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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繁盛的树木几乎将整个天空的色彩都盖阴了,满目苍翠的森林从断林山脉一直延伸到了仓云山脉,然后从琼江海域折合而下,包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几乎是为外界所不能干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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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洄行之,满城灯火染目,故我如知,应是风上眉头,又解心头,冉冉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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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迅一群十人是参加阻击一队、三队的一个小分队,像这样的小分队还有七、八个,人数都不多,基本上都是因为不合而各成阵营、分开作战。
因为这些人,谁也不相信谁,而谁都怕背后被人捅刀子,所以,与其和不安全的人在一起提心吊胆,还不如跟自己合得来的人组团来得愉快。
易迅一行人借着夜色偷偷的潜伏进了如墨般漆黑的仓云山脉,而此处却是进入墨镜的唯一途径。
否则,要进入连直升飞机、钢铁大炮都进不去的墨镜,除非那人有遁天入地、经天纬尺的能力,但是,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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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玄幻小说,所以,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后面的,行动迅捷点儿!”易迅一把将打在脸上的树叶拂开,抽出插在裤腿间的军用匕首,不断的砍倒前面的刺丛杂草。
易迅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却一直找不到渠道发泄,整个人似乎都要魔怔了,一双眼睛熬得通红,胡子拉渣,浑身汗臭、狼狈至极。
他们这一群人走了两天两夜终于到了这墨镜边界......
易迅心里冒火,什么鬼东西,老子要是能够活着回去,直接把第一杀手请出来把你个梦千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还有那什么第一突击部队——神龙,直接杀光了,剥光了挂在旗杆上示威!尼玛的,太TMD闹心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堵心的事!
“快点啊!尼玛的!”易迅看着旁边拖拖拉拉的队友又是一阵怪火乱冒,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直把那人一脚给踹进了刺丛里面。
“啊啊啊啊——”
那人一滚进刺丛,就在刺丛里一阵怪叫,想想也知道,估计是不好过......
捏着一把军用匕首疯了一般胡乱的劈砍,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却是满脸血污,耳朵都直接掉了一只,不知是自己不小心用匕首给挥掉了的还是刺勾给刮掉的,衣衫褴褛、鲜血淋漓,满身都是倒刺和划伤,看起来宛如红衣厉鬼一般,恐怖至极。
“易迅,我要杀了你——”那人直接大吼一声,手上攥着一把军用匕首向着易迅直冲过来。
然而,那人明显不是易迅的对手,估计也是受了伤行动不便,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易迅给制度了。
易迅心里估计也是怒火冲天,直接将那人一双手脚给掰断了,然后一脚踢在那人膝盖处,那人吃痛猛的一跪,易迅直接就此将那人翻转过来,流光溢彩的军用匕首毫不留情的在那人脆弱的喉咙上猛的一抹......
那人估计直到生命的结束还仍旧不知道这易迅是为了什么而暗害他。
而他又怎么能够想到,易迅只是因为心里暴躁不爽而失手将他踢进了刺丛?
不过,这时候,人都死了,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那人眼珠子突突的瞪着易迅,鲜血满布,满脸的诧异和疯狂......
“真是扫兴!MD!猪一样的队友!”易迅见血,心里更加躁动不安,一脚将那人猛的踢开,直到此时,那人脖子上的缺口才咕噜噜的冒血......
其他人寒蝉若惊、面面相觑。
看着易迅就着手边的树叶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众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尼玛的,能不能走快点!再磨叽,你们的下场就是跟他一样!”易迅满脸的戾气和阴沉,他一想到梦千玺和那些特种兵的嘴脸,心里就不爽,心里一不爽脾气就暴躁了,脾气一上来就想杀人见血了。
MD!还有敖东莞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大世家都没一个好东西!活该被国家猜忌!
易迅狠狠地劈开阻挡在他面前的杂草和刺丛,眼神宛如杀人一般凶狠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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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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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快醒醒啊,不能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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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该怎么办?”
敖翔满脸的焦急和紧张,其他人是各大世家的人根本不可用,敖风和敖江两人又不见了踪影,这时候少爷身边根本就没有可用之人,而少爷又因为发炎而引起了高烧,现在已经因为高烧长时间不退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脸上的伤也是越来越严重......
最令人冒火和绝望的是,那些特种兵竟然把他们放在半路,就给了一天的食物和每人一把军用匕首,什么交通工具也不给他们就把他们给甩了!
“喂!你们眼睛瞎了吗?!还是说腿断了?!没看到少爷昏迷不醒了吗?!你们好歹也是三队的人,能不能过来帮帮忙,心肠真是毒如蛇蝎!”敖翔看着旁边一脸嬉笑、完全不在乎他们死活的众人,心里一阵怒火中烧,几乎要将他理智全部给烧毁。
“你是在开玩笑吗?!”武琼殊直接朝敖翔翻了个白眼,对敖翔的话一脸的不感冒,“我们是三队的人又怎么了?!我们可不是你们敖家的奴隶,更加不是你们家少爷的仆人和保姆,他怎么了关我们什么事?!”
说到这里,武琼殊玩味儿的看着敖翔,“还是说,你希望我们落井下石?反正你敖家敖二爷也不在此处,而你们家少爷敖东莞又陷入了昏迷,如今就剩下你敖翔还是个活物......活着的废物!”
武琼殊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轻蔑的看了看满脸警惕的敖翔,“还有就是,你们家少爷天天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神气十足,想杀谁就杀谁,想打谁就打谁,每个人的性命都捏在他手里,我对这种感觉...很不爽呢!”
说到这里,武琼殊揉了揉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缓缓的朝着敖翔走过去,平日里柔美温和的脸上此时一片阴沉和凶煞,离敖东莞和敖翔还有三步的地方站定,一脸的嘲讽和冷漠,“怎么,敖东莞、敖翔,你们也有今天?!本来我武琼殊还不想这么快就对付你们,想让你们多活两天,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毒如蛇蝎是吧?”
“嘻嘻,好啊,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毒如蛇蝎!”
说到这里,武琼殊脸色猛的一变,右手猛的一扬,一羌玉笛滴溜溜的在武琼殊手上旋转,荧光环绕,在幽暗的夜空划出优美的弧度,煞是好看。
“你要干什么!”敖翔见此情形,心里突的一跳,心知这武家世代毒物,武琼殊也不是什么善类,此刻拿出这东西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轻柔的放下怀里的敖东莞,满心警惕,猛的一把就去抢夺武琼殊手上那玉笛......
五指如钳、手掌微曲,犀利的指甲在夜空泛出薄凉的幽光,宛如夺人性命的鬼火闪烁,赫然一招就要致人性命!
“我要干什么?!呵——”武琼殊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狰狞和可怕,“我要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何必多此一问?!”
玉笛横飞,猛的一把弹开敖翔的手掌,方向一转,直接向着敖翔咽喉点去。
“武琼殊!你们武家是想被满门抄斩!”敖翔大喝一声,变爪为掌,宛如利刀一般当即向着武琼殊手臂砍去。
“满门抄斩?”武琼殊听到这四个字,脸色越发的阴沉和狠毒,眼睛里的杀机宛如实质一般浓烈,几乎要将人给泯灭,“满门抄斩!你敖家还真当自己不是人了!能够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了!”
玉笛一转,武琼殊身子直接一矮,从敖翔的攻击范围退了出去,把玉笛按在唇边......
薄凉的夜色越发的深沉,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空越发的幽寂......
“嗡——”
悦耳的笛音似乎掩映在薄暮的夜色中催人欲睡、宁静美好、昏晨不辨......
敖翔脑子一阵恍惚,感觉自己身体的各个机能和器官似乎都在逐渐的陷入沉睡,攻击也越来越迟缓,越来越无力......
看着敖翔满脸疲惫、昏昏欲睡的样子,武琼殊“嗤笑”一声轻笑出声,蠢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说你家主子身受重伤,你藏着掖着,低调点儿多好?本来你家主子就不讨喜,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你把自己主子陷于不义之中,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停了吹笛,武琼殊直接将手上玉笛一转,滴溜溜的转了几圈,馨香乍起,宛如一场盛世豪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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