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凛闻言,心中松了口气,与朝中那些老狐狸无关就好。
自上次落湖一事后,他便越来越谨慎。疑心病便也就越来越重了,虽然知道没必要,可就是忍不住对任何事都抱着三分怀疑态度。
总觉得有人想害自己。
茱萸道:“公子体质易招不详之物,又不若陛下这般,有真龙之气可护体,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危险,而我却不能时时陪在他身边,这召生戒他戴着我比较放心一些。”
祁师颐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还是好羡慕摄政王可用召生戒召唤茱萸前辈,如果自己也能有个召生戒,危险的时候召唤茱萸前辈来保护自己就好了。
锦凛听了这个解释,心中便也更加舒坦了几分。
看来这东西不过是用来保护摄政王的罢了,并无其他含义。
茱萸端起来盒子,对丌官玉道:“公子将这沧月珠拿在手里,用意念命令召生戒将它收进去就可以了。”
丌官玉闻言,便伸手将那沧月珠拿了过来,只是还未收起来,那沧月珠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周身忽然一亮,而后便消失不见了。
其他人都以为是他收入了那召生戒中,祁师颐还羡慕的感叹,“没想到这召生戒还能储物,也太宝贝了。”
东西凭空消失,锦凛也觉得十分的神奇,跟变戏法似的。
唯有丌官玉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也没有将此事说出来。
这沧月珠虽然解决了,可却不能确定它就是那些妖邪的目的,所以茱萸叫祁师颐继续盯着宫里,而她还要去鬼林一趟,便不在此多逗留了,正好天色也不早了,便与丌官玉一起出了宫。
上了马车后,丌官玉才告诉茱萸,他并未用意念将那沧月珠收起来,它是自己消失不见的。
茱萸闻言一愣,而后道:“公子将扳指给我看看。”
丌官玉抬起手,正准备将扳指取下来给她,可茱萸已经有些匆忙的直接伸手将他的手捧了过来,用灵力去探索扳指中的东西。
丌官玉见此,微微恍惚,只觉被她的手碰到的皮肤渐渐开始升温,变得有些发烫,心中亦是如有海水卷过一般,无法平静。
这不是茱萸姑娘第一次碰他的手,可却与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变化。
他目光微闪,盯着她凝神的模样出神。
茱萸将扳指空间检查了一遍,竟真没有在里面看到沧月珠。可当时她也是看着那珠子在丌官玉手里消失的。
而丌官玉又不会法术,绝不可能会将东西隐匿起来,而且她也相信他没必要对她撒谎。
那沧月珠是去了何处?
“沧月珠消失之时,公子可有任何感觉?”茱萸问道。
丌官玉想了想,回道:“好像,看到了什么景象,可太过模糊,且一瞬而逝,我没能看清。”
茱萸又伸手去探他体内,却也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公子可有觉得不适之处?”
丌官玉摇摇头,“并无。”
茱萸:“或许这沧月珠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暂时也看不出这是为何,若公子往后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之处,请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好。”丌官玉点头应下,
茱萸微微蹙眉,思索着沧月珠的事情,想着等二师姐和三师兄他们来了,定要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关于沧月珠更多的信息。
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碰到,并不能确定原因。
因为出神,便忘了自己还抓着丌官玉的手。
丌官玉也没有收回手。
待茱萸反应过来,看了看手里捧着的玉手,眨了眨眼,而后不好意思的放了下来。
干咳一声,歉然道:“公子抱歉,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所以……没注意……冒犯了。”
唉,竟然一直抓着人的手不放,若是被旁人看到,怕是会觉得她是个登徒子,在占人便宜。
毕竟她都觉得自己的亵渎了这么一双玉手。
丌官玉温声道:“无碍。”可耳尖却是有些微红。
收回的手却有些无处安放。
——
鳞元觉得今日的公子有些奇怪,自打从宫中回来后,便时不时的会发呆。
写字的时候写着写着就会愣住,而后会盯着自己的左手发呆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用膳的时候,也是吃着吃着就忽然停筷,再次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连喝茶的时候也是如此。
可偏生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鳞元便也忍不住去看他的手,可却也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公子,终于发现自己的手与众不同,比旁人的好看了吗?
“茱萸呢?”丌官玉发了一会儿呆后,忽然问道。
“好像出去了。”鳞元回道。
丌官玉便知她应该是去鬼林了。
希望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待她回来了,告诉我。”丌官玉吩咐道。
鳞元问道:“公子找她可是有事?要不要属下再吩咐门房一声,看到茱萸姑娘回来,便让她来见您?”
丌官玉道:“不用。”
鳞元挠头,便也就不多问了。
可没过一会儿,他出去办事小片刻回来,便又听到公子忽然问,“茱萸可回来了?”
鳞元摇头,“还没有。”
“嗯。”
又过了半刻钟,鳞元又被问了,“茱萸还没回来吗?”
鳞元猛力摇头,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却忽然有些心虚起来,“还……还没有。”
“你一直在此,怎知她有没有回来?”
“属下交代过门房,若是茱萸姑娘回来,便让人通知属下的……”鳞元有点委屈,他总不能去门口盯着吧?
“嗯。”丌官玉点了下头,便没问了。
鳞元再次挠头。
公子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子也不像找茱萸姑娘无事啊,这分明是有急事吧?
鳞元出了书房,越发觉得奇怪,便对在外面的嗤元道:“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公子有些奇怪?”
嗤元道:“没觉得。”
“你当真没觉得?”鳞元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傻,那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嗤元冷声道:“主子的事,做属下的莫要多嘴。”
鳞元翻了个白眼,就不该跟他讨论这些事,嗤元这人忒没意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