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也意识到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傅修宴竟真的被她推开,她没想太多,转身就跑。
就再她快要进卧室关门时,一只手倏然把住门,沐晚能看到捏在门上的手,骨节分明,隐隐有青色筋络浮现。
沐晚的心脏怦怦乱跳,她死死把着门,不让他进,但傅修宴稍一用力,就将门推开了,门再次甩上。
沐晚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缓了缓呼吸,问:“傅修宴,大半夜的你又来发什么疯!”
傅修宴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勾起她一缕发丝,轻闻,声音低哑:“喝酒了?”
沐晚微愣,想到她身上的酒味应是钰晓染上的,还没来得及处理傅修宴就来了。
她想解释,但傅修宴却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喝酒助兴,怎么不留在他那过夜,回来干什么?”
傅修宴几乎每一个字都带着羞辱,说这些话时,他也会觉得不妥,但想到刚刚他跟范经延一起从一个地方出来,范经延还给了她一条项链,她接的很快。
三年前,那条要送给她的项链,依旧躺在丝绒盒里,一直放在他的书房,迟迟没有交付到属于它的人手里。
沐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接唐钰晓回来的事,更加觉得他在没事找事:“你也看到了,我是去……”
话没说完,傅修宴再次逼了过来,打断她的话:“又想狡辩?你嘴里什么时候有过真话!”
沐晚心里狠狠一震,如果是三年前的她,肯定会因为他这句话伤心好久,但现在听来,她只觉得可笑。
沐晚笑了,伸手在他领带处逗留:“傅修宴,就算没有范经延,我也会跟别的男人结婚,你又气什么,你能有别的女人,就不许我交男朋友吗?”
傅修宴抓住她的手,压在她的心脏上,双眼幽幽:“沐晚,我没说过要放过你,你最好也不要有这个想法!”
他说的话霸道至极,没有一点道理可讲。
沐晚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声音显得几分无力:“傅修宴,难道你还要重复以前发生的事吗?”
傅修宴身躯狠狠一震,似是想起了沐晚得病的那段时间,沐晚是在提醒他,如果再纠缠下去,或许她会像之前一样,再次发病。
傅修宴不希望她变成这样,但也不想沐晚离开他。
两重选择下,傅修宴选了后者,就算沐晚再次得病,他也有足够的资本,治好她!
傅修宴不想逼得她太紧,他承认,今天的他有些失控。
见他要走,沐晚松了口气。
傅修宴走到客厅,准备离开时,黑色丝绒盒悄然从沐晚包里滑出,傅修宴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了。
眼里瞬时卷起一层风浪。
沐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傅修宴再次返回,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对上他满含怒气的眼。
沐晚也有些恼了,摇着头想躲开他的手:“放手!”
忽然,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傅修宴捏在后颈的手一松,沐晚愕然地往后看去,是唐钰晓。
她举着花瓶,朝傅修宴狠狠砸来,但傅修宴反应很快,花瓶没有砸到他,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