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照目前情况,没什么大碍,但这基于他能不能醒来,如果能醒来,那问题就不大,如果不能,那就还要再进行手术。”
沐晚心痛如绞,等医生走后,沐晚才想起傅修宴,萧寂一直在她身旁,听沐晚问起傅修宴,便说:“我带您去看看先生。”
沐晚跟他过去。
傅修宴的情况显然要好一些,只受了点轻伤,唇色有些苍白,仍在处理公司的事。
他将文件递给萧寂,萧寂接过,转身出去了。
很快,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沐晚在床旁坐下,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半响,她问:“车祸,持刀伤人,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烦吗?”
沐晚不信两件这么巧的事同时发生在他身上,只能是有人预谋已久。
“给我倒杯水。”傅修宴淡道。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你弟是无辜的,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傅修宴微敛双眸,视线落在水杯上,平静的水波下却荡起千层波浪。
他知道今天会有人出手,但沐子轩是他预料不到的一个环节,他也没想到沐子轩能毫不犹豫地帮他接下一刀。
傅修宴还记得,当时沐子轩倒在他怀里时,对他说的话。
“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不想让我姐伤心,所以我救的不是你。”
傅修宴说不上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心头有些酸涩。
有预谋的车祸,临市恨他的人很多,但真正动手的不外乎那几个,包括黎承,他调查时,重点怀疑黎承。
“是谁?”
沐晚的声音异常平静,像只是在问晚上吃什么的语气。
傅修宴拿起一张报纸看着,声音淡淡:“这件事交给我,你不需要知道。”
沐晚定定看着他。
傅修宴现在这个样子,是有点狼狈的,但周身的气质不见减损,眼神更显锋锐犀利,被他看着,身体像是被穿进了无数把刀。
要是放在之前,沐晚肯定会觉得他可怕,不好接近,但现在,沐晚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了。
沐晚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让她掺和进这件事,但是谁干的,沐晚必须要知道。
傅修宴的目光尽数落在报纸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沐晚见他这样,胆大地抽过他手里的报纸,放到一边,她没有说话,两人静静对视,暗潮汹涌。
傅修宴不怒反笑:“不错,胆子越来越大了。”
傅修宴语气透着几分讥诮,他一把拉住沐晚的手腕,将她拉近,高 挺的鼻梁与她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沐晚垂眸,与他对视,只不过,她那一向水润多情的杏眼,此时没有一丝波澜。
傅修宴不喜欢她这种眼神,深眸紧紧攫着她,半响,他忽然吻了上来,准确来说是咬。
不带一点怜惜,就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某些不满般,沐晚唇上登时火辣辣的疼,她也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铁锈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两人像是在较劲般,谁也不肯先放开。
好一会儿,傅修宴掐着她的双颊,强制她松开,他轻喘着,大手在她脸上游移,笑骂:“还真是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