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四王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沐清凝回去就吩咐下人,强行将沈馨馨带到了芍药的院子,言外之意,就是沈馨馨不再是孟汐的孩子了。
孟汐叫苦,跪在沈亦枫的书房门口哭了一天,直到晚上沈亦枫受不了了,才出门给她落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可看着孟汐实在可怜,沈亦枫不由回想起以前和她经历的种种,不由有些怜悯,连夜去了汐香院。
趁此机会,孟汐好好同沈亦枫恩爱了一番,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告知沈亦枫,她觉得沐安王府早都靠不住了,所以想为了沈亦枫除掉沐清凝,之后借用沈馨馨这个女儿的关系,许配给固宁大将军,好拉拢住大将军的关系,也就是拉拢到大将军的兵权。
听到孟汐这般说,沈亦枫一阵心疼,再次同她恩爱了一番。
反观漪澜院,一切平常如初,好像那场大火根本不曾发生一般。
这次沐清凝能死里逃生,全是因为流云珠的关系。
那天沈亦枫要关押她说她下毒,她就觉察出不对,之后一直小心翼翼,直到鸣翠送来饭菜,流云珠中提示有毒,她才更加确定今天必然会出事。
于是就在当天晚上,魅灵配合着她检查了周围情况,发觉鸣翠想要纵火,就提前出去了,并且利用流云珠的空间能力带走了桂嬷嬷和吟霜,以至于大火引起的时候,三人只象征性地喊了几嗓子,就逃之夭夭了。
而沐清凝本来还很担心逃不出去,谁想刚献身就碰到了银速,原来沈允陌察觉最近沐清凝没有走动,担心这边会出事,就让银速过来看看,于是,三人成功脱困。
不过关于流云珠的一切,沐清凝自然不会给两个下人讲,两人便也不问,只是吟霜还是很好奇地奇怪,沐清凝是什么时候同沈允陌结实了。
沐清凝这才告知,她想要翻身必然需要一个靠山,这个靠山,就是沈允陌。
吟霜又奇怪了,为什么一定是沈允陌?
这次沐清凝没有回答,反倒是桂嬷嬷,露出一个运筹帷幄的笑容来。
还好沐清凝没有看到那个笑容,若是她看到了,一定会猜出,这个前世忠心耿耿的嬷嬷,远非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不过多时,外面传来消息,说宫里来人带走了沈亦枫。
沐清凝等人更加高兴了,想来昨天的事情已经闹到了皇宫去,此时皇帝正要找沈亦枫麻烦呢!
不过沈亦枫就算做了错事,也终究还是四王爷的。想要报仇,她还需要更加努力。
“王妃,芍药姨娘来了。”吟霜通报。
沐清凝点头,示意芍药进来。
“妾身特来感谢王妃提携之恩,以后妾身就是王妃的人,一切全招王妃吩咐!”
芍药说完,行大礼跪下,按照皇宫的礼数给她磕了足足三个头。
礼毕,芍药尽是真诚和精明:“王妃只要有用得到妾身的地方,仅管吩咐妾身就是,妾身定会为王妃赴汤蹈火!”
“本妃不用你做那些。”沐清凝示意她起来。
芍药没动,依然看着她:“那日要不是王妃给了妾身魅惑人的东西,妾身哪里能爬上王爷的床?要不是王妃开口让妾身成为姨娘,妾身恐怕已经被赶了出去!”
“凭你的能力,怎么可能有男人舍得把你赶走呢?”沐清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芍药忽然颤了一下身子,诧异地看着眼前年幼的少女,瞳孔收缩:“王妃、王妃可是知道了什么?”
“自然,不过这些喝本妃无关。”
芍药更惊了:“王妃既然知道妾身身份,为何还要让妾身做姨娘?”
“你有资格知道吗?”沐清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再多话。
前世她不曾遇到过芍药这号人,今生碰到芍药,想来是安珞那边出了差错,事情才有所改变的,但通过那些经历,她一眼就看出了芍药精明的很,仅管是安珞带进来送给沈亦枫的,可很快知道谁才是主宰者,立即转移了方向。
这样的女人,不会有什么真心,只是懂得见风使舵罢了。
“好了,本妃帮你的事,你莫要告诉旁人,不然你会有什么下场,本妃不说你也该是知道的。以后安珞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定期给本妃汇报,若本妃需要你,自会找你的。”
“是。”
芍药不安地站起身来,还未走,又同沐清凝说了安珞做的事。
沈馨馨的毒是安珞下的,安珞因痛恨因孟汐的事被沈亦枫打,所以背地里安排了张嬷嬷恩,想要折磨沈馨馨,包括让她接近沈亦枫,也全是用来对抗孟汐的。
听到这些,沐清凝笑的柔和了几分。
看来安珞还真是个“好帮手”,孟汐那边,确实不用她操心了。
安排好王府的事,沐清凝去了琉璃轩,吉祥一看到她开心地和个小孩子似的,拉着她问东问西,也问了沈允陌参与进来的事情。
沐清凝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就一一告知,又从琉璃轩中挑选了一些上等物件儿,起身去了上次沈允陌带她去的酒楼。
一进门,掌柜便看到了她,热情地带着她去了顶层。
这一路走着沐清凝满头大汗,寻思着以后和沈允陌熟了,可要给这儿安装个能上下的绳索才好。
到了顶楼,掌柜让沐清凝稍候片刻,就去请沈允陌了。
沈允陌也不知在忙什么,老半天才过来,登时就让沐清凝有了脾气:“五殿下怎么这么忙,我还想着给殿下送好东西呢!”
“哦?是给本王解所有毒的解药吗?”沈允陌邪魅一笑。
刚拿出上等首饰的沐清凝,听到沈允陌这句话,差点要敲他脑袋了。
“解药解药解药,就知道问我要解药!喏,给你的谢礼是这些,爱要不要,不要我就把它们带回去了!”
沐清凝没好气地说完,抬头就要把其中最贵重的东西递给沈允陌,可一抬头,她的眼前突然亮了。
只见眼前的少年郎,笑的如一缕温暖的阳光,就连那丝固有的寒意,都消失地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