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们当然不想死,可也不愿屈居人下,做没有自由的奴隶。
丌官睿像是能看破他们的心思一般,冷笑道:“若是不想当奴隶,也不想死,还有一个选择。”
众万家村村民闻言,都抱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他,第三种选择怎么都会比前面这两个选择好吧?
却是听丌官睿冷声道:“你们是如何对那些买回去的女子的,那便按着双倍恕罪来,把人弄瞎了一只眼的,就自戳双目,断了一条腿的便断两条,断了一只手的便断两只,烫了人脸的,就烫伤全身,我便释了你们奴籍,还你们自由。”
众人:“……”球的第三个选择好。
断了双手双脚或者瞎了双眼,他们便是脱了奴籍出去又能如何?生活不能自理,且不是比乞丐日子还不好过?
那还不如当奴隶呢,好歹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有饭吃。
两厢一对比,有的人又忽然觉得做奴隶也还好了,但还有些过惯了骄奢日子的,根本不愿意,于是还闹。
“老子什么都不选,老子要回家,你们放了老子!”
丌官睿直接吩咐人这种力气多的拉去继续干活儿,并且今天不给饭吃,若是明天再闹,那便再饿一日,半分情面都不给,说他是铁面阎王也不为过。
其他人见此,也知道闹也没用了,便不敢吱声了,丌官睿见他们老实了,吩咐了看守的人几句,便离开了。
等他转悠了半晌回来,茱萸也吃饱喝足还顺带给他们打包了烤鸡烤鸭什么的回来。
等大家吃饱喝足,这才整装赶路,本也是想要再息一日,等丌官玉身子好利索了一些才回上京的,但这里的条件不行,他这身子再留在这里折腾,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加之离开了这许多天,小皇帝那边丌官玉也不放心,所以便只能赶路了。
这桩案子能够那么快的解决,是丌官睿没想到的,回到上京之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大抵因为案情解决了,他太过兴奋,倒也不觉得疲惫,便先回了大理寺整理案子,今日赶出了折子,明日便好上报陛下。
而丌官玉他们则是先回国公府。
回去之时大抵因为收到了他们回来的消息,国公夫人和言子仪还等着,让人备了热水和热菜迎接丌官玉。
茱萸很是识相的抱着白狼回了萧院去,喜儿那丫头竟然也还没睡,也给她备好了热水和饭菜。
茱萸十分感动,正想上前好生抱抱这丫头,发现她神情害怕的躲得很远。
茱萸疑惑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是害怕她怀里的白狼,于是摸着那白狼崽道:“别害怕,它很乖的,不咬好人的。”
喜儿还是有些害怕,摇了摇头,声音都有些抖,“奴婢小时候被狗追咬过,故而十分怕狗,狼狗就更怕了,姑娘您把它放外面可以吗?”
茱萸闻言,也没跟她纠正狼是狼,狗是狗,狼狗是狼狗的问题,因为怕纠正了她会更怕,便将那小白狼放到了外面去。
看着桌上的饭菜,她也懒得先洗漱了,提起筷子就准备吃,却听得外面的小白狼忽然“嗷~”的叫了一声,随即是个男子吓得尖叫一声的声音。
是有人来了。
茱萸和喜儿闻言,赶紧出去看,便见个小厮提了个食盒,害怕的杵在门口不敢进来,神情紧张又防备的盯着那白狼看。
茱萸走到白狼旁边摸了摸它的头,白狼瞬间便乖了下来,蹲下身不再理那小厮。
茱萸问道:“这位小哥有何贵干?”
那小厮见那白狼乖了下来,松了口气,然后提着食盒走了进来,道:“茱萸姑娘,公子让我给您送些饭菜来。”
茱萸道:“多谢。”
喜儿上前把饭菜接了过来,那小厮又看了一眼那白狼,然后便拔腿跑了。
天老爷唉,这院子里怎么有头狼啊,虽然只是狼崽子,但也很可怕啊。
听说狼可是吃人的畜牲,他以后可都不敢再来了。
喜儿提着食盒美滋滋的道:“公子真好,还惦记着茱萸姑娘,让人给送了吃的过来,不过他是不是忘了,咱们萧院可是有小灶的,奴婢又不是那等懒惰之人,还能饿着姑娘不成?”
茱萸见她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愁的,不禁一笑,道:“大晚上的了,公子应该也是不想你太忙活罢了,怎么还怨上了?”
喜儿又笑了起来,“公子是好心,是奴婢小人之心了。不过,我觉得公子才不是因为怕奴婢累着呢,是怕茱萸姑娘您饿着才是。”
她一个小丫头哪里值得主子的惦记啊,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茱萸懒得与她争辩,自是吃饭最要紧。
这边两人已经动筷了,一边吃,喜儿一边缠着茱萸给她讲讲连龙村的事,听到那万家村可恶之处,气的捶桌吐涂抹。
而丌官玉那边却是刚沐浴更衣完毕,还没开吃。
坐到了饭桌前时,言子仪便十分殷勤的给他盛了一碗鸡汤,“瑾礼哥哥,这是我自己熬的,不知道可合你胃口不?”
国公夫人在旁边帮着道:“瑾礼,这可是子仪从下午熬到了现在才熬好的,你可不能辜负了子仪的一番心意。”
丌官玉看着那碗鸡汤,只觉胃中反胃,微微蹙了蹙眉。
他不食荤腥之事,过了那么久,他们竟似还不知,可茱萸却能一直记得。
再看这满桌的山珍海味,丌官玉一点胃口都没有,忽然就有些想念那竹沥水煮的粥了,丌官玉开口,淡淡的道:“让表妹费心了,只是我今日太过疲乏,只想休息,吃不下东西。”
言子仪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三分,低下头去,不说话了。国公夫人道:“就是知道你长途跋涉太过劳累,所以子仪才特地熬了这乌鸡汤的,你喝了再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才能舒适,不然身子可要难受的。”
鳞元在旁边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还是犹豫着开口道:夫人,三公子他不食荤腥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