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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吐了一身高的矮的,圆的扁的,都按个头和使用频率分门别类放置,一眼扫过去一目了然。
顾承泽抬手,刮了刮流畅的下颌线。
按照医生的嘱咐,酒精只要还在她体内停留,过敏反应就还有持续的可能,短时间内出现反复是正常现象。
最好是一边涂抹过敏药,一边通过内服代谢她体内残存的多余酒。
家里没有药材可以用来熬汤,再者说他也并不清楚该放多少量。
只得选择的医生给的第二种方案——蜂蜜水。
很快,装着蜂蜜的罐子从高阁上取下来,透明的金黄色液体缓缓流动,最上层形成了奶白色的结晶,倾倒而出,圆润饱满的珠状带着香甜的气息一滴一滴砸进碗中。
热水冲开,顺着搅动消失不见。
他端着调好的蜂蜜水回到房间,床上的人缩成一团,双臂躲进被子,相互抱紧。
她又难受了。
“沈离?起来喝点水再睡。”
一双火热的大手不断的触碰着裸露的肌肤,那温度仿佛是要把她烫伤。
沈离无力的抬了抬手指,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
她昏昏沉沉的,双目失焦,微扬的脸庞泛起点点湿意,分不清是生理性泪水还是汗水,那娇美精致的小脸此刻皱在一起,小声哼唧着,隐隐透着几分茫然。
“唔…”
被子抵在唇边,沈离睁眼瞧了一眼,舔了舔发白的唇瓣,循着本能凑上去,就着顾承泽的手喝起来。
她没作,也没彻底失了智,她是真的没劲,如这般勉强支撑起身体都在不断的发抖。
顾承泽的眉心拧紧又松开,眼神带了些微不可查的喜色。
她素来冷清,连夜生活也极其的单调,动摇不得的冰山好似有了融化的痕迹,他虽面露嫌弃,却表里不一。
哼,这个时候倒知道靠他这个老公了。
娇气!
入口的甜腻让沈离清醒了几分,这人是放了多少蜂蜜?
黏腻的口感让本就不适的沈离神色一变。
顾承泽看着她的脸色变了又变,鼓着嘴躲闪,眉头皱了皱。
“含在嘴里不顶事,喝了。”
话音刚落。
“呕……”
沈离来不及推开他,俯身呕吐,溅了顾承泽一身。
顾承泽瞬间黑了脸,眉头皱了能夹死苍蝇,这个味道冲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衣服拔下来。
“咳咳咳”
沈离好像被什么呛住了,脸色由白变红,痛苦的掐着喉咙,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仿佛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洞,张着嘴奋力呼吸。
“救…”
顾承泽顾不上整理自己,连忙帮她拍背,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让让。”
不知道碰到了那一根神经,沈离急促的吐出两个字,转头又吐了一地。
泛黄的酒水混着为数不多的食物残渣在地面滚动,湿塌塌的一大片,甚至还带着丝丝热气。
顾承泽捏了捏眉心,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这可怎么收拾?
从家里的保姆被撵走后,大小事情都是沈离在打理,他…他哪照顾过女人,面对这一片狼藉更是无从下手。
“嘶!”
腿上骤然一疼。
沈离大约是难受的厉害,像是要攀上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捏着他的大腿。
指尖收紧,扣得生疼。
被反复揉捏磋磨的那一块疼得没了感觉。
顾承泽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抽出纸巾,替沈离擦去嘴角的秽物。
离得近了,才发现她颤得不像样的手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时而皱眉,时而咬紧牙关,胃里的翻江倒海已经将他折磨的痛苦不堪。
一抹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缠绕着他的五脏六腑,惹的发疼。
顾承泽晃了晃脑袋,目光停留在半趴在床边的女人身上,若有所思的看着。
半晌,他抬手在沈离被汗浸透的衣衫上轻拍,见她没有再继续吐才停手。
沈离哪里有心思管他想什么,她快虚脱了。
往日淡漠的眼眸紧闭着,头歪斜着,靠在床头,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若非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怕是都要以为她没了。
窗户半掩着,风一吹,房间里的气味越发难闻,混着酸涩的味道直往上飘。
顾承泽松了一口气,眉间的愁绪却多染了几分。
沈离这次酒精过敏,他要负很大的责任。
都说不知者无罪,可他…真的无罪么?
不,或许别人不会这样觉得,连他自己也是。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就当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尽一次心。
这屋子肯定是不能待下去了。
顾承泽抱起陷入昏睡的沈离换了间干净的屋子。
家里的客房虽然平时都是空置的,但沈离却收拾的很干净,床铺卫生都是定期就会打扫的。
顾承泽心里的愧疚感又抬了抬。
沈离半靠在浴室的柜子上,身下垫着又厚又软的靠垫,沾湿的秀发早已风干,粘成一缕一缕的垂在脸侧,平添了几分魅惑。
顾承泽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关好浴室门,解开她胸前的扣子,脱掉脏衣服,换上干净的睡衣。
克制着自己的手脚,生怕力道大一点她就会被捏碎。
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可把他累的够呛。
待沈离变成睡美人,顾承泽也凌乱了许多。
熨烫平展的衬衫在摩擦间搓揉的皱巴巴,领带已经废掉,外套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星星点点。
真有够狼狈的。
沈离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必须得有人在跟前守着。
找个保姆?
这会儿上哪儿找保姆去,连小时工都叫不到。
顾承泽烦躁的走动,手指在胳膊上轻轻击打,已经走出门的脚抬起来又放下,最后又重新回到房间。
就看她一会儿,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后就走。
于是他从书桌前搬了把椅子坐下。
很快,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响起,沈离睡着了。
女人恬静的面容就在在顾承泽眼前,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沈离,眸光染上了几分幽暗,他不能否认,作为自己的妻子,作为顾太太,她始终是合格的。
他抬起手臂,搭在椅背上,半靠着胳膊思索。
天色渐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将沈离白皙的皮肤衬得更嫩,窗外的树遮不住初升的太阳,在清风中摇摆枝叶,透过树杈,地面斑驳的光斑不住的闪烁着,时有时无。