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能收到邀请函,心里是觉得十分惊讶的。”
既然对方表露出想聊一聊的意思,时倾当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正好,她倒要看看安欣童想和她聊些什么。
是否,邀请函的事,和安欣童有关系,时倾对此十分好奇。
“说来也凑巧……”
安欣童温柔的笑容无懈可击,目光都满是柔和,她看着时倾,声音同样带着温柔:“我无意中得知时小姐的生日也是今天,所以就冒昧地让人给时小姐送去了邀请函,好在时小姐有来参加宴会,我心里才松了口气。”
聪明人和聪明人的对话,有时候就是不需要将话完全挑明了说,不需要一问一答,可字里行间的弦外之音,懂的也就都懂了。
一如安欣童刚才的那番话,时倾听出来关键,她瑞凤眼里的深处闪过一抹凝色,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眸色转动间换上几分惊讶:“我的实习生后来告诉我,送邀请函来的那人进鼎世公司用的通行卡是副总裁级别的,安小姐回国原来是要离开安氏集团么?”
这话问得有些刁钻,饶是安欣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时倾并不是直接问关于鼎世公司的副总裁,而是让她和安氏集团挂了勾。
安欣童的心里划过一抹冷意,脸上笑容依旧温柔:“在国外的时候,我其实也并没有管理安氏集团,一直都在陪我妈妈;何况安氏集团我大哥一直协助我爷爷管理得很好。加上安氏集团的生意重心这些年都在国外,如果回归国内,爷爷希望我能多去好的公司取取经。”
“原来如此。”
时倾面上露出几分了然的神情,只是话除了这简短的四个字外,并不点破关于鼎世公司副总裁是否是安欣童,甚至,她没有再问安允谦退出负责接洽鼎世公司和安氏集团合作项目这件事。
人际交往场上,往往讲究的也是一个推拉。
时倾的话简短,情绪看不出破绽,这让同样心思深重的安欣童一时间笃定的内心,这时候也不得不泛起波澜来。
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好奇?
还是,这时倾竟然是这么能沉得住气的人?
安欣童心中念头不停地转动着,甚至她回想起不久前让人暗中查时倾从前和后来出国后的种种。
可奇怪的很,有关时倾国外的那些事,总是只能查到零星,并不全面。
再看看此刻面前姿态优雅,举止落落大方,隐隐居然还浑身往外显露的自信从容,安欣童的心里渐渐地染上一抹阴霾。
作为安慧若的独生女,将来必然会继承安氏集团偌大家业的她,安欣童发自内心并不能接受面前这个长得和她近乎有五分相似面容的时倾。
早在安欣童第一次在早餐店和时倾见面的时候,她心里就生出强烈的排斥感。
那是来自一个女人通常最为准确的第六感。
她和时倾,绝不可能会是友好相处的关系。
更甚至,安欣童隐隐觉得,这个时倾将是个不定时炸弹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