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主你且看，山下是什么？”
“山下是石头，还能是什么？”
李岩仔细得看了看，“了凡大师，我们都是俗人，大师还是明说吧！”
若不是了凡大师并非故意，李岩早就一个板砖拍上去了。
前世的时候，李岩天天都听网上的大师说这些话。比如说拿着一杯热水往杯子倒，疼了就会放手之类的话。这在李岩看来，简直就是浪费人的感情。
“贫僧说的是马嵬城三个字，山下的不就是……”
“是鬼吗？”
公子河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世上真有鬼？小生我活了二十余载，还从未见过！”
“这个应该是真的。前几天，朕在女儿国亲身体验过！”
若不是李岩前几天见到过，恐怕也会以为了凡大师是在胡说八道。
“师父，鬼是什么？”
红孩儿不解得看着了凡大师。
“鬼分为很多种，常人是看不到的。而常人能够看到的，也就和人没什么区别！”
了凡大师双手合十，“夜里你走在路上，前方得行人很有可能就是鬼。”
“嗯？”
李岩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由得来了兴趣。
“不对不对！”
公子河摇了摇头，对着红孩儿又说道：“你师父说的那是酒鬼！”
李岩听到这里微微点头，刚才他可能是想错了！
“不，贫僧所说的就是人死后化成的鬼！”
了凡大师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施主等人一定会见过鬼。”
“小生怕怕！”
公子河忍不住往李岩身边靠了靠。
“离朕远点！”李岩嫌弃的挥了挥手。
“人死之后，有些人的灵魂并不会消散，停留在天地之间。人有三魂七魄……”
“等等，这不是道家的说法吗？”
李岩忍不住打断了了凡大师的话。
“这些并不打紧，最主要的是，这些魂魄虽然没有了肉体，但是依旧停留在人世间！这些魂魄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鬼。”
了凡大师说的很详细，显然是说给红孩儿听的。
“贫僧年少时也不相信鬼魂之说。”
了凡大师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有一条大雨，夜晚贫僧独自一人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遇到一个人。”
“此人身穿白衣，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披头散发让人看不清是男是女。贫僧当时虽然年幼，但是仍有慈悲之心，怕此人受了伤寒死去，就过去询问了一句。”
“可谁知，无论贫僧说什么，此人都是不搭不理。贫僧没了耐性，想说给对方诵念金刚经，让他心情平静，可谁知……”
“怎么样了？”公子河听到了凡大师停顿，好奇宝宝的他忍不住问道。
“那人被大师超度了？”
李岩已经隐隐得猜到了结局。
“正是如此，那道白色的人影听到贫僧念经之后，很快的就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了凡大师双手合十，“而后贫僧感觉到了无法言说的愉悦感！”
“等贫僧回到了寺中，将这件事说给贫僧的师父时，才知道超度亡灵会得到功德！那种愉悦感就是功德的带来的。”
“而且师父也和贫僧说了，贫僧那天经过的小路，刚刚有一个男子想不开自尽了！”
了凡大师说着又是双手合十，对红孩儿说道：“你可悟了？”
“……”
李岩无话可说，心想：“这件事能悟到什么？难不成是不要随便走夜路？”
“红孩儿悟了！”
可谁知红孩儿也是双手合十，两只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又说到：“百事有因有果，师父用自己的善心，换得了功德。若是师父没有慈悲之心，任由男子哭泣，就无法得到这一份机缘，所以我们要怀着慈悲之心看待世间万物！”
“果然慧根极强！”
了凡大师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李岩对这些不感冒，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李岩灵魂出窍之时，了凡大师领着红孩儿给他超度的事情，不自觉的看了看地下有没有板砖。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一个魔性的声音出现在李岩的耳边。
“谁？是谁在那！”
李岩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像是炸了的猫一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岩脑子里无时无刻的都在响着这句话。
“主子，你别吓唬小生！”公子河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不好意思，朕失态了！”
李岩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才把这个魔性的声音赶走，心想：“我以后再也不刷抖音了！”
“为师刚刚说的，是死去还没离开的魂魄，而有些厉害的鬼，就可以直接显现人形了！”
了凡大师对红孩儿的说教还没有结束，“这种鬼一般分为两种！”
“第一种，就是执念特别深，而刚好三魂七魄全部没有缺失。这种鬼通常都会害人，我们常说的找替身得鬼大多数就是这种。遇到这种鬼，我们如果超度不了它们，可以直接将它们打散！”
“而第二种，就是我们修炼之人常常说的鬼修。化神境界的修炼之人，身体死亡之后，灵魂并不会消散。很多人不会选择投胎转世，而且利用魂魄修行。这样有利有弊。”
“好处就是，这样修炼可以大大的延长自己的寿命。而坏处就是很难再进一步，为师只听过一人通过鬼修达到了长生境界！”
“长生境界？这又是什么说法？”
李岩询问了一句，突然之间他才发现，了凡大师似乎什么都懂，“大师，若是不嫌弃，唐国也可以让大师去传法！”
李岩想把了凡大师拖到唐国，这样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可以问他了。
“长生境界，就是陆地神仙之后了。通常人们都把这些人叫做神仙或者是金刚菩萨等。”
“传法这件事，贫僧有机会一定会去的！”
了凡大师一一回答了李岩的问题。
一旁的公子河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师，会不会有这种情况，整个军队都是鬼？”
“而且马匹也是鬼怪变成的！”
“嗯？”
了凡大师愣住了，“你会不会看到了阴兵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