉得恶心。
我直接打电话叫保安把人轰走了。
这女人我实在觉得晦气，跟她纠缠保不齐还会让我折寿。
谁承想发疯的女人力气格外的大，她直接冲破保安的桎梏就冲了进来。
我觉得无趣，主动走了出去。
保安也不是吃白饭的，在我露面的前一秒把人制服了。
赵澜被粗鲁的按在地上，脸紧贴地面几乎要被挤变形。
但有前车之鉴，大家都怕她突然发疯不敢松懈。
两人钳住她的胳膊，一人按住她的头让她不能动弹。
别后两年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这画面实在不适合叙旧。
赵澜见我出来，像野兽一般嘶吼着想冲上来：
「江初，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钱就忘了发妻。」
「我早说过男人有钱就变坏！」
上位者的滋味实在是好，我好心情的开玩笑：
「变不变坏我不知道，但是我有钱。」
公司里前台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练就老油条的本领，心里藏不住事。
听到这话，捂住嘴巴惊疑不定的问：
「江总，这是你老婆？可是她那么老，实在跟你搭不上边呀！」
可能新来没几天还不知道我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公司的老人挤眉弄眼的暗示小姑娘，但信号没顺利被接收。
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也没在意这点插曲。
我看着地上狼狈的人，倒是突然想到有一年陪赵澜参加公司团建，她的那群同事也这么说过。
不过当时说的是我，他们奚落我一个大男人学女人只会操持家务。
当初我怎么回击的如今我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可是我清楚的记得那之后赵澜就把我撵去了客卧，说我影响她睡美容觉。
事隔经年，往事重现只不过被嘲笑的对象调换了个位置。
「跟人出轨的前妻，算不上老婆，倒是可以说是仇人！」
我俯视着地上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漠然的开口。
苦难并不值得歌颂，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是靠自己不是因为那些苦难促就的。
赵澜已经跟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了，听到我这样说直接破口大骂。
当初的爱是真的，如今我厌恶她也是真。
陪我东山再起的妻子风姿绰约的走进来挽住我的胳膊：
「新项目我拿下了，今天给我庆功！」
我在赵澜的眼中看见了并肩而立的两人，而眼里倒映的那男人找回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她好像突然认清了现实，颓然的趴回了地上，嘴里不住呢喃：
「江初，我承认自己错的离谱！」
「我每天都在后悔自己错过了你，」
「我跟你道歉，无论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能回到从前！」
她满怀期望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大可不必哈！」
选对人比选对路更重要，但选错了人也要及时更正。
我牵起身边人的手也不再看向地上如烂泥一般的赵澜，我们早就不同路了。
她与我不过陌路人。
「给我扔出去！」
无论男女都应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共同打拼。
而不一定需要有一个人牺牲自己去服务家庭。
但无论是在外打拼还是回归家庭，两者都有同等的付出。
从此我回归我的轨道，她去往她选定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